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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相信若离,他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更不会轻易相信他人,你若是信他,也就不要插手此事,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心思通透你我皆知,我们只管信他就好。” 子煜依旧担心:“东方月往日在虞都风流纨绔人尽皆知,莫不是公子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 郁尘说:“甭担心,你家公子也不是善茬,你又不是不知他性子,若离细腻怎会轻信他人。那位楚公子之言你也听到了,他东方月并非如传言一样,想必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你现在竟然替他说话?” 郁尘断感冤枉,说:“我也是实事求是。他来过荀北,我也了解了一些,此人真的是胸怀大义之人,远没有你想的那般十恶不赦。” “你出去,我不想同你讲。”上官子煜下了逐客令。 郁尘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出去关闭了房门。 子煜是想不通,他们之间的情意为何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他厌恶的不是东方月,而是郁尘,他可以毫无保留的替东方月说话,从从不考虑自己的想法。 郁尘对于感情之事一窍不通,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子煜动不动就生气同他吵架,以前师傅还在之时都是其乐融融的画面,可自从他去了西南,就感觉子煜看他哪哪不顺眼,他自己还在思虑到底有哪里得罪他了。 天上冷月寒光,照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只留了一处明亮,好似这房间里的凄冷又甚了。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翌日晌午,子煜才出了房门,早食也没用。 早前郁尘敲了半天房门,屋内没人应声,照在看到他出来,便也心安了。 郁尘要开口,却见子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着楚溪走了过去。 郁尘无语,但也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子煜想清楚了,既然他不通只认兄弟情意,那自己也没必要穷追不舍,缓个几天也就可以再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大哥大哥的叫了。 这边是一场没有预知的冷战,然而离幽州城不远处的河西走廊上,正上演着一出好似“子不教父之过”的场面。 东方月皮鞭甩得啪啪响,看着一旁的小玉儿,嚷道:“你若是再闹,我可就真抽了。” 小玉儿哭得满脸泪痕,说:“你就是个大坏蛋,哥哥从来不打我,我以后不跟着你了。呜呜呜……我要找哥哥。” 奴牙是看在眼痛在心,想上去拉吧,又怕东方月责罚,只好幽怨地立在一旁看着公子玉。 “你再哭,再哭个我看看?”东方月没有消气,“你还找哥哥,哥哥不在我就是你哥,所谓长兄如父,你就得听我的,你可知这边境多乱,你还想偷跑出去玩,真是反了你了,给我过来。” “我不,你打不过我来着,就是你绑着我,你不绑着我,我就能打你了。”小玉儿哭着说。 “能耐了你,还要打长辈,这两天半夜睡不好全是被你折腾的,若是你给我好好的待着,好好听话,也不至于如此,之前爷爷哥哥宠坏你了,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 东方月颇有种作父亲的教训调皮不羁孩子的感觉,虽然不知为何,但碰到小玉儿他就想教训教训,想改正他吃糖的毛病。 说起吃糖,就想起上官明棠来,这样想来,想必也是若离教的。 东方月微微回神,又甩起来长鞭,喊道:“给我在那待着,别跑。” 萧逸驾马而来,正赶上一出好戏,但他却没有时间看。 东方月看清他的身影,立马放下长鞭,跑过去迎接,“你如何而来?” 萧逸侧身下马,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东方月看向奴牙,说:“给萧将军准备军帐。”又对着萧逸说:“你先去梳洗一番,这也太不像样了。” “娘的,我从天牢里跑出来,你还要我多干净,这已经换了一身衣物了。” “你先去,晚些时候我在营帐等你。” 说完东方月便拽着小玉儿走了,奴牙待着萧逸前去营帐。 东方月在自己那里备了些酒菜,毕竟这里没有虞都繁华,不是盛宴,跟营中将士吃得都是一样的饭菜。 小玉儿这次安稳了,坐在桌子角落处,一言不发的吃着。 萧逸掀帘进来,坐在东方月对面。 东方月道:“来得这般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逸饮掉杯中酒,道:“那狗皇帝说我是叛臣贼子,放你进城,同你勾结,致皇城安危、黎民百姓的性命不顾,欲要杀我而后快,亏了若离计策,我才得以从颜如玉手中逃脱。” “那若离如何,可有危险?” “没有,”萧逸说,“他要我带封信给你,你且看看。” “名扬,今夜风雪,院中红梅落。漫漫长夜凄苦难忍,遂挑灯夜起,烛光忽闪,低眉而念,忆起江南花柳繁华,才觉你此行一去,又是天涯之隔。” “想必此刻的紫荆山也是漫天飞雪,盼哪日能同你一览风雪。” “朝中之事我已在信中说明,你且早做打算。” 第99章 萧逸吃了个酒足饭饱抬起头来看着东方月, 可东方月眼神专注在那封信上,一直未抬头同他讲话。 等了良久,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才开了口:“你可研究透彻了, 若离在信中说了什么?” 东方月还是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