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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轴转了那么久,又爬了两个小时的山。 两个钻进帐篷里头,不大一会儿就传出来拉二胡的声音,两个还带着和音,用镜头里头的粉丝的话来说。 这两个人才,硬是将打呼噜给谱成了一曲交响乐。 有人吆喝,一是要看白衣美女,二是要在凌晨12点,到底是有个啥子样的怪声在叫。 大多数粉丝们其实并不抱太多希望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不允许搞封建迷信。一切灵异事件都有其科学的解释。 镜头有相当长时候的静默,10点45分的时候,镜头里出现了阿精的身影,他不知道去做了什么?粉丝们的弹幕,有人在开玩笑,说这娃一定是尿急。 还有人说,这娃一定是去找那个白衣美女去了。 10点56分,阿精回来了,他钻进了帐篷,二重唱呼噜声来得快当,又开始拉起了二胡。 那之后平安无事,一帮粉丝们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 凌晨12点,奇迹出现了。 先是一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响起来,那种声音吧,起先听起来不怎么的,好像是一某种鸟叫的声音。 后来越听越恐怖,好像是狗在哭,又好像是老人在呻吟,细听又好像是女人在哭的声音。 这些声音断断续续,时远时近地响了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声音歇下来了,帐篷里面的呼噜声又登了场。 在呼噜声响起得劲的时候,粉丝们的一颗心给提了起来。 因为镜头前面真的出现了一位白衣姑娘,这姑娘确实如传说中的长发,白色的纱衣,一张脸被面纱给遮盖住了,透过镜头,粉丝们看到了一双大大的戴着黑眼圈的眼睛,在黑夜里着实吓人。 这姑娘先是好奇地盯着镜头看了足足有一分来钟,然后转过身朝着帐篷走去。 粉丝们在镜头的另一端只能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帐篷里的呼噜声不停歇,长发姑娘走过去,拉开帐篷的门,盯着里面的两个人足足有两分钟。 里面的两个人毫无察觉,仍旧心大得可以,呼噜声未停。 就在粉丝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的时候,长发姑娘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出了镜头之外。 长发姑娘走之后,那一种变幻不停的声音复又响起,半个小时之后,声音没了。 帐篷的门打开来,阿精出现在镜头当中,只见他径直走到平台的边缘。 这娃,迷里迷瞪地让镜头那一面的粉丝们看到了其不可描述的一面。 在镜头里,粉丝们没有看到阿精回到帐篷。 因为直播关了,无人村里,手机直播了数个小时,应该是没电了。 第二天,太阳大剌剌地照在平台上的时候,帐篷里的呼噜声终于歇了下来。 阿锋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他朝着蓝蓝的天空,伸了一个懒腰,猛吸了一口山里清新的空气。 然后朝着村里喊了几嗓子。 “阿精,阿精” 没有人应他。 阿锋嘀咕了一嘴:“这个人,一大早跑哪去啦?一定又跑去瞎拍什么了,不管了,再睡个回笼觉。” 这个回笼觉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还是不见阿精。 平台上昨晚直播的那个手机还在,没电了。 连上随身带的充电宝,翻看了昨天晚上的直播记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没想到,昨夜一晚上到是热闹得很,倒将阿锋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直播的最后一个境头是阿精在天台边缘上撒尿的时候,而阿精呢? 这个时候,阿锋才终于觉得不对劲。 帐篷里,阿精的手机还在,帐篷外面,阿精的鞋子也还在。 在山村里他不可能光着脚到处跑吧! 村子虽然没几处房屋,却分散在各处,要找起来却是费一些时间。 联想到镜头里半夜出现的那个白衣姑娘,说实在的,胆小的阿锋走路都是打偏偏。 但这一种恐惧感,在阿锋发现那两个女孩之后,立马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在平房下面的一处空地上发现了一顶帐篷,里面住着两个女孩。 简单地交流之后,阿锋得知,两位女孩其实是阿精雇来当天晚上营造气氛的。 其中一位长发女孩就是来扮演传说中半夜会出现在村子里的白衣长发姑娘。 第7章 旧案之七 两个女孩其实在头天白天的时候就来到了村子里,阿精之所以没有告诉阿锋,是因为他想让情境显得更逼真一些,最好是半夜将胆小的阿锋给吓一吓。 只是没想到,阿锋瞌睡大得很,睡下去就跟个死猪一样就没有醒来过。 长发女孩说,她在凌晨12点的时候,按照阿精的嘱咐在镜头前晃悠了一圈之后,就回帐篷睡觉去了。 两个女孩加入了寻找阿精的队伍里头。 一个小时之后,在村子里一处低矮的瓦房的堂屋里,阿精趴在地上,身下一大滩血,早就没了气息。 阿精的死法,与前三起案子相似,凶器是一把木工用的斧头,而且斧头就被丢弃在现场。 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一组42码的鞋印。 半个月之后,凶手被找到。 魏松,时年38,他是一位父亲。 魏松与阿精并不认识,他之所以会跟着阿精跑到无人村,而且拿斧头砍了阿精的脖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