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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下来之后,施兆才发觉众多先前因愤怒未注意到的疑点。 一进门后隐隐的臭味儿,仔细一闻儿却只是新鲜的空气,怕是用了什么东西将气味掩盖在不知何时垂落的帘帐内。 驿馆本就人龙混杂,各方势力的人皆有之,朝廷看管也并不严,不像他的府邸防的似铁桶,难免被人钻了空子,也很难查清。 这口气,施兆只能硬是吞下。 他此时人都要气疯了,立刻换了一间房,迫不及待的清理全身。 完事后。 “主,尸体手上握着的那柄匕首,是秦卿的。”手下恭身敬道。 秦卿自从被派出后不久,就没了消息,有过人已经死去的预想,也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新见面。 既然知晓这是秦卿的尸体,那么这就是施昼做的无误。 施兆气的理智不存,愤恨:“孤要让施昼死!尸体扔了,把那间房间清理了,这几日派人跟着,引人落单后,直接出手。” 他低咒:“孤当时就不该信任这个叛徒。” 如果不是秦卿背叛,将他施兆卖了出去,施昼又如何知晓这是他做的? 施兆咬牙,他此时还被恶心的反胃,今夜是肯定没个好觉了。 他又想起之前秋猎时的失手,眼神阴狠:“一群废物。” —— 昨夜施昼在自己宫里睡了个安稳觉,没什么不安分的人来sao扰了。 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将军府看看兄弟两耍的红缨枪。 他不练,天寒地冻,无意找死。 卫炙的伤势也差不多好全了,可以亲身给施昼示范了。 施昼来的时候,两兄弟在练场里耍着把□□,威风凛凛。 卫炙转眸望去,就看见红顶屋檐下,青丝披散的人。 外披一件白狐裘,小半张脸埋在绒绒的毛下,双眸盛满了笑意,就这么静静的瞧着他。 在漫天雪色下,好看的令人心尖颤动。 卫炙忍下心中悸动,冷淡收回眸,继续练着自己的钩镰枪。 卫瑾停了下来,走过去,喘出的热气清晰可见:“我哥那么好看?” 你为什么不看我,仅看我? 施昼仰头看他,笑笑:“第一次见,瞧个新鲜。” 他眼眸又转回去:“你我都看腻了,有什么可看的,你哪我没见过?” 卫瑾凑近他,笑了下:“还真有。” 他俯身在施昼耳边轻声呢喃:“你什么时候看过我那地方了?”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施昼略有些冰冷的耳畔处。 施昼耳处有些敏感,猝然如此,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卫瑾起身笑了起来。 施昼耳上泛红,怒道:“卫瑾!给我滚远点!” 卫瑾还是笑,快停不下来了:“哎在呢,恼羞成怒了?” 施昼不想理他:“你走远点,快走,练你枪去。” 卫瑾悠闲道:“不练了,教你,赶紧把衣裳褪了。” 施昼看着这个不做人的东西:“谁要你教,我要卫将军。” 卫瑾眼眸微眯,笑意也没了:“你再说一遍?” 施昼以为他特意拉下脸唬自己,重复了一遍:“我不要你,我要卫将军。” 卫瑾眸色瞬间暗沉,不甘与嫉恨等等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 为什么你要选择他?凭什么该我让步? 身旁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嗯,我教。” 施昼一怔,看着他,这么冷的天,他随口一说,卫炙就当真了?! 这个也是不做人的东西。 但这般的卫炙确实俊的好看极了。 上半身//裸着,露出伤痕累累的皮rou,都是经年战场的荣誉,八块腹肌分明,恰到好处的劲瘦有力。 视觉盛宴。 身材是真的好,施昼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最后一眼,不,再来一眼。 “褪衣吧。”卫炙道。 施昼被美色蛊惑着点头:“好。” 应完才感到后悔。 卫炙的□□是见过血,杀过人,在伏尸百万的战场上横扫千军过的,施昼光看着,就有一种莫名心底发寒的感觉,与卫瑾的飒爽终归是不同。 施昼学到的也更多。 一套下来后,他已不觉得有多冷了,微喘着气道:“将军伤好后自个也要练,我也不能再占着将军这钩镰枪了。” 卫炙的钩镰枪握在施昼手中,清瘦的腕骨与粗壮的黑色抢杠强烈不符,而卫炙手上则是随便挑的一把□□。 用着也着实是不顺手。 卫炙道:“殿下想要什么把式的?臣让人去做出来。” 施昼想了下,道:“我也不是很懂,由将军决定吧,要轻巧些的。”说罢,又有些抱怨:“将军这把钩镰枪实在是重极,手酸。” 卫炙心里好笑:“好,过几日殿下来臣这取罢。” 施昼把手中的枪抛给卫炙,他抛的艰难,暗中使了内力与巧劲儿,卫炙却随手抬臂接下,接的轻松。 “那就多谢将军了。”施昼道。 施昼停下了,卫炙也不再练了,他把手中的□□放好。 至于卫瑾,人早就走了,此时已沐浴完换好了衣裳,来到练场时,看都未看卫炙一眼,拿着件干净的狐裘给施昼披上了。 “上次在猎场就说要给你的,这几日我特地去猎了几头,派人赶着做好了。”卫瑾低声道,转眸才看向卫炙:“哥去换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