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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里不过十点,林仲房门被敲响,林母站在门外,为难看着女儿房间。 “公司里出了点问题,我要赶过去,meimei刚睡着,你听着点儿,有什么不对就过去看看,然后给我打电话。” “好。” 林耐最近作息时间极其规律,连手机都绝少使用。一到睡觉的点,便会忙不迭搂着mama钻被窝里,咕哝几句就昏沉睡去。她屋里房门轻掩,留有一丝光线印在走廊的地板上。 林仲止于光亮尽头,任凭时间流逝。不知站了多久,他有些怔愣,回到卧室重新拿起书翻看。 凌晨两点,桌上的书仍旧停在那一页,林仲揉揉眉心,推开窗摸出抽屉里的烟盒。刚取出一支,耳朵似捕捉到一息微弱的呼救。心口猛地一滞,那股熟悉的扯钝细细蔓延到每一根神经。 他拧眉,疾步走到隔壁推开门,床上的人满头虚汗,似有人钳住了她的脚,惊恐蹬着薄被。紧缩成一团的五官,被憋得通红,嘴里念念有词。 黑色的气息缠绕着林耐卷入一个又一个重复的梦魇,坠落的深渊暗不见底。她无助挥手,试图抓些什么。突然,身体轻盈上举,一双有力的手臂在下方牢牢托住她,气息是那样熟悉,令人心安。黑暗中所有腐烂腥臭的手,瞬间化为烟雾,尽数湮灭。 哥哥?! 这一次,哥哥终于来了! 她无所顾忌的紧紧抱着梦中的哥哥,脸颊蹭着他的胸膛,熟悉的手掌随即扣在她脑后,贴着头皮轻揉。这个梦如此真实,连哥哥身体guntang的热意都能清晰感知。 林耐虔诚祈祷,希望这个梦再久一点。为了不让梦里的哥哥悄悄消散,她曲腿死死缠在他腰间,双臂圈上他的脖颈。梦里不用害怕哥哥抗拒她的亲近,不用担心哥哥冷漠回应她的喜欢。只有在此刻,他才完全属于自己。 如沙漠中干涸多时的旅人,甘霖在前,她分不清这是海市蜃楼,还是现实存在。但能带着她脱离噩梦,饮鸩止渴她都认下了。林耐焦躁地扭动身体,好似要将自己融进哥哥的骨血中。 怀里的人不知嘟囔了句什么,挣动间睡衣前领下落,卷成个V字,衣下起伏的惑人胸线展露殆尽。林仲挪开眼,脖子被林耐搂得过紧,有些憋闷。两人的姿势并不舒服,他稍动了动,林耐便皱眉,双腿双臂缠得更紧。 她没穿内衣,柔软的乳挤压在他坚硬的胸口,彼此的心跳几乎同频震动。她毛孔里含的甜香,未经人事独有的青涩撩动,朝他铺天盖地纷至沓来。 共同的气息将两人笼罩出独立的小世界,楼顶钢筋涨动的滚珠声,寂寥深夜飞机的嗡鸣,却不如怀中人规律顺畅的呼吸撼动人心。 林仲一手揉着她脑后蓬松的头发,下巴抵在她发顶。他敛目垂首,静静听着她安详轻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