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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技巧的运用中,有着许多使人飞行的法子,不过,能够有这样的高度与高速飞行的魔法师还真不多见,丹玛城内限制过高的飞行,而在丹玛外墙与内墙之间的这段距离,就更是禁飞的区域,眼见滑翔翼飙射而来,几名位于塔楼上的随军法师已经在前方的城墙上织起空气壁障,而十几名士兵也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模样。而就在飞行器接近城墙之际,巨大的风系魔力蓦地爆发开来,形成反方向的作用力,对滑翔翼做出完美的减速,降落向宽阔的城墙之上,而那堵看来浑厚的风之壁障,则在触及飞行器的瞬间,消失无踪。 事情并不麻烦,当唐忆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皇家徽记,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随便他寻找合适的理由,吩咐巡逻的士兵看顾好那滑翔翼,片刻之后,唐忆便跨上了一匹最好的军马,直奔丹玛市区。 人群汹涌,穿行如织。记忆,也在那飞速的奔跑中席卷而来…… 依然熟悉的街道、依然熟悉的建筑、景色、人群、生命……原来那禁锢在昆恩堡的阴冷死亡中十七年的灵魂依旧可以熟悉的回忆起这些东西,那曾经的温暖、佳人笑脸、婴儿哭声,曾经的意气风发,一切都如此的近啊,仿佛那日只是出门,未出丹玛便已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如果是那样…… 如果是那样…… 然而无论如何,一切是发生了、过去了,十七年,那在昆恩堡中的年年岁岁,他可以感受到这一切……那春日到来的季节,丹玛的花开了,紫嫣红,她在其中绽出有些慵懒的独特笑脸,夏日到来之前,她会剪起清凉的短发,牵着咿呀学语的孩子,走过那街道与桥梁,秋天,大海泛起温馨落寞的波光,音乐的光华中有她孤单的影子,寒冷到来时,房间里亮起那温暖的烛火,桌上那称不上丰盛的晚餐,等待着离去之人的回归。渺渺中传来了歌声,那是谁的歌唱…… 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他了…… 感受到加百列的心情,唐忆忽然间热泪盈眶。 军马在那熟悉的围满草药的院落前停下。 房间里有着淡淡的魔法灯光,擦干眼泪,伸手抚过那茂盛的花草,傍晚的风中,草木簌簌地轻摇晃动,仿佛在欢迎着旧主人的回来,走到门边,他轻 起手,又一次次地放下。浑身微微的颤抖。 这一刻,唐忆已经将身体地控制权完全交给了他。 拥有冥界法则的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行踪,然而或许是属于灵魂间的奇妙联系,在他第五次放下手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出现在门边的,是头发蓬乱,神情惫懒的少年。 一瞬间。他心中涌起对镜自照的感觉。 “唔,总感到门外有什么人,你这样的身手瞒不过我的啦,不是说去昆恩堡玩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没等他回答。少年转身挥了挥手,“……进来吧,站着干嘛。”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进入房间,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堆着不少酒瓶。少年收拾着桌椅上地几件衣服,顺手扔到一边,口中不满地嘟囓: “别奇怪了,这几天找人干架。那女人就给我在家喝酒,我今天早上回来就是这副鬼样子,睡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收拾……”顺手拾起地上一只酒瓶。晃晃里面还有半瓶酒。当下如同喝水一般地望嘴里灌。随后咕嘟咕嘟地用酒漱起口来。 “呃,芭芭拉……老师……她不在吗?” “这几天日子特殊。去过昆恩堡的你也已经知道了吧?我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这几天还是随得她去好了。正好赛恩城那边有一次规模很大的魔药诊会,听说她昨天就赶去了,大概明天才会回来吧,这样的日子……让她忙得喘不过气来总好过醉个半死……”一面说着,菲利克斯一面从背后捞出一只药箱,扔到前面地桌子上,“怎么搞得?受伤了?自己包扎下吧,药不错的。你这噬魔体又不受魔法,不过反正我也不会……对了,还没说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总不会是听说了昆恩堡的事情,弄清楚我们的关系后赶着回来安慰我和那女人吧……” “呵……事情有些复杂,不过……倒是真地听说了那些传说……” 听到芭芭拉不在的消息,出奇的,加百列的心中竟然没有过多地遗憾,此刻他只是一面对腹部的伤口进行包扎,一面注视着面前的少年,至于菲利克斯,则仿佛没有感觉到这灼人地注视,转身从厨房里拿出一些已经冷却地食物,一边说话一边埋头大吃起来。 “唔……传闻嘛,是真地没错,那个叫加百列的家伙,虽然我从小没有印象……但是,应该是我地生父吧。以前在各处游历的时候,我还特意到那里去看过雕像……很显然没有我这么帅,看起来像个娘娘腔,不过总算做的事还挺剽悍,我也没必要否认了……呵,记得当时我背着双刀,过去踢了那雕像几脚,跟他说:‘老爸,比你更帅的儿子过来看你了哦,这样一来,我也算尽了当儿子的义务了吧。’……当然,如果那家伙真的在天堂上看着,没尽过什么赡养义务的他应该也不怎么认得出我吧……” 一面吃着东西,菲利克斯心中毫无芥蒂地说出这些话来,唐忆低头一笑,却听得他问道:“对了,按照一些机密的资料,这一次的魔法潮汐算是隔了十七年了,当初我老爸在那里弄了一个留影法阵,这个点上,应该会因为魔法潮汐而发动了吧,你这次去看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