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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吧?”陈维维看了一眼手上的电子表,笑着道,“这都磨了一刻钟了,我要做饭了。” “刀子不快,最容易切手,尤其是切rou,不快的刀子打滑。”凌二没法再继续拖延了,在磨刀石上划拉最后两下,把菜刀交到了陈维维的手里。 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院子,捏在手里的两毛钱差点被他揉碎了。 他不敢太用力,又不敢太撒手,纠结的要命。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努力创造偶遇的条件,可惜都不如意,等了一个星期,才在一处烧饼摊子上说了两句话。 他要抢着付钱,结果没得着机会,人家把钱还给他后,一溜烟跑了。 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在这物欲横流、人心不古、冷漠无情的社会里,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老哥跟你说实话,那姑娘我真心喜欢。”在凌二的银元攻势下,镇上唯一一个小巴司机成了他的好朋友。 “哎呀,”小巴司机大小是个老板,闯荡江湖的社会人,纹身、金链子是标配,他用手转了转脖子上的金链子,笑着道,“我跟陈本华还能派上亲戚呢,他是我没出五服的堂叔媳妇家的三...” “不让你为难。”亲戚得加钱,凌二很大气的往他手里塞了一千块钱,笑着道,“老哥啊,她什么时候走,你通知我一声就行,然后我也跟着你车,多大个事。” “你搞这么客气,这又吃又拿的,搞的我怪不得劲儿。”小老板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手上没客气,还是把钱揣进了自己口袋,然后拍着胸脯道,“老弟,你放心吧,到时候我推迟几分钟发车也没什么的。” 接着又道,“兄弟,你这讨媳妇的本钱花的有点大啊。 不过,说实话,你这眼光没得说,那丫头长的是排场。” 说完两眼放光。 “不好看我能看得上吗?”凌二松开已经握紧的拳头,这货要是再多出什么不干净的废话,他肯定揍人没商量,“反正啊,老哥,中不中就靠你拉一把了。” 他媳妇长的很确实很好看,哪怕再不会打扮,可是放在人堆里,肯定是鹤立鸡群,让人眼前一亮。 他继续在镇上接着住了下来,小巴车只有早上有一班,所以,每天八点钟一过,他便开始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态度。 而且,没想到的是,一住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接受小巴司机的建议,便去陈化店泡温泉喝茶。 鄢陵是老寿星彭祖的养生地,长寿乡的名声在外,因为还没有商业开发,基本没有外地旅客。 所谓的温泉其实是个水泥圈起来的池子,冒着热气的水很干净,俩老头子在里面泡着呢,看到他过来,叮嘱道,“那边有厕所。” “大爷,你可放心吧,我不是那号没素质的人。”凌二脱了衣服,穿着裤衩子,一只脚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探,然后笑着道,“这么烫啊。” 慢慢的往水下沉,好半晌才把身子浸入水里。 鄢陵属于南北过渡地带,你说它是南方,北方的苗木可以在这里歇脚,你说它是北方,南方的苗木在这里过的也不差。 从来没有像这么一个地方,南北的花卉苗木可以在这里处的这么和谐。 已经进入十一月,他的脖子上冷飕飕,脖子以下烫死人。 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两只手搭在水泥台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醒来后,身边又多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在里面泼水嬉戏。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起身抱着自己的衣服,钻进附近的小树林换了干净衣服,然后往镇上去。 来了这么一趟,不去找个茶馆喝茶,那就是白来了,本地的茶和水都是一绝。 129、智商税 鄢陵一转,河南吃遍,有点夸张,但是陈化店转悠一圈,吃遍鄢陵各种特色小吃是肯定的。 红薯、蜂胶、烩面、打卤面、羊rou汤,基本应有尽有,比凌二住的谷楼镇强上不少。 凌二找了家馆子,一碗打卤面,一盘白切羊rou,吃的满头大汗。 吃饱后,左拐是茶馆一条街,陈化店从明清到现在,陆陆续续有一百多家茶馆,不愁没喝茶地方。 当然,其中很多也不算茶馆,沿着水泥路往地下走,是尘土飞扬的黄土路,有高矮不一的木棍撑起来的茶棚,不少人坐在里面打扑克。 凌二进了一家招牌落了灰,字迹已经看不清的小茶馆,里面坐着俩老头子,好奇的打量着凌二。 毕竟本地人从来不会说:来杯老红汤。 这不是废话吗? 喝茶不喝老红汤喝什么? 凌二找了个低脚凳坐下后,等老板上了一壶茶,道了声谢。 “喝慢点,别喝醉了。”老板一听他口音,就知道他是外乡人,好心提醒。 “又不是喝酒。”凌二不以为然,他是好茶的人,什么茶没喝过? 提着茶壶往杯子里倒茶,满而不溢,他终究明白了为什么叫“汤”,非常的浓。 闻起来很香,抿上一口后,感觉不够味,一杯子全下肚了,他是喝惯浓茶的,喝完了,居然朦朦胧胧的有点晕。 特意从装茶叶的编织袋里抓了一把出来,一把黑乎乎的老茶梗,他也说不清是祁门红茶,还是信阳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