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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棠跪身,说:“皇上两位将军来,确有要事相商。” 沐风率先上前,叩首道:“云莱大将沐风,拜见大虞皇帝,望皇帝陛下康健如斯。” 英诺也跟着拜首,道:“南越将军英诺,叩见皇帝陛下,愿大虞皇帝万福长安。” “两位将军免礼了。”魏炎帝说,“来人快给两位将军赐座。” 武德帝之时,大虞繁盛,边陲小国皆畏大虞强盛,小国来朝,大国来聘,贡献之使,不绝于道。 魏景帝之时勉强能维持盛世,可如今到了魏炎帝,周边小国,已经没有了再要朝臣的意思,都想脱离束缚,自由而动。 英诺是见过这位魏炎帝的,也不是第一次同他打交道,但这人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从不把他们边陲小国看在眼里。 所以即便如今他笑意相迎,在英诺看来也是如此的叫人恶心。 魏炎帝垂眸,恰对上英诺看过来的眼神,他问:“英诺将军,可是有话要说?” 英诺看了一眼上官明棠,又瞥了一眼晨风,道:“皇帝陛下,说来惭愧,英诺要同大虞皇帝认了错先。” 魏炎帝说:“哦,倒是稀奇,不知道将军要同我认错何事啊。” 英诺道:“早前拜访皇城是陛下派人接待,也正是受了那人蛊惑才起兵江南,好在上官将军及时劝教才得以从jian人的离间计谋中抽身而出,现我代表我南越国君同大虞皇帝陛下郑重地致歉,更有我们的歉礼奉上。” 沐风也道:“我云莱虽是小国却也有野心,我们同南越一样,也是受jian人挑拨离间才出兵西南,虽有他人之意,但我们更有重大之责,还望皇帝责罚。” 魏炎帝微微一笑,淡然道:“两国之诚意我已看到。不过,在我看来此事也并非全是各位之责,也愿我大虞没能及时发现此人jian细之身份,才导致了如今的事情。要论罪责,我大虞便有重责,怪不得他国。如今误会以化解,来日我大虞还会与两国相交,我也可在此承诺两国将军,若你们不来犯,我大虞也定不会侵之。” 英诺和沐风同时道:“多谢皇帝陛下。” 大殿上恢复了黑夜的静谧,可紧紧是一刹那的时间,这仅存的静谧就被打破了。 英诺再次站上前,拜道:“皇上,既然大虞也愿意同我们相交,那我南越便想再争取一下。” 魏炎帝道:“若是将军要说进贡之事我看也不必了,我自是知道南越与云莱的储备,我们要的并非过分,皆是两国可以担负之物,不可再降。” 沈凌白见状想要上前说话,却被魏炎帝挥手逼退。 魏炎帝冷笑道:“两国将军如今已看到了,我大虞不是不可战胜你们小国,正是因为不想欺小才不进犯,若是两国仍执意相抗,那便不要怪我们大虞不再讲情面。” 英诺微微笑着,不想再言语。 沐风老练,更是稳重,他一听便也知晓了皇帝的意思,他唇角勾着淡淡地笑意,也闭嘴不言。 魏炎帝见状,也不想再说什么,便挥了手,看着沈凌白说:“沈大人,时辰已晚,还是早些安排两位将军落脚为好。” 沈凌白说:“老臣遵旨。” 魏炎帝起了身回了内殿,沈凌白带着沐风与英诺下了堂。 英诺转身前,还特意往这边看了一眼。 人散,如今这朝堂之上就剩了上官明棠晨风两人。 晨风看着他问:“若离,你怎么下床了,还跑了这么远的路,身子可还要紧?” 上官明棠边走边回,“不必担忧,我也是为了让萧大哥能尽快脱身。我已派凤泠去城门接应,想必萧大哥这会儿已经出城了。” 晨风微松了口气,道:“也亏你赶来的及时,不然我跟沈大人,我们几人都要成了那刀下亡魂了。” 上官明棠微微一笑,“是名扬他早已埋下了这部棋子,我不用岂不是对不起他。” …… 河西走廊上,又迎风雪。 东方月将身上披着的狐裘紧了紧,又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奴牙正在倒水,被他这一声吓得指扔了水杯。 东方月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什么意思,这一声如此大,瞧把你吓得。” 奴牙笑着回他,“一定是有人想公子了,一声为之念,是上官公子念着主子了。” 东方月这一听,立马精神了,比之刚才的姿态正经了许多。 他说:“也不知若离在那皇城如何了,寄的信也该到了,就是不知这回信什么时候能到。” “公子莫要着急,信寄去,就一定会回,越是心急,越是祈盼这时间就越是会无线绵长。”奴牙说,“若是公子甚是思念,便可以再去一封信,聊以慰藉思念之情。” 东方月故作淡然,道:“我不写,他都没给我回。” 奴牙端了茶水过来,说道:“既然公子不想,那便不要写了。” “我只是……” “写什么”风情掀帘走了进来,拿起奴牙手中的茶盏便一饮而尽,“你们在谈什么?” 奴牙抢回杯盏,不客气道:“你不必知晓。” 风情脸上带了不悦,冷声道:“师妹,你便是这样同师姐说话的吗?” “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弟,又哪来的师姐。”奴牙气愤道。 “我可不是被逐出师门的,我那是自愿,即便你和师傅都不想认,我也无话可说,但确确实实师承老神医,你想不认也没关系,自己心里清楚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