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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搞定,但我不想去搞。”林时新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前面这位“少女”。 “新新,只能靠你了,我身体不舒服,北大荒去不了了,你肯定能出色完成任务的,做好了,我也就能借着你的光拿奖了,进入A视,这是我的职业梦想啊!”谢一忱把芝士蛋糕往林时新面前推推。 林时新用小叉子叉了一块儿蛋糕放到嘴里,“通关文书都有了,只是走个流程,却要耗时十五天,一忱,你这个方案不是plan b,八成都是plan d了,这绝对不是你今年冲击奖项的最佳项目,你要我带你的团队去,一是我说要跟你走,消失一段时间,二是……你要暗访。” 听到这话,谢一忱的吸管被折弯,这孩子果然是骗不过去的。 “你把你的摄制、剪辑、文编们交给一个你放心的人带走,在你出意外的时候,你的团队不会受到你的牵连,你就可以自由飞翔了对吧?”林时新问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谢一忱觉得自己包装得挺好。 “jiejie,你看看你穿的是啥,太阳花吊带长裙配白色小披肩?头发这俗艳的金黄色梨花烫?我再看看这个包,哎呦,荧光粉小亮片包包?从你坐在这儿开始我就一直按我的口罩,劣质街香你喷了一瓶吧?说好的森系小仙女呢?!”林时新往后靠着椅子,想躲她远点儿,继续按自己的口罩。 “哈哈哈哈你讨厌!这么明显的吗?我可是精心装扮了一番的。”谢一忱低头看自己的行头。 “时代不一样了,你扮演的那个行当,现在都是走清纯路线了,”林时新把一只手伸给她,“拿来吧, A计划。” 谢一忱把自己的草莓奶昔搅合得不成样子,“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这次真的太危险了……你就不能装不知道?” “我可是看了900多集柯南的人。”林时新说道。 谢一忱叹了一口气,从荧光粉亮片小包包里把另一沓厚厚的材料递给了对方。 这次林时新看得很细致,足足有三个小时,直看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谢一忱已经懊恼地吃完了店里两款新出的蛋糕了,但等店里开始售卖晚餐时,她还是忍不住点了一份意面,和林时新分着吃掉了。 “太沉重了,还好你给我看了,你自己根本不行,不,你就不能去。”林时新合上材料说道。 这是一桩陈年旧案了,三年前,桜市曾发生了三起妓.女被杀案件,死法惨烈,手段一致,三人除了都是横尸桜江之外,没有共通点。江水泡烂了尸体,让身份证明、死亡时间、地点、生前接待的嫖客等线索都无从查询,只是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看到的“名片”,才知道是站街女,各自为营,没有上家,也就没有了线索。 三个妓.女都是外来打工女子,也许是单独居住的,警方连续发布消息,至今没人来辨认尸体,她们就像无根之木,消失在桜江之中。 谢一忱把她在警方的联络人灌醉了三次,才打听出一条重要线索:最后一个受害者身上有高纯度毒品“凌冰”。 凌冰纯度接近99%,外号为“美金”,真正的价值比黄金都贵重,是极其罕见的,小小妓.女,就算涉毒,也碰不到这种好货,她是怎么拥有的这个东西呢? 就在上周,第四起案件发生了。同样的死法,这次却没在身上找到凌冰,但这起和之前三起还是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桜市作为一个二线城市,红灯区里最高级的卖家也不大可能做这种买一送一的生意,它们的能力提供不了凌冰这种东西。所以只有一种推测,怕是妓女做了快递员的工作,完成了客户与客户的交接,最后招来了杀身之祸。 林时新把自己的推测说给谢一忱听,两人一对视,就知道双方看法是一致的。 “这只能我去,你是女人,把你连人带货,两样都要,你怎么办?而且不一定几次才能碰到正主儿,警方都不敢冒险找女警去卧底,你还想去?谁知道后面藏着的是怎样的巨鳄。” “坐着等要到什么时候?第四起已经发生了,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而且,我都快35岁了,时间不等人,我必须得晋升了。”谢一忱说道。 “你不是26岁吗?”林时新问道。 谢一忱笑道:“滚。” “我去吧,如果有危险,我表明真身,说明是男的,就不会有那方面的危险了。你给我做技术支援就行了。”林时新枕着自己的胳膊,趴伏在桌子上,看着窗上自己的影子。 “这件事另说吧。新新,我能看出来,你不开心,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谢一忱摸了摸他的脑袋,几次逛街吃饭谈心与合作写稿,她越了解这个少年一分,就越喜欢他,已经把这少年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没什么,我单方面失恋了。”林时新揉了揉眼睛。 “情伤啊,那更不行了,带着情绪没法工作,会影响你的判断。”谢一忱说道。 林时新脸上的哀伤掩藏不住:“不会的,我现在特别能豁出去。” 三天后,林时新把谢一忱给他的北大荒研究资料递给了齐斐然,正式“请假”——为期半个月的采访,也许信号不好,耐心等我,稍安勿躁。 齐斐然还是生气的,只是在陷害李松那件事后,在林时新提出“人际交往、自由空间”时有些理亏,不敢再说“不行,不准去,要去必须带上我”这种话了,事实上现在也是他最忙的时候,他需要在斯坦福大学通知书下来之前,先拿到A大的保送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