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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徒弟恢复记忆,睁开眼睛,发现他不仅成了一个正人君子,还坐上了长临道祖的位置,会不会觉得很意外? 可此时此刻,蔺鹤轩居然有些担心凌星阑恢复记忆了。 因为他在他失忆的时候,占了他的身子。 “唔……” 沉睡的少年呻/吟一声,终于从漫长的梦里幽幽转醒,他睫毛微动,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蔺鹤轩:“可是醒了?” 凌星阑当真倏忽睁开眼,对上他含笑的凤目. “你——” 下一刻,蔺鹤轩的心有如被千尺寒冰冷冻,小徒弟睁开的眼睛里,那双常常含着笑意的杏眼里,充满了恐惧、惊慌和震惊,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凌星阑捂着脸,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尖叫。 “放开我、放开我!!!好疼、好疼…” 蔺鹤轩罕见地手足无措,忙去安抚:“你怎么了?哪里疼?” 凌星阑猛地推开他,用锦被把自己死死裹住,像鸵鸟似的躲在一边,身体颤抖如抖糠,可怜极了的样子。 “疼,好疼,疼死我了…” 他的脸颊逐渐失去血色,在强烈的冲击下,昏倒在蔺鹤轩的怀中,再次失去意识。 ——— 景天行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 “景天行啊景天行,你怎么能把凌公子带到这种地方?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你怎么对得起你的母亲!凌公子呢?” 饶是素来镇定自若的木长老都气得发抖。 景天行一抬眼,嚯哟,长临仙山的三十六位长老,各门各派的大能都到齐了,真是好不热闹。 何菡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脸上挂着忧虑的神情,像极了真心实意为他们担心。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这么厉害的毒药,连师祖大人都解不开,又能和凌星阑这么大仇的,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位了。 今日之事,当真意外。 虽然有违他拆散两人的意愿,但景天行早知道凌星阑和蔺鹤轩有夫妻之实,总归不会掉块rou,能在中毒之后,和自己的现任情人滚床单,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这里的吃食酒水里被人下了药,他、他和……” 景天行故意说得遮遮掩掩,惹人遐想。 一向不喜凌星阑的孟长老冷笑:“哼,我早就说过,凌星阑是个妖怪,妖性本yin,放在长临仙山上早晚惹出祸事,败坏我仙门的名声!”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进去抓他,等到师祖回来,一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容他狡辩?要我看,就应该打回原形。”冲天子也附和道。 冲天子还记恨着演武台上的争斗,性子又出名地暴躁冲动,立刻冲了进去,只听得轰地一声,像个皮球似的被反弹出来,把醉生梦死楼结实的房门砸得四碎,脸变成酱青色,痛苦地捂着胸口,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如此可怕的威压,惊得众人连连后退。 “谁、谁在那?” 烟雾之后,师祖大人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走了出来。 那少年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看不清面容,甚至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只是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莲藕似的,惹得人生生眼馋。 蔺鹤轩的衣着却一丝不苟,神情镇定自若,丝毫看不出方才经历了怎样一番酣畅淋漓的性/事,旁人只当他正好来救场。 木长老这只老狐狸却发现那高高竖起的衣领未遮盖住暧昧的半片红痕,转转眼珠,识时务地移开视线。 他冷冷地扫视在场的人。 “闹够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噤声。 平日的师祖已经足够叫人心惊胆战,现在的样子更是可怕到无人敢大口呼吸的地步。 “师祖今日应当在逆转乾坤洞啊,怎么在这?”有人疑惑地问。 蔺鹤轩淡淡道:“有人下毒,幸好我及时赶到,方未酿成大祸。” 木长老立刻狗腿地接话:“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们长临仙山的修士下这么卑劣的毒!若不是师祖爱徒心切,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风月之地酒水里有些助兴的东西,也是正常。怪只怪那凌星阑,色胆包天,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败坏名声……”药王谷的弟子低声道。 “是吗?难道不是你们药王谷的人蓄意加害?” 一枚精致的云雀玉佩漂浮到众位大能面前,散发着柔和的灵光,一看就不是凡物。只见它身上灵光逐渐变强,竟然变成一面雪白的光屏,清楚显示出现在的场景。 蔺鹤轩解释道:“这玉佩是我赠于凌星阑的法宝,被旁人挪动我便立刻知晓,借这小雀一双慧眼,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何菡萱面色惨败,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远在天边的蔺鹤轩会出现在醉生梦死楼! 没想到啊,蔺鹤轩竟对凌星阑用心如此,用顶级法宝全程看护不说,就连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察觉凌星阑有难便顷刻之间赶来。 同时她也为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感到害怕。 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如今她对他捧在掌心的娇宠做出这种事情…… 她会不会死?难不成她会因为陷害一只小畜生被蔺鹤轩处死吗?! 不!不会的! 何菡萱勉强说服自己,她妙蕖仙子怎么说也是药王谷的谷主,当年跟随仙界大军一同讨伐过魔界,论起身份,论起资辈,论起地位,哪一样不是远远高过凌星阑这么个筑基期的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