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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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娇娇想去。 “我想去~谢然哥哥。” 谢然耐不住她总是为这事情三番五次找他, 只得应允。 不过提前沐浴更衣,静心焚香? 想都别想。 他是去参加宴席走个过场的, 倒没什么仪式感。 娇娇快乐的掰着手指头数春日宴的日子。 “小姐, 你可要记好了,出门在外头要喊殿下为夫君,还有自称本宫,千万别叫错了。” 乐儿喜儿一边叮嘱注意事项一边给娇娇系玉牌。 娇娇对她俩亲近了不少, 也不是很拘束了, 此时见到腰间的玉牌就指着问, “这玉牌样式相仿的我好像见过——” 她想不起来在哪儿了。 乐儿捂着嘴笑,“这是您当时派人特意雕琢加工做了一对送给殿下的血玉对牌呀。” 娇娇被血玉这个词一激灵,“我的血玉?” 她心底缓缓浮现一个想法, “难道是爹爹藏了很久那块垫箱底的血玉?” 乐儿喜儿点点头, “大人把那血玉给您做嫁妆了。” 娇娇反应过来, “那我的其它嫁妆呢?” 乐儿喜儿对视一眼,“您给殿下了呀。” 娇娇:.... 这是什么惊天地动鬼神的爱情故事? 她陶娇娇扪心自问怎么会舍得把嫁妆送出去? 难道她真的对谢然一见钟情然后非卿不嫁做了舔狗? 娇娇不敢想象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会把嫁妆都送了出去。 最后还是喜儿补充道,“不过殿下只动了现银部分,剩下的都还好好在库房呢。” 娇娇露出个惨淡的笑,在库房又怎么样?终究是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 但她还是想见识见识她爹爹都给她备了什么好东西,是以随口道,“那我等宴会完了再去看看。” 看一眼就好。 *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住。 “真是让人稀罕的事情, 陶家那位也来了。我还以为她不会来呢。”周围的马车见到皇子府的马车都在窃窃私语。 谢然先下了马车,在一边等着娇娇。 他穿着玄色的衣衫,袖口衣摆用银线绣着暗纹,朝着周围扫了眼,非议的声音瞬间便小了。 各家的小姐公子觉得婚后的谢然仿佛变了个人。 原本整个人虽不说总是笑吟吟的,还是有些清冷,但是始终是可亲近的,然而如今呢,谢然整个人更加清冷了,像是高山寒雪,哪怕还未靠近就觉得冰冷冷的。 年轻的小姐们体会格外深刻,她们对如今的谢然依旧心存爱慕,但是更多的是怕。 娇娇还没从马车出来。 她倒不是不想出来,只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下去,喜儿站在车辕上弯着腰低声提醒她。 谢然立在马车边上表情不变,始终等着。 娇娇终于伸出了手,喜儿托住,娇娇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下边的谢然对她也伸出了手。 娇娇会意,把掌心挪到谢然手中。 娇娇的手小,谢然轻轻一握便遮住瞧不见了。 * 由于是春日宴,还是以嬉笑玩乐为主的宴会,男女大防便不严格。 一个打扮雍容得体的夫人过来,娇娇皱了皱眉,她忘了人。 “喊姨。”谢然在一边喝着清酒低声提醒。 娇娇成功便应付过去了。 喝完酒便是投壶和射箭。 “安娘斗胆,想与二皇子妃较量一番。”对面一个貌美的女子站了起来道。 娇娇正在吃春团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是,怎么还会有人想和她比拼呢? 投壶射箭,样样都是体力活,这不是欺负她吗? 娇娇站也没有站起来,把嘴里的糕点嚼完,然后拿帕子擦了擦嘴,“本宫不会,你另和他人玩吧。” 喜儿乐儿之前说了,整个宴席上比她身份更高的只有太子太子妃。 谢然也说了,太子太子妃不是问题,宴会就是来玩的。 娇娇不乐意得很,这人摆明了欺负她。 也不知道和她结了什么仇,看着位置,身份也不比她差多少。 那对面的貌美女子却还是坚持,“安娘只是想和二皇子妃切磋切磋,认识认识。二皇子妃会什么,我便和您比什么。” 呵。 娇娇瞧了安娘一眼,眼里一点也不温和。 “倘若本宫什么都不会呢?” 安娘也不急躁,她已经嫁了王家郎君,如今找上陶娇娇是执念而已。 当初陶娇娇硬凭身份和美貌压她一头,如今大病初愈,美貌远不如当初娇艳,至于身份?她爹死了,一个国公谥号就给打发了,算什么身份? 昔日让她娇蛮,如今却还如此,仗得不知道是谁的势?早晚自取灭亡。 如今去看,只觉得当初陶娇娇蠢,自己也蠢。 她淡淡一笑,“女子无才便是德,二皇子妃德行很是出众,妾身往日不慎冒犯了二皇子妃,还请二皇子妃见谅。” 说着,安娘便想行礼。 周围低声惊呼。 娇娇皮笑rou不笑,一点也不想原谅她,如今这人都这般讨厌穷追不舍,往日里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自己才会和人结了梁子。 “担不起。”娇娇道,“你若是执意同我比,我也满足你,不就是投壶吗?来。” 娇娇站到了场上,随手一扔。 没中。 挺正常,她就没玩过。 安娘也是一扔。 满贯。 宴席上响起了掌声,太子妃面上是淡淡的笑。 投壶是定的五局三胜。 娇娇又扔了一次,这次比上次扔的近多了。 但是依然没中。 安娘笑了笑,低声道,“娘娘承让。” 然后轻飘飘一扔。 又是满贯。 席上太子妃率先鼓起掌。 “安娘不可无礼。” 安面带歉意行了个礼,“娘娘,不然就这样吧?” “不用,继续吧。” 娇娇心里翻了个白眼,虚假,真是虚假。 那女子怎么就跟朵小白花似的? 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娇娇诧异得转过身,看见了衣袖摆荡时的银光。 是谢然。 “你怎么来了?” “看你越来越笨了。”谢然答非所问。 娇娇是不记得了,原来她才是最小白花的一个,如今竟然不懂了撒娇求助。 娇娇无缘无故被人说越来越笨了,脸上涌上些烫色,“谢然——” 她声音不小,继而发现自己该喊夫君的,喊谢然哥哥她是喊不出了,就这样半吊在那里。 席上的人惊呆了,陶家那位孤儿小姐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喊了小殿下的名姓。 最最惊掉人眼球的是,最讲究礼仪的小殿下居然也不生气,反而稍稍勾了勾唇。 他低头,唇附在娇娇耳边,“专心。” 娇娇手里还拿着箭,一脸怀疑还被逼着集中到眼前的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