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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在明知道有监控录像的前提下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呢?傻瓜才会这么做。可如果那人真的傻到如此境地,那么我会干脆的放弃追责,因为跟这么蠢的人计较太多不如打一顿来得实在。

    “我记住他的样子了,我们走吧。”

    与安保大叔道谢后我们离开了监控室。这会儿连落在走廊上的暮色也黯了下来,我不知道天造寺还有多少工作没有处理(感觉不会很少),耽误了他的时间我总该有点表示。

    我问他喝不喝饮料,他说不。

    我又问他吃不吃章鱼烧,他说不。

    那么霜降和牛呢?他还是说不。

    少年令人嫉妒的洁白长睫忽闪着,“作为交换,你能每天不迟到早退把制服穿好就行了。”

    我时常反思自己的为人是否已经糟糕到了临近太宰先生的地步。因为似乎所有人对我的要求都只停留在最基本的层面。

    成为符合他们要求的人难吗?当然不难。可我是个应该有阳光和小花的自由的小精灵,一身反骨偶尔会犯痒。

    “好的吧。”我并不为难的答应了他。能兑现给中也的承诺同时还了风纪委的人情,总的来说我赚了。

    冰帝建校近百年,期间从未完全对外开放过,哪怕学园祭期间也严格划分了游人行止的区域。不少媒体想要对冰帝内部的光景一探究竟,可惜只能想想。而作为能自在漫步其中的冰帝学生,我却觉得这所学校太大了。两点之间的距离总是这么长,相顾无言即使不尴尬,也会很无聊。

    我不能指望冰山挑起话头,“天造寺同学,我刚才就想问了,难道像我这样去调监控的学生不多吗?”

    “何出此言?”他侧头看了我一眼。

    “因为等待时间太长了嘛,只能说明安保人员对系统根本不熟悉。”

    要是像我这样的人多了,诉求多了,学校自然会给予一定的关注。

    “说实话,你是我所知的,第一个为了这种事情去调监控的人。”

    “我该吐槽‘第一个’还是该吐槽‘为了这种事情’?说好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呢?”

    “那要看反抗的对象是谁。”天造寺挪开目光,“也要看有没有人帮忙。”

    或许是我的错觉,他说这话时似乎非常的落寞……以及愤怒。

    “是哦。可是——”

    要是站在现在面前的人是赤司,那我肯定会拍拍他的肩膀。但这是与我不太熟悉的天造寺凛,我能做的也只有快步走到他的身前,去看着他的眼睛。

    “今天不就有你帮了我吗?”

    过了很久——也可能没那么久,直到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么不懂得安慰别人、想要逃离那一片的沉默的时候,他才像鼓励自己似的,抬手摁住衔在手臂上的袖章,“嗯,毕竟我是风纪委员。”

    说不好奇天造寺凛背后的故事,那是骗人的。我的好奇心是中也最头疼的事物之一。遥想当年不满足图纸资料的我为了弄懂摩托车的构造,连续拆了三台他的爱车。

    现在想来,中也当时没打死我都算他脾气顶好。

    我不自禁笑了起来,然后我傻笑的样子就被刚结束训练的迹部看见了。

    他披着网球部的队服外套,发梢凝着亮晶晶的水珠。整个人被包裹在暮色之中,远远的望着我。

    你还在生气吗?

    我用清晰却很夸张的口型无声地向他发问。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想说自己没生过我的气,还是说自己气消了。不过他没生气了就好。

    我小跑着向他靠近,这才看清他嘴角的笑。或许是刚结束训练,心情不错,他问我,“事情解决了吗?”

    我说没有。

    他挑了下眉,说那就等明天吧。

    可明天会有什么呢?

    这是拉普拉斯之魔才能知晓的秘密。

    就像我知道迹部景吾从来不会跟我置气超过二十四小时一样。

    第12章

    012不愧是我真牛X

    ·

    想在偌大校园内找个人容易吗?

    要我说,其实难度系数也不高。

    介于长时间盯着电脑筛选对比容易眼花,拜托迹部拿到附有照片的花名册后,我挪出了午休有且仅有的一个小时找到了录像里的嫌疑人(要是有人脸识别我早用了,可不是没有嘛)。

    高一C班的浅川浮志。

    确实与我未曾有过交集。更何况他还低了我一个年级,刚刚入学不足三十天,连能遇见的机会都少得要命。

    “这孩子是不是暗恋我?所以才想了这种办法吸引我的注意?”

    我认为我的有理有据,没想到招来了迹部的嘲笑,“冰帝的大和抚子可不比隔壁樱霜女子学院少,性格开朗活泼的同样一抓一大把。别人凭什么会看上天天被风纪委和教导老师追着跑的皮猴?”

    “我好看,跑起来好看,被追也好看。不行吗?”我不要脸的将头发一撩,余光瞥见自己浅色的发尾,又咕哝垂下脑袋道,“我想染发。”

    “啊嗯?染成什么颜色?”

    “跟中也一样的。”

    赭色的,红红的。

    “又不是亲哥,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从外表向他靠拢?”

    “就因为不是亲的,才要让外表看起来更像兄妹啊。”

    “这种时候中原深海难道不该挺直腰板与我展开‘亲情无关血缘’的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