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页
如此种种加在一块,只要稍一推想。任何人都能对眼前的情景做出最正确地判断。 这个男人想要利用小公主的年小无知。对她进行蛊惑。以期待某一天靠着小公主而上位…… 感受着喉咙上的寒意,唐忆自然无法知道只在片刻间。这位公主将军已经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眼见她不再说话,剑却始终不撤,忍不住开口道:“呃,我想……误会已经解开了?” “……嗯,已经解开了。”灯光反射之下看不清黛西公主地表情,但唐忆却在瞬间感到了陡然加剧的寒意,“利用小公主的年幼无知对她进行欺骗,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最讨厌地就是这样地人,今天,我就会教给你平民应当遵守地准则:人,戒贪婪!” 比之前更冷上数倍的语气,片刻间,唐忆也明白了她话语中地含义,微微苦笑,在脑中组织着语言,但直觉告诉他,这位公主见惯了世面,在已经有了认识的情况下,真话她听不进去,敷衍和瞎扯又会被她识破,两次呼吸间还未找到可说的东西,喉间的森冷中传来温热的感觉,破皮出血了。 真是冤枉啊…… “呃,那个……我想说,你大概是弄错了……” 心中感叹着平民与贵族的不平等,无论如何,自己此刻该说点什么来拖延下时间,以期待脑中组织出足以逆天的言辞,不自觉地,这个画面令他想起了另一个类似的场景……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 OMG……让我死了吧,这句话要是说你”,自己一定会被她当着小公主的面分尸成四段。心里有些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自己竟然会想起这样的东西,到底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危险还是根本不觉得会出事呢? 那或者纯粹是一种冥冥中的直感,因为在下一刻,为他解围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黛西,住手吧,我想你是真的搞错了。” 突然出现在院门处的,是风姿出尘脱俗、灰发苍瞳的主精灵美女艾伦妮塔,大概与黛西公主是旧识,她的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一丝亲昵的意味,同时却也对唐忆做出了极高的评价。 “我敢保证,假如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名绅士,阿尔。雷撒督克先生绝对会是那唯一的一人,所以,你很显然是误会了。” “阿尔。雷撒督克……”细细咀嚼这这个名字,黛西望望艾伦妮塔,随后收回了剑,“艾伦你认识他?” “假如雷撒督克先生不介意,我想我们应该已经是朋友了。” “嗯,能够成为艾伦妮塔小姐的朋友是每个男人的荣幸。”摸了摸喉间,果然,流血了,“谢谢你救了我。” 艾伦妮塔轻轻一笑:“我想黛西不会刺下去的。” “那很难说,不过……看来我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了……”将长剑收回剑鞘,她转身离开,走到艾伦妮塔身边时,她回头对唐忆投来轻轻的一瞥,随后冷哼了一声,“我先走了,艾伦我们待会再聊。” 艾伦妮塔点了点头。待到黛西公主从视线中消失,方才转过头来柔和地一笑:“阿尔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的?” “出了一点小意外……”用手帕揩着喉间地些许鲜血,唐忆笑着回答道,“再次谢谢你的出现。” “其实就算我不出现,黛西那一剑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吧。” “如黛西公主所说:那很难说。何况……藏在黑暗中的人,能够尽量少现身还是最好不过吧。”作为掌握了中枢部情报的人,唐忆自然知道,这个皇宫看起来戒备不严,但事实上百分之八十的守卫力量都是藏身暗处。无论如何黛西公主 人,未必会真的在这里杀人,而假如她真的这样做了暗处的守卫。也自然会出来说明情况,进行阻止。这是唐忆不曾担心的缘故之一。 与艾伦妮塔之间地关系,说是朋友未免过于亲昵,若说是不在乎的陌生人。又未免有些虚伪。将克娜留下来的小花别在小公主的衣领上,牵着她与艾伦妮塔一块去往前方地宴会大厅,途中聊的自然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虚伪话题,走到临近宴会厅的大花园时。一名身材颇高,样貌俊逸地男性主精灵从前方迎了上来,带着淡淡的笑容。这名主精灵给人的感觉相当可靠。如同清晨的暖阳般和煦柔美。 “艾伦。哦,埃娜小公主。最近好吗?这位大概是阿尔。雷撒督克先生吧?你好,我是伊斯特罗。菲尔伦,来自圣托亚,久仰大名了。” 热情而又不失礼貌地伸手与唐忆交握,可以感受得出,这名主精灵地手掌相当坚定,艾伦妮塔笑着补充道:“伊斯特罗学长是我在圣托亚时的前辈,现任阿特罗卡教区的白衣主祭,这次诸国会盟,我也只是向伊斯特罗学长学习经验来地呢。” “呃,你好,我是阿尔。雷撒督克,见到你很荣幸。” 口中礼貌地做出回答,唐忆心中却是一动,早先在小天狼堡孵化巨神兵地时候,据说是某个叫做凯德。罗伊地白衣主祭主持,后来凯德。罗伊离奇死亡,说是被巴克那罗夏一剑腰斩,光神宫对这件事有过调查,但其中疑点太多,最终不了了之。这位伊斯特罗,显然便是凯德。罗伊的继任者。不过,令他感到在意地,却并非白衣主祭这个身份,而是这人来自的地方。 先前由于预料到巨神兵与光神宫的冲突,对于主精灵的事情,唐忆通过中枢部了解了很多。事实上,大约两千年前,原本的光神宫与战神宫都并非是由主精灵统治,一直到太古兽奔这一浩劫发生,主精灵由世界的暗处走出,配合圣子天一拯救了整个人类社会,这才取得了光神宫的主导权,其后光神宫吞并战神宫,统合整片大陆的宗教信仰,这才使光神宫成为普遍意义上的大陆统治者。然而,在更深处,中枢部对于这些事情的记录,却有着相对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