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重新认识下,我叫窦云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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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mama咪抱着我痛哭流涕说“你个傻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爸爸比扭头默默流泪的情景一个都没发生。 我那蛇精病mama咪双手环胸,眯着眼问:“自杀?” 爸爸比推了推肘,小声提醒:“含蓄点,二宝的神经比较脆。” 你才脆!你全家都神经脆! 等等! 我神经不脆!脆的那叫小浣熊,不是我坚如磐石的神经九号! 我妈含蓄问:“想不明白别人为什么甩了你?” “我没......” “我没......”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又戛然而止。 我妈扫了一眼站在墙边上一米八三大鹌鹑,从包里拿出一面异域风采的贵妃镜,对着我,“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自个儿!瞧出什么没!” 我转了转头,仔细瞧了瞧里头瘦瘦的娇俏脸蛋儿,不太确定回答道:“美屡?” 我妈想抽人,“没跟你开玩笑,认真点儿!” 我认真点儿回答:“大美屡!你闺女我终于减肥成功了嘿,嘿嘿......”我抬起下巴,笑眯眯道:“下巴都尖了嘿,可省了两针瘦脸针的钱。” 我妈捏了捏腮帮子,戳了戳我的面无二两rou,肯定道:“瘦脸针的效果没你做植物人的效果好。你这瘦是虚的,照你的吃法,没几天铁定得反弹回来。瘦脸针什么的用在你身上也是白瞎,别去浪费那个钱。你要知道,我跟你爸爸比都是流浪人士,没什么钱,你得把一百以内加减法温习一下,要把一块钱掰成两个五毛的花,你知道吗?” “嗯哼!”我爸清了清嗓子。 我妈问:“嗓子难受?” 我爸点了点头。 我妈立刻开口抱怨:“平时让你多喝开水,多喝开水,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嗓子难受了吧。”随即翻包拿出一支保温杯,递给他:“出门前榨的苦瓜汁,你喝点儿,降火的。” 看着我爸那一脸苦瓜色,我投桃报李道:“娘......mama咪啊,我没想不开,这回真是意外,怨不得谁,也不怨不得自个儿,要怨只能怨那口浴缸,一点都不智能,回头我就把它拆了,换个全自动能感应的。人不在注水,人一躺就放水,五分钟放光光的那种,保证不会再出意外。” 我妈一副“你个败家子”的无力感,“还全自动能感应的?你就不能把浴缸给拆了!我友情提示下,住院的费用都是从你卡里扣的,第一天九万八千六百二十四块八,接下来一个礼拜一天四万六千五百七十二块六毛五,后面一天两万八千一百七十四块一毛,算上今天,你住了十八天。中间请了两个专家,各项费用加起来三十八万八千八百八,数字还挺吉利,是吧。别掰手指头,掰断了你也算不出来!躺了这么多天,手指头没躺退化,看样子这钱也没怎么白花。” 花......花......我的眼前全是花,一片白花花....... “我......”我两眼一翻刚想晕,就听我妈报了一串吉利的数字。 281741,乍听起来就是,二宝要气死哩! 一口气还回神,我扶额为我的银行卡默哀,生无可恋道:“我要出院......” 出院,自然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我可是医学奇迹,别说我腿上没力气走不了,就算能走,医院也不会放人,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绝对会出现在福尔马林溶液里。 爸爸比拉着我妈走了,真痞子被邵家宝薅着耳朵回家了,剩下一个不修边幅的大鹌鹑和一金牌护工留在这儿。 说到护工,本来是一钻石级的,一班一千八,一天两班三千六,十八加十八等于三十六,没算错!三千六啊!猪rou就算涨价涨到天上去,我也能买......能买......好几十斤排骨呢! 我妈嫌我抠不嘚瑟,我爸说也就两天好日子过了,得过且过吧,难得奢侈一把。宝哥大气说别哭了,护工钱她出。 我收了生理盐水喜着眼开说行,然后她就给把钻石换成了黄金。我估摸着,情绪收敛地太快了,应该嘤嘤嘤先假模假样说“怎么好意思呢”云云客套一番。 窦云熙说,不用考虑钱的事。 宝哥送他一个字“滚”,我妈比较客气,送了一个白眼,我爸什么都没送,正眼都没瞧他一番。 真混混阿比是真怕老婆,正义都不敢帮兄弟声张一下下,最后忍无可忍,囔囔抱怨了声,“在外头呢,好歹给点儿面子撒。” 宝哥说成,面子是吧,回家老娘给你一沓。 我多想劝劝她,省些力气下手,怪累的,千万别照脸打,人家可是靠脸吃饭的。再看到那一张痞坏的桃花脸,我又觉得把那张脸挠出一卷木花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免得招三招四。 “对不起......” 一觉睡醒,眼睛刚睁开就听见,“对不起。” “嗯。”我才不会假模假样说什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就是他的错,结婚领个证不就完了,非得玩儿什么先抑后扬大惊喜。喜,我是没有的,惊?想想我卡里的余额.....只有眼泪在滴答滴。 “医生说,身体的各项机能还没有恢复,还需要再输两天营养液才能进流食,你再忍忍,等......” “我们分手吧。”我看着他,认真道。 窦云熙捏着我指节的手顿了一下,继续道:“等你出院了,我也带你去环游世界寻找诗和远方。你不是想去挪威看极光么,我们可以在那边造一栋木屋慢慢等。看完极光,我想带你去我生活过的地方转一转,德国的烤猪蹄没国内德国餐厅做的好吃,但我知道一家汉堡特别棒......” “窦云熙,我们分手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决绝,照理来说,知道他为我做的,我应该虚荣地大笑一天一夜,可我没有。或许是死过一次,把爱情什么的看淡了,面对眼前这个共同生活了三年的男人,我突然间觉得很陌生,甚至有些......抗拒。 “我......”他把凳子挪到床尾,温热的大掌覆上我还不怎么有知觉的脚,一边按一边说:“我叫窦云熙,德语和英语名都叫felix,今年二十七岁,天蝎座,血型o,rh阳性。我在叙斯特汉斯读小学,在那儿我都是一个人单独学习。中学也是,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直到大学去了英国才认识了阿比和m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