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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平叫她问得面红耳赤,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陆灵枢那里却并不轻松,他接连避闪过明枯、玄清与姜畅的招式,却被慧海的禅杖击中手腕。他痛呼一声,一连退滑数步,然后顺手抓过一个就在他身边的正道弟子,反手扭断了脖子。 “还有什么好说的?”陆灵枢呵斥一句,虽并未指名道姓,但任谁也听出来了,他这是在向苏慕平撒气,“方才本座说了什么,没听见么?” “是!”苏慕平咬牙答应一声,不再看楚兰藉的眼神,飞身而去,站到了揽月台那小楼顶上。 他这一下子过于点眼,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而去。 沈望舒直觉不好,高声道:“苏慕平,你想做什么?楚姑娘就在这儿站着,你且想好后果!” “兰藉,对不住了!”谁知沈望舒威逼利诱半晌,却只换来他这么一句话,然后将手探入怀中,摸出一银色的物件,然后决绝地道:“若是……若是你不幸罹难,我便……我便把命赔给你!” 难道人家还很稀罕你到地下去陪着?沈望舒在心里默默地哂笑。 话音未落,苏慕平便用力甩动手腕。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方才他拿在手里的,是一枚硕大的银铃,这样一摇,便发出一阵令人头疼的声响。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苏慕平,却不见他有什么别的动作。 可萧焕却眉头一皱,拉了沈望舒一把,“不好!他这是……在找帮手!” 明月山庄就这么几个人,哪里还能有谁能帮……沈望舒忽然想通此节,不由得瞳孔骤缩,不顾萧焕的阻拦,一跃而起,劈手向苏慕平手中的银铃打了过去。 苏慕平并不是沈望舒的对手,事实上他也并没有想反抗,只是任由沈望舒将那银铃夺过,用力捏成齑粉,然后才凄然一笑,“望舒,没用的。” “什么?”沈望舒若口而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慕平则微微扬起头来,语气平淡,“只要这银铃一响,他们就会应召而来,哪怕你毁了银铃也无用。” 沈望舒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脱口斥道:“你说谎!既然能应召而来,为何不能停下?” “望舒,你还不清楚师父的性子么?”苏慕平惨笑出声,“他行事向来决绝,极少与自己留下后路,什么时候耐烦去想什么有去有回的法子了?此处便只有我们几个,自然先伤到的不会是自己人。” 他不说沈望舒也是知道的,但好歹也存了几分幻想。毕竟陆灵枢还想着把自己也沈千峰也做成这样,若是当真毫无控制,他还怎的与沈千峰双宿双栖? 正在想法子,可沈望舒也瞧见了林间与山道上不知何处涌出来的人影,密密匝匝,步伐一致地朝揽月台聚集过来。沈望舒脸色大变,疾呼道:“诸位千万小心,那东西……被他都召过来了!” “陆灵枢,你当真是卑鄙无耻!”玄清当即就斥骂了一句。 却也有人听闻陆灵枢找了帮手,便吓得勃然色变,连声道:“陆庄主,咱们有话好说啊!敝派与明月山庄从前并无过节,在下对您也甚是仰慕,可否……” 明枯也听不下去了,“吃里扒外的东西!正道怎会有你这样的人坐上掌门的位置?” 骂归骂,那些失了神智的怪人却是只听从铃铛的召唤的,其余任何话语都只作耳旁风。铃铛响起之后,他们便前赴后继地聚集到揽月台外间,一见这么多江湖人士在,更是兴奋得嚎叫出声,不由分说地便扑了上来。 “这些怪人不畏疼痛,也不怕流血,若想彻底杀灭,只能一剑穿心!”沈望舒居高临下,大声示警。 任雨疏踩着两个怪人的肩膀,凌空一个干脆利落的倒翻,落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似笑非笑地问:“一剑穿心?这岂不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难道任堂主还觉得凶残不成?”沈望舒心绪不佳,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任雨疏一边游刃有余地应对,一边笑道:“只是上次听兰藉说,你们在沅陵遇到一人,最后还是清醒过来,认出了自己的母亲。这样说来,这些人似乎也不是无药可救。”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说沈望舒凶性不改。 萧焕赤手空拳的,也不好直接冲进怪人堆里去拼杀,只能尽力躲闪,闻言立刻驳斥道:“任堂主此言差矣,先前所炼制的怪人与现在的这些,似乎有些不同。这一些都是死人所制,哪怕是天王老子站在面前,也是绝无可能清醒的。” “哟,望舒竟也知道了?”陆灵枢如今与明枯在对战,也并不见十分吃力的样子,还能若无其事地笑道:“如此笃定,怎么就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他这一说,其他人看向沈望舒的眼神也就跟着变了。 这时,姜畅主动迎上了陆灵枢的攻势,一边缓解明枯的压力,一边高声道:“诸位,我这师侄武功很高不错,但于药理一道,与那些从未学过的也没什么差别,炼自然是不会炼的。不过望舒也见过这些怪人许多次了,应当是很有些心得了。” “我……我也摸到过!”有个紫微门的弟子也战战兢兢地解释,“先前上山的时候,和一个怪人交手。我一把捏到了他的脉门……什么都没有!就是个死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断更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