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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要他死。” 鲁大爷,晚上值班,但在晚上11点多的时候离开过门卫室,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才回来。 鲁大爷说因为晚间天气冷,他回家烧了一壶开水,灌了一个热水袋,值班的后半夜都是在门卫室盖一个军大衣眯一觉的,有个热水袋能去去寒。 至于为何鲁大爷之前未提及他对钱春芳有想法的事情,鲁大爷是这么解释的。 他说,他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这老王与钱春芳走得进,而自己又对钱春芳有意思,这要自己就说了,不招警方的怀疑吗? 鲁大爷说,他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虽然觉得自己败给一个农村老大爷感觉很没面子,但这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的,他也看得开,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老娘们干违法的事情。 鲁大爷很健谈,说的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第6章 还债之五 孙大爷是和儿子一家住在一起的,孙大爷昨天晚上为何出现在光明小区? 孙大爷脸憋得通红,起先说他是去找老张下棋的,在萧默揭穿他的谎言之后,终于说了实话。 他说:“警察同志,老王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 萧默:“那你能说一说你昨天晚上去光明小区干了一些什么吗?” 老孙头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时不时地偷摸瞅一眼萧默,那个眼神让萧默觉得老孙头的精神确实是问题,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神。 这种眼神,怎么说呢,萧默家小区的门口有一个水果摊,卖水果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的水果推车上常年坐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有一次,萧默亲眼见到她将水果车上的西瓜给扔了一地。 女孩大多时候是安静的,她安静的时候,就是拿那一种偷偷摸摸的眼神瞅着过往的路人。 而孙大爷在说话间间或会出现那一种偷摸的眼神。 他言语之间没有什么逻辑性,吱吱唔唔了半天,萧默听出了大概意思。 他去光明小区起先确实是去找老张头下棋,三个老头,为什么他不去找别的老头下棋呢? 孙大爷说,这几个老头,只有老张头还勉强能跟他过两招。 其它两个老头就别说了,勉强能称得上懂得落棋的规则,特别是老赵头,不会下棋不说,棋品还不好,时常爱悔个棋,输了还爱急个眼。 但他去找老张的时候,老张不在。 他说了实话,他去光明小区的主要目的也并不是要去找老张头下棋,只是想去转一转,看能不能偶遇到钱大妈,顺便说上两句话。 光明小区户型比较特别,尤其是钱春芳所在的15号楼与14号楼连在一起,门前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铁制的楼梯暴露在阳光雨露之下,从一楼转了几道弯通往五楼。 老孙头说,他就在走廊外头,定定地瞅着钱春芳家的窗户,直到钱春芳家关了灯才走。 老孙说的是不是实话,没有人知道,走廊并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老孙头在是昨天晚上11点50分才出的小区大门。 更让人头疼的是,光明小区几栋楼外面是一排店面,特别是16号楼底下有一家小炒店,有一个小门可以通往到小区内。 如果凶手是从小炒店进入小区的话,监控是拍不到的。 问了小炒店的老板,老板说,因为接近年关了,夫妻两个昨天晚上8点快9点的时候,去了城市广场的连锁超市买年货,准备收拾收拾回老家过年了。 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11点左右。 夫妻两个心大得很,说店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小炒店里那扇破旧的卷帘门只是拉上了,并没有上锁。 至于9点之前,来店里吃饭的人还挺多的,那个小门一直开着,两夫妻忙得很,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有没有人从那里进去。 从小炒店出来之后,夜幕之上一轮弯月显得夜特别地清冷。 齐南开始抱怨:“本以为放松两天就可以开开心心地过个年了,这又来一个案子,年都不让人过安生。我和芹芹说好了,过年去她家见家长的,这怕是又泡汤了。” 萧默:“过年来案子挺好的,省得无聊。” 齐南诧异:“哥,你真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机器人。我就奇怪了,你没有家吗,没有父母吗?过年不回家看望双亲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很少人会问到这个问题。 萧默在前头紧走几步,齐南仍旧穷追不舍。 “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回家看望父母吗?” 萧默的声音在这个冬夜里冷得出奇。 “我没有父母。” 齐南难得识趣,好半天没有说话。 停车场,即将分开的时候。 齐南的本色显露无遗:“哥,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有故事的警察。” 萧默道:“打住你想听故事的念头,我只会破案,不会讲故事。” 晨间例会。 好久不见的云海回来了,他径直走到萧默的对面坐了下来。 萧默没有开口,他先开了口。 “我就觉得前两起案子有问题,这不,第三起关联案子又来了。这么有深度的案子,我不参与怎么行?” “马上就过年了,你不回去过春节吗?” 这一句话是与会人员皆好奇的点,神秘的大学老师云海到底回不回家过年是一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