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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在海上继续呆,徐长安让船着陆,带她用餐后送回酒店。

    天色已大暗。

    徐长安见她脸色难看,不忍再多说什么,只道,“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胃不好。”

    “不用,大概最近饮食不规律。”

    “静好,怎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别这么见外。”徐长安蹙眉。

    看了他一眼,栾静静不知怎么回,对徐长安她是有几分愧疚,总觉得以前对他像那种养着备胎的感觉,纯吊着==。

    “其实你知道的,娱乐新闻真实度都不到百分之五十,我和他还好着呢!”

    徐长安听她说完,扯唇笑了笑,语气夹带着淡淡的嘲讽,“是么?所以你觉得压根没关系?他和别人都正儿八经……”

    见副驾驶座上的人脸色发白,徐长安猛地收住话,他冷了冷情绪,下车绕过去给她开门,“你趁机好好想清楚,我明天过来接你。”

    浑浑噩噩上楼回房,栾静静怔了会儿起身给乌龟喂食。

    新鲜的小鱼剪碎丢进去,它还是不吃。

    “饿死你算了。”

    赌气的一把丢开小剪刀,她转身爬到床上去。

    对了,手机没了。

    栾静静赶紧起来去找豆豆,电梯里她没什么精神的垂着脑袋,自打互换灵魂后,不知不觉她世界里好像什么都是以乔仙麓为重,手机丢了她下意识想的是他打电话没人接会着急么?

    这样好也不好,好的是人一生找到自己认为对的人不容易,不好的的是一旦出现什么差池,她的世界都得崩塌了!

    进豆豆房跟她说了情况,借手机给乔仙麓发了条简讯说明天去补办,待他回复后她就重新上楼。

    次日上午徐长安果真守在了酒店门外。

    栾静静叹了声气,该说的都说了,顺其自然吧!

    她上车后先去补办电话卡,手机还是那款她自己代言的。

    卡刚装上手机电话就好巧不巧打了进来。

    “姐,晚上一起吃顿饭吧,我过两天得出国,估计一段时间回不来,爸妈一起,把长安哥也叫上,他昨儿还跟爸说今天带你去医院呢!”

    栾静静侧头看了眼徐长安,犹豫了下,“行吧,把地址发给我。”

    医院最终没去,因为她觉得自己完全没事儿,徐长安犟不过,只得调转车头和静海他们会合。

    晚餐倒也用得和睦热闹,时间把她mama心中芥蒂消除,也把她那几分委屈和埋怨雾化,都叫了十几年的“妈”,哪怕情分薄,终究也有几分感情在。

    众人道别分开时,徐长安主动担了送她回去的任务,她爸笑了笑,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栾静静懒得多说什么,天色不知何时变了,大风刮得树叶扑簌掉下来,风再一卷就不见了踪影。

    她坐在车上,开到半途,噼里啪啦突然下起了大雨。

    马路上行人不一会就消失得干净。

    所幸徐长安车里备了伞,他撑开大伞接她下车,半揽着送她从车库走向酒店正门。

    口袋里手机铃声骤响。

    迟疑了下,栾静静还是划开接听。

    是乔仙麓。

    “你怎么不问我。”

    他淡漠藏着几缕压抑愤怒的声音猝然盘旋在耳畔。

    脚步戛然一顿,栾静静听着四周嘈杂的雨点声,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不是也没告诉我?”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淅淅沥沥雨声毫不停歇,都快分不清是哪边传来的。

    “栾静静……”

    乔仙麓站在酒店廊下阴影里,脚畔立了个亮色行李箱,他右臂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披了件风衣外套稍微遮挡。

    他要怎么说?

    其实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她相信么?若不是家里犹豫着打电话问了问情况,只怕外面传闻不知要折腾多久。

    栾静静是藏不住事的人,可这次却咬紧了牙只字不提,他觉得心疼的同时又生气,她总是不信任他,从前是不太懂事但起码坦诚从不瞒着他,现在可好……

    “我不说你就不问?从前你是这样的么?你最近怎么了?没感觉到自己变了么?该动脑子的时候不动脑子,不该动的时候就……”

    “你就是打电话来骂我的么?”栾静静受不了了的打断,她这不是不想成为陈菲口中那种任性骄纵只知道扯他后腿的那种女人么?

    照从前她早杀上门去了,不,应该说她若还跟以前一样,当日医院门口从面包车上走下来的那一刻,她就不会回头,躲在车里守着他是她画风么?原来的她哪会管是什么记者还是刀山火海,她栾静静只知道往前冲……

    不是替他着想么?

    她揉了把眼泪,拍开徐长安拉她的手,怒道,“你就只会骂我,你怎么不检讨你自己啊,连给你自由不干涉你也是我的错是不是?乔仙麓你真是够了……”

    话没说完,她就哽咽难受得不行,偏生旁边徐长安老是拉扯她。

    “你才是够了,别淋到雨。”徐长安没好气的大声骂道,一把把她拽到身侧,大半雨伞面积往她那边送。

    “很好……”

    乔仙麓微微侧身,雨势渐大,地面溅起一朵朵巨大的水花,他很容易就看到空旷昏暗的场地上那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

    分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可额上青筋却禁不住乱跳,他蓦地冷声死死盯着那处道,“我真是疯了,栾静静,以后我再这么不知死活为你不顾一切,我tm就是乌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