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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有钱,对钱财看得不重,丢一百块和丢一万块没有多大的差距。 二是,如凌家大姐所说,倔驴是凌家的特产,一窝生的,没有一个好脾性。 “扔了,你不是说不要吗?”凌二摊手,一脸委屈。 意思很明显,我听你的话,也有错吗? “我没让你扔啊!”陈维维气的跺脚,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你都不要,我留着干嘛?”凌二理所当然的道,“反正放口袋也是累赘。” “那是花钱买的。”陈维维气咻咻的道,“你挣钱那么容易嘛?” “恭喜你,又答对了,你男人别的本事没有,挣钱确实是一流。”凌二嘿嘿笑。 “你混蛋!” “那我给捞上来?”凌二问。 “我下去吧。”陈维维一咬牙,脱了鞋,就要从岸边下水沟。 “不是,你捞上来,你也不要啊?”凌二笑着道。 “我又不嫌弃戒指烫手。”陈维维气呼呼的道。 看着媳妇要被气哭的样子,凌二不该再逗了,赶忙从口袋取出来开始那个红色的盒子,“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你不是扔了吗?”陈维维知道自己被骗了。 “扔下去的是土疙瘩。”凌二笑着道,“你傻啊,盒子扔下去能不漂吗?” “你混蛋。”陈维维第一次用拳头捶了他。 “那你还要不要啊?不要我可就真扔了。”凌二没有躲闪,朝她继续晃了晃手里的戒指。 “当然要。”陈维维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生怕凌二这一次会真的给扔了。 一边走,一边打开盒子,金色戒指上的钻石闪闪发光,她没有把高兴显在脸上,只是好奇的问,“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凌二道,“在浦江买的,就准备在你生日送你的。” “以后买东西,麻烦先和我说一声,已经有戒指了,没必要买那么多。”陈维维道,“浪费那么多钱干嘛啊。” 凌二大气的道,“不好意思,以后啊,你的生日也是我俩的结婚纪念日,我每年都得送,谁规定一个人只能戴一个戒指的? 按我说,咱们先十个手指都戴满再说。” “sao包啊。”陈维维听得又感动又好笑,一咬牙,把盒子里的戒指娶了,戴在了左手上,至此她一只手一个戒指了。 “哟,以后你就是你们村第一土豪姐了。”凌二道。 “你才是土豪呢,我们家贫农,就没出过地主,没祸害过人。” “好吧。”凌二无奈,还是处的时间太短了,连这种后世烂大街的梗都接不住,也是没谁了。 今天不是逢集,除了过往的车辆,和一个孤零零的水果摊子,大街上冷冷清清。 “去买点rou吧。”陈维维有点失算,早知道在县里买菜就是了。 她和凌二回来,她老子倒是殷勤招待,鸡鸭鱼rou都是齐全的,只是有一点做得不好,她老子图便宜,买的rou大部分都是猪板油或者猪肥膘。 昨天的两顿饭,她就没见凌二夹过一块rou。 凌二可是货真价实的rou食动物,无rou不欢。 大街右拐,穿过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离着老远便能听见高亢的猪叫声。 不一会儿,一黑一黄两条土狗从巷口窜出来,对着两个人狂吠。 “滚蛋。”凌二把手里的土疙瘩直接朝着一条黑狗砸过去。 “没事,不咬人。”陈维维看着凌二这紧张的样子,哑然失笑。 明明是爱狗人士,却还怕狗? 她想到了自己学过的那个成语:叶公好龙。在一处瓦房处停下来,对着凌二道,“你等会,我马上就出来。” 她的运气不错,屠户家还有不少早上剩下来的rou,都是上好的猪前排和五花rou。 古楼镇不大,年轻人在外务工,家里老年人居多,又不是农忙季节,舍得吃rou的人家不多,下本钱买五花和猪前排的更是屈指可数。 她一咬牙,买了三十多斤。 老板拎着装着rou的编织袋,亲自给送到门口,凌二给接过来。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陈本华看到那一袋子猪rou,还没来得及皱眉头,便听见闺女道,“尽管做,不怕吃不了,这么多人呢。” 她老子不开口,她都知道她老子会说什么话。 “你懂什么。”陈本华把rou给拎进了厨房。 他家正在起房子,每天管两顿饭,都是一起吃的,这么好的rou给小工吃,那不是白瞎了吗? 至于单独开小灶,说出去难听,他也觉得丢人。 从厨房出来,看到女婿在给砌墙、拎灰的小工散烟,他更是差点气的跳脚,都是给他们家干活的,他付工钱的,给中华抽,图什么啊? 他这个女婿什么都好,就是太大方! 拿钱不当钱啊! “你女婿大方,给你挣名声,你别一惊一乍的。”陈维维对她老子挺无奈的。 她老子有个外号,叫陈老抠,不止本村人都这么喊,在镇上也叫的响亮。 及至出去,说陈本华的名字没人清楚,但凡提陈老抠就无人不知。 其实她老子倒不是真抠,只是坏就坏在嘴上,他损别人,别人也不能对他留情。 “名声是靠钱挣得?”陈本华发出不满,女婿走了过来,他就不好再多说,这会才想起来问闺女,“结婚证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