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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无镜却是哈哈大笑,道:“如何横?我又不是傻子,待到遇到比我厉害的,他若伤我,我便喊救命,救命或是饶命饶命。” 他说得理直气壮,我也被他气笑了,讽刺道:“救命,饶命一话你都说得出来,真是没有出息。” 庄无镜见我笑,他也笑,道:“这有什么,生命这么重要,当然喊救命。” 我啧了一声,“若是失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呢?” 庄无镜沉吟了片刻,然后看向我,道:“若是媳妇不见了,我可能会哭着喊救命救命救命....可能会哭到嗓子都哑了,还在喊救命...” 他说得夸张,先不说庄无镜是曾经的苍华神话,唯一的世间仙人,单就是堂堂七尺男儿,在大庭广众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救命!救命!”实在是令人发笑。 我一想到这,便偏过头,笑出了声。 庄无镜笑眯眯道:“我能让你这样开心,除了不让你打我,我又哪里不好,难道?” 他微微顿了一会,突然将手从我的胸膛探过去,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一张纸带出来,展了开来,道:“哎哟,那个瞎眼的,很有心机啊。” 我伸出手,道:“给我!” 庄无镜这次却极为爽快,将那封信一把丢给我,生气道:“这有什么,他会写,难道我就不会写吗?” 说着他就从床上爬起来,也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装模作样地提起笔来。 可是他一脚踩在凳子上,就连捉笔的姿势都不对,实在让人无法想象,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是确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 这庄无镜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疯癫模样,而那个瞎眼的庄无镜消失了,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媳妇,”庄无镜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扯了回来。 只见他皱了皱眉头,那张纸除了沾了几块墨水黑渍,什么都没有,他将笔往纸上随意一丢,道:“搞什么鬼画虎,那瞎子也只是嘴上说说,笔上写写要带你去哪里去哪里。我与他不同,我明日便带你去看看咱们昙花村的一处杏林。现在正是杏花开的季节,杏花飘雨,定让你觉得那是何等的人间仙境。” 庄无镜说着,便心情大好起来,他拉着我,就往床上带,道:“赶紧睡,赶紧睡,明天我便带你去。” 我要挣开他,庄无镜却是道:“你若再动,我便就要对媳妇你做坏事了。到时,明天你可就下不了床了。” 他说完就真的要向我靠近,脸上挂着坏笑。 我知道他真的是什么荒唐的事都做得出,赶紧爬上了床,将被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庄无镜大大咧咧地躺在我身边,他靠近我,将我楼抱在怀中,笑道:“我们可是拜过天堂的夫妻,这种事早该做得,我们明晚做好吗?”他说完就轻轻笑出声。 我听得恼怒,但是只是闭眼假寐,并不理会他。 突然又想起那个晚上的庄无镜,心里却是有些莫名空落。 偏就在这时,庄无镜又在耳边我轻轻叹息:“那瞎子走了,我是不是也要走了。总觉得这些天很不安呐。” 他说着就将我搂得更紧了些,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 于是,我在这迷迷糊糊便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庄无镜便兴冲冲地拉着我去那杏林看什么杏花飞雨,我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出门。 “咳咳咳咳...”我们刚一出门,便看到庄翠苍白着脸咳嗽个不停。 庄无镜问道:“庄翠你怎么了?” 庄翠道:“大概是染上了风寒,今天一早起来,便极为不舒服。咳咳咳...”她刚说完,又捂着嘴开始咳嗽起来,好像连着五脏六肺都要咳嗽出来。 庄无镜道:“你赶紧去看大夫,今天生意别做了。” 庄翠点点头,“我现在便是去看大夫,庄祖大清早的你也要多穿衣服。”随后她将目光落入到我身上,她怒道:“又是带着我们庄祖到处跑,衣服还穿这么少,若是你生病倒没事,可别传染上了我们庄祖。” 也许是因为她今天生病的缘故,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这番平日应该极为激烈地言辞,此刻听起来,倒也没那么刺耳。 我扯扯嘴:“谢谢你关心。”便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走过,气得庄翠咳嗽地更加厉害了。 庄无镜追了上来,问道:“又生气了?” 我不理他,却是看到路边偶有几个人皆都捂着嘴,轻声咳嗽着,我有些奇怪,难道这三四月,果真容易让人生病吗? 庄无镜又死皮赖脸地黏了上来,他说:“别生气了,要不我亲你一口。”他说罢,也不等我回应,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被他打断了思绪,骂道:“大清早的,你要不要脸!” 庄无镜嬉笑道:“我只是亲你一口,你就羞了,若是做了夫妻之事,你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我道:“你敢!” 庄无镜凑近我道:“你看我今晚敢不敢。” “哈哈夫妻两好精神。” 我们皆都回头,这时发现那贾秀才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 我不喜欢这个贾秀才,于是转过脸,继续往前走。 庄无镜笑嘻嘻问道:“贾老头,你大清早的又是去哪里?” 贾秀才道:“赵家阿顺突然病得爬不起来,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