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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房平淡回道。 白元秋颔首,离开之前,忽然道:“请问,陈侍卫今天可有来过?” “这个,就非小人可以知道的了。”门房皮笑rou不笑道。 白元秋目光闪动,笑了笑:“抱歉,是在下叨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沉溺于电视剧,word都不想打开了_(:зゝ∠)_ 第110章 跟错老大 嫩芽伸展,枝头上杏花已残,粉白轻红,零零落落的点缀着,山上晨风微湿,竹海随之徐徐摇动,坐落其中的客舍小筑,便如海中分流的礁石,上空正有炊烟在袅袅升起。 “节度大人派人送来请柬。”林荃自外匆匆而入,带来赵笑刀的消息,“请大人晚上去赴宴。” 宁小初撇嘴道:“宴无好宴。” 白元秋本在悠闲的翻书,此时抬头笑道:“这也未必,万一节度大人是被陈兄说动,正打算认错归隐呢?” 宁小初默然:“……你是认真的嘛?” 白元秋眉眼弯弯:“假如我是认真的,小初又打算怎么做?” 宁小初想了想,认真:“我觉得现在逃跑,大概还来得及。” 云昉大笑,道:“宁姑娘,白二的话,但凡加了前提条件的,你都一个字也别信,比如这样。”她双手撑在白元秋的案上,促狭道,“阿念jiejie,你说教主为何总是不肯见你?” 白元秋含笑道:“我不好妄自揣测长辈之事,或许是因为师尊事务繁忙,无暇他顾,但不论他老人家见与不见,弟子总是一如既往。” 你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教主吧?宁小初腹诽,点头,白元秋加了“或许”,“万一”的话基本都不靠谱,现在我懂了。 “可我怎么听说清重宫中日日笙歌□□添香,而你和少教主却如此繁忙,心理能平衡不?”云昉接着挑拨。 “弟子服其劳,酒食先生馔。”白元秋重新低头看书,笑意不减,“这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真的假的?”云昉挑眉,“就半点不快也没有?” 白元秋温和道:“身为弟子,能受到师尊庇护,身为教众,又能受到教主庇护。”语气安静淡然,“尚敢何求。” “你真心这样想?”云昉近身,笑,“教主有弟子如你,如少主,此生当可高枕无忧了。” 白元秋笑道:“没办法,谁让家师收徒别具慧眼,顽石璞玉,一望便知。” “……所以我们都是顽石啊?”云昉满脸不善良。 白元秋摊手:“窃以为,如果以师兄为标准的话,别人应该都只好算成顽石吧。”将云昉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我也算努力,还不是只能瞠乎其后?咱们都一样啊。” “既然教主这么具有慧眼。”宁小初十分有预见性的开起玩笑来了,“说不定哪天镇守大人就又突然多出几个师弟师妹了呢。” 话未说完,白元秋双目已经眯起,露出明显的不信之色,缓缓摇头道:“教主收徒哪有那么容易,如果璞玉随处都是的话,又如何这般珍贵?” 云昉笑眯眯:“如果阿念jiejie在教主门下待的不痛快,那不如我去劝劝家师,把阿念jiejie要到督部下来好了。”抱着白元秋的手臂,“以后你去当督座,我就给你当副官,如何?” “承蒙厚意,可惜在下意志坚定,有生之年都绝不打算改投门墙。”白元秋欠身,一派温文儒雅,“只怕要叫姑娘失望了。” 云昉道:“我师父要收你为徒你不乐意,那君先生呢,他要收你为徒,你乐意不?” 白元秋脸上露出些许茫然之色:“君先生?” “是啊。”云昉笑道,“所有武林前辈都更看好少主,只要君先生,是最喜欢阿念jiejie的。” 白元秋蹙眉,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奇怪,不知为什么,想到先生时,我竟会觉得……”按住胸口,“有些伤感。” 听到名字,便觉得悲伤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点滴成灾。 “你也的确很久没去拜访君先生了。”云昉了然道,“等高梧的事情告一段落,阿念jiejie可以请假去看看他。” “这倒不错。”白元秋温和道,“到时候,公务就有劳小初你们多多辛苦一二了。” “酒食大人馔,公务属下劳。”宁小初故作怅然,“我早已认命了。” 相顾而笑。 栖凤山,石牢。 泥泞的地面上,黑色的褐色的虫子,在长满霉菌的茅草堆中穿梭,阴暗的角落里,老鼠们探头探脑,发出窸窣的响声。 石壁上铺着斑驳的苔藓,灰白和黑红的印迹杂驳,嵌在墙壁中的铜灯昏暗,灯台下拖着长长的,杂草般黝黄而稠腻的油印。 正中竖立着铁制的十字刑台,一个昏迷的男子被铁锁缚在上面,脑袋无力的歪向旁边。 身着妃红曲裾的王池云在狱卒的陪伴下款款走进,他眉目如画,温柔天生,长袖几乎曳到地上,行动间自然显出一段难以言喻的风流态度。 美少年微微侧首:“退下。” 狱卒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离开,徒留少年刑官孤身在此。 “陈兄。”王池云注视陈初,眼眸这石牢的灯光下,竟显出犹如琥珀般的蜂蜜色,他柔声唤道,“小弟到底曾在刑部学习过,你就算将心跳脉搏都强行压制的缓慢,也是瞒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