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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长叹一声道:“知晓了,我就不能顺着他的性子来,往日耳语几句他便受不了,对付他还是要强硬一些,不然他心气比谁都高。” 说完东方月便起了身,对着人说:“今夜不回寝宫,我自己,去太尉府。” …… 微醺的檀香充盈了满屋子香气,青梅酒在口中化开,唇/齿留香。 上官明棠起身,身子摇晃,已有醉意。 东方月翻墙而入,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狠。 上官明棠合衣而卧,醉意袭来,头脑也随着混乱不堪,直到东方月一溜烟出现在床侧,他才猛然惊起,“谁?” 月影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凌光,然而下一秒就没了气势。 上官明棠腰肢被环着,继而被人往怀里一带,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东方月低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咬人了。” 醉意染红了脸颊,不等东方月撩拨,红晕已现。 甘甜的青梅酒从唇间传递过来,东方月长叹一声,说:“怎么喝起酒了?” 上官明棠微叹:“夜夜相思不得解,唯有清酒浇源头。” 东方月宠溺地笑了笑,又在那唇上啄了几口,尝尽了那酒味,才带着人稳坐在床榻上。 若离没叫他扶着,推开人,就躺了下去,侧身而卧,背对着东方月嘀咕道:“皇上今夜怎有空前来,微臣没能起身相迎,该是大罪了。” “说是如此,可人不还是好好地躺在了榻上?”东方月笑着道。 “嗯。” “若离,我们好久没说说话了,今夜,行吗?” “皇上要说什么?”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知晓?若离你逃不掉了。”东方月说,“今夜郁尘同我说,你想回荀北看看,是想家了?” “没有。”上官明棠说得冷淡。 东方月却不怨,他伸了手臂过去,将人正过身子,往怀里一紧,“你我都不是圣人,难免有错,坐了高堂,也就多了思虑,若离你不要怪我。” 东方月微顿,又道:“之前的事也是我考虑不当,特来向你请罪。” 上官明棠睁开眸子,看着人,愣了片刻才说:“说什么请罪?我也知晓你的意思。” “这才登基不久,我也不想因此给朝臣百姓留下你风流的骂名。”上官明棠抬手,抚过他的脸颊,“名扬,我已知你心意,你为我考虑,但我也想为你思虑周全,就像那日你同我说的一样,无内乱,无外敌,百姓安乐做个贤明之君。但前几日宫中已有流言蜚语,若是我们……” 东方月打断他,“为何要避讳,我不但要说,日后还要昭告天下。那日就同你说了,我不怕千古骂名,如果一国之君连自己亲人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他的臣民。国与家我无法割舍,那日你说不再忧心忧虑,可实际却还是陷在那情绪中无法自拔。若离你也知我性子,本就不是治世能臣,只因身边恰有你,这皇位于我是你期盼的山河万里安,是百姓门祈求的平淡安稳,也是爹和师傅们的遗愿。” “今日我站在这高位上,就有一份责任在,我要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谋福祉,那是我的家国大义。然心里却又一处不大不小的地方,存着我的一点绮念,想与你白头偕老,共赏万里山河,也想同你并肩,看遍落日余晖。” 东方月牵起他的手,放在唇间,情真意切道:“我本不是良人,只愿将你放在心尖上。” 上官明棠抬眸,深情落在心底,他看着人,道:“我也曾说过要与你执剑天下,也总是因为小事忘了当初的誓言,好在还有彼此,还可以携手向前。” 东方月揽过人,啃咬着他的侧颈,“还要什么……” 上官明棠气息微烫,“还要策马奔过紫荆山,望尽荀北。” 吻在锁骨。 “你呢……” “想看你红衣袭身,红妆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