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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看大郎君是帮着姑娘的,顿时欢欢喜喜过去道了声万福,还没等她告钱婆子的状呢,大郎君就矛头对准了她。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姑娘的?”林昉看着景明院里芜杂的花木,指着摊了满地的土,脸冷得就快结冰了。 朱槿害怕的缩着脖子,慌忙解释:“土、土是姑娘让挖的。” 林昉更怒:“好大的胆子,竟敢诬在姑娘头上!” 府中仆役大多是世仆,婚嫁也不出东平侯府的范围,几代下来就结成一个一个的势力网,有脸面的仆役甚至敢把庶出的郎君姑娘不放在眼里。 他这个meimei虽然是嫡出,却是十几年后才找回来,母亲对她的态度还非常奇怪,在府中毫无根基又无人相帮,软弱好欺,这些刁奴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但他没想到,才处理了一批人,这些刁奴竟还不收敛。 “侍笔,去将内院管事叫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如今这侯府究竟还有没有规矩。”林昉吩咐自己的小厮。 朱槿差点儿吓破胆,和钱婆子一样,也是扑通一声跪地,哭道:“大郎君,真的是姑娘让婢子挖的土,婢子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挖土,更不敢诬在姑娘身上啊!” 林昉任由朱槿哭求,半点不为所动,铁了心要帮刚回家的嫡亲meimei在府中立威。 秋夕去杏手院拿药童煎好的药,回来的路上被秋露拦住,说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话,里外绕不过大郎君。 秋露的心思再直白不过——想爬大郎君的床。 人各有志,秋露想给大郎君作妾那是她的事,秋夕不予置评,但总臆想自己要跟她争,就是脑子有病了。 秋夕刺了秋露几句,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爽了! 可哪知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景明院就大乱,大郎君在院中训斥内院管事,在景明院伺候的几个仆役跪在地上哭。 “大郎君!”秋夕急急走进去,朝林昉福了福,问:“大郎君这是作甚?姑娘需要静养,吵闹不得。” 林昉睨了秋夕一眼,淡淡道:“秋夕,你先头是在祖母身边伺候的,最是懂规矩的人。怎么,这是不服祖母让你来景明院,竟也学起那些刁奴欺主的做派了?” “大郎君这话秋夕听不明白。”秋夕低着头,一脸屈辱表情。 林昉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秋夕道:“请大郎君明示。” 一旁早就被林昉训成狗的内院管事李左厉声对秋夕说:“还不认错!” 秋夕觉得这简直莫名其妙,大郎君一路风尘仆仆回京,不好生休息,却来景明院折腾仆役,这是要做什么啊?! 还有姑娘呢? 姑娘睡觉连一点儿轻微的脚步声都能惊醒,这院子里这么吵闹,她能受得住? 莫、莫非姑娘出事了? 秋夕心中一慌,就想去房中瞧瞧林福是否安好,却被内院管事李左拦住了去路。 “秋夕姑娘,你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大郎君还在这儿,你不认错还想跑,你是想受罚吗?!”李左训道。 “哟,这谁呀,好大威风!你想怎么罚秋夕,说来我听听!”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林昉循声抬头,就见一个瘦小的姑娘从一颗茂盛的合欢树后绕出来。 她穿着白色软云罗中衣,人很瘦,脸却有点嘟嘟的小肥rou,虽还没有长开,但秀美的五官不难看出日后的倾城之姿。 原来这就是我的亲meimei,果然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林昉心想。 林福慢吞吞走过来,站在林昉面前,抄手抱胸,神色睥睨:“哥们儿,你什么意思?来砸场子的?” 林昉:????? 第8章 因为身体的原因,林福几乎不跟别人生气;因为林爸林妈的钞能力,别人也不敢跟林福生气。 所以林福大多是沉默的,遇见看不顺眼人或事大多无视,实在无视不了的,就让保镖去解决。 林福沉默太久,最后还沉默的气死。 生得沉默,死得憋屈。 再算上小林福的沉默死去…… 林福同志在养病期间无所事事,思索着这上天和小林福赐给自己的珍贵重生该怎么过。 俗语有云,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最后,她得出结论,不变坏又不变态,都对不起这个健康的身体。 ——老子再不他妈的憋屈自己了!!! “哥们儿,你什么意思?来砸场子的?”不憋屈的林福爽快开怼,气场两米八。 林昉被怼得一脸懵逼。 等一下!这睥睨苍生模样的姑娘是我亲meimei?乡下回来的小可怜? 这不对啊! “林福?”林昉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 林福:“是我。” 林昉:“我是你的嫡亲兄长,齿序最长,你唤我大兄即可。” 大胸? 林福下意识就将目光从林昉的脸上移到脖颈以下的部位,也并没有很大。 林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膛,瞬间了悟,脸绿了。 “咳咳。”不小心搞了黄色的林福尴尬转头。 林昉则把握这个空档后发制人,严肃训道:“衣裳不整就跑出来,成何体统!” 林福低头看自己,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带子系得整整齐齐,哪里衣裳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