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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远让他止步,伸手替他理了理披风,柔声道:“好好照顾自己,别叫我担心。” 纪谨眼里盈满笑意:“云直放心。” 两人在月色中相视良久,四下安静得很,时间不知过了几许,直到拉车的马儿刨了刨蹄,出了些声响。 纪谨转身欲走,慕远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 纪谨回首,慕远终于道:“事情,若是太过为难,不必勉强。我们始终是一起的。” 慕远相信陛下必然是站在慎之这边的,但是也不会忘了朝堂里慎之的那些政敌,必然会不遗余力地给他使些绊子。 纪谨傲然笑道:“在大齐,只要我想,没有纪谨做不到的事!云直便等我的消息吧。”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玄色的车厢里,直到马车走出巷口,慕远才怅然若失地转身进了门。 纪谨向薛昶提起赐婚之事时,薛昶一点儿也不意外,促狭地笑道:“我可早就等着慎之来请这道旨了。” 纪谨不在意他的调笑,强调了一句:“请陛下一定要写明,将我赐婚于云直。” 薛昶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满道:“慎之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吗?便让他被人议论几声又能如何?慎之也太过护犊子了。” 纪谨安抚道:“我也不全是为了护着云直。”便把昨夜在马车上对慕远说的理由又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自污的打算。 薛昶斜乜着眼,并不太相信的样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慕云直。慎之若早有自污的想法,何必等到这时?慎之看着谦逊有礼,实则傲气得很,何曾在意过旁人的想法。” 纪谨笑笑:“陛下也说了,我不在意旁人的想法,那么如今这事也是一样。我在意的是旁人对云直的想法。至于我自己,堂堂信王,除了陛下,又有何人敢非议?” 薛昶笑着,故意道:“若是还有人妄言又如何?慎之打算以权谋私吗?” 纪谨挑眉道:“我纪慎之出生权贵之家,一直恪尽职守,从未仗势谋权,几番出生入死,为国尽忠,为民请命。这桩桩件件,如今总能抵得过这一点私心吧。” 薛昶坐直了身体,叹息了一声:“慎之真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能听到慎之说这样的话。我是应该恭喜慎之终于得遇能让你有一己私心之人,还是该羡慕慕云直能得到慎之这般真心以待?” 纪谨笑道:“我有了私心,陛下却似乎很高兴?” “那是自然。”薛昶正色道,“是人都会有私心。我并不希望慎之做一个圣人,只希望慎之能够求仁得仁。” 纪谨真诚道:“陛下亦然。” 薛昶挥挥手:“不说这些了,那朕这边下旨吧。” 纪谨道:“不急,再等等。” 薛昶奇道:“为何?” 纪谨笑道:“有人弄出了这么一番流言,总不会只是为了让百姓们茶余饭后多一道谈资。既然人家费力气布置了舞台,总要让人将这一出戏唱完。” 第112章 赐婚 他们并没有等得太久。 隔日的大朝上, 终于出现了重伤初愈的信王的身影。 议完当日的日常朝议后,薛昶循例问了一句:“众位爱卿,可还有事上奏?” 堂下沉默了一会儿。 内侍正准备高呼一声“有事上奏, 无事退朝”,御史中丞站了出来。 “臣, 有事。” 御史的职责便是谏言, 他们最常挂在嘴边的便是“弹劾”二字。近日朝野太平, 御史们很是闲了一些时候,今日信王刚刚复朝, 御史中丞便要上奏, 不待开口,指向已十分明显。 薛昶与纪谨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来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御史中丞道:“臣弹劾信王,立身不正,私德不修,与同为男子的棋待诏首席慕远苟且,遭人诟弊,使王室蒙羞。请陛下严惩!” 御史中丞话音甫落,便有好几位朝臣纷纷附议,竟连平日里总是政见相左的几位臣子都难得地异口同声。 薛昶暗暗瞥向纪谨的眼神不由带了几分笑谑,又有几分无奈:看来朝中想看慎之栽跟头的大有人在啊。 纪谨淡淡牵了牵嘴角,不以为意。他在朝中这么多年,向来公事公办,从不徇私,亦不讲情面。朝中即便立身极正的臣子,身后也少不了牵牵连连, 就算自身不犯错,也难免有需要替家人亲人开脱的时候。即便是政敌之间,只要不到大节上,多多少少都会容一些情。只有一旦犯到信王手中,就绝无回旋的余地,得罪的人实在太多。而那些没有得罪的,或者立身稍正的臣子,既没有额外的交情,又觉得这样不痛不痒的罪名,以圣上对信王的看重,顶多是意思意思小罚一下,连求情的必要都没有。 是以,满朝的文武大臣,大部分在附议御史中丞的弹劾,小部分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竟没有一个人替信王辩解一声。 薛昶等他们稍微安静下来一下,才反问道:“苟且?何谓苟且?可有人亲眼看到了?” 御史中丞一噎,如今整个京师城里城外传得沸沸扬扬的,连周围的州府都要听说了,陛下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至于什么苟且,这不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吗?问得这般细致,叫人如何回答? 眼看着御史中丞脸都红了,陛下还不肯放过,追问道:“左卿既然都弹劾上了,想必是十分清楚地吧?不妨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