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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 男人靠在软椅上,手边是一叠叠奏折,他轻击书案,眉目间满是愉悦。 不多时,有内监缓步走入,躬身至男人耳边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男人一怔,面上笑意未褪:“让她进来吧。” 卫婉身着凤袍,头顶凤冠步摇琳琅作响;她手捧青花玉瓷碗,小步向前,神色端庄温婉。 “陛下勤勉,为政事日夜cao劳。臣妾担忧陛下身子,又不知能帮上些什么,便做了些银耳莲子桂花羹,为陛下滋体养胃。” “有劳你了。” 卫婉闻言轻笑:“为陛下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倒是陛下,政事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卫婉轻轻捧起他得手,将碗中小勺子放至他手边,“陛下快尝尝臣妾的手艺。” 李霁摸上玉碗,搅了几下,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咽下,称赞道:“皇后蕙质兰心,这羹粥必然好喝,独一无二的好喝。”“陛下又取笑臣妾,”卫婉闻言面露娇羞,不经意道:“我见膳房不知何时多了些新鲜蜂蜜,想着可能是陛下喜欢,就在粥中放了少许。” “那个啊,”李霁放下小勺,卫婉见状立刻将碗捧起,慢慢放至桌上。 “那是定远将军从西北送来的野蜜,说要比宫里的甜上几分。” “哦?苍将军可是要回来了?” 卫婉绕至李霁身后,伸手想要为他捏肩,李霁却突然站起身,伸手去摸案上御笔。 内监见状连忙出手搀扶:“陛下身子虚,这种杂事还是让老奴来!” 李霁扶上内监的手,“无妨,只是有些头痛罢了。”他回头对卫婉笑笑:“苍将军此时应该到快关口了,不出两日便可回来。” “关口?”李玉轩阴沉着脸,手指于桌面轻轻敲击:“他还有说什么么?” 卫婉轻轻摇头,沉默半晌后娇声道:“苍向寻不过一个小小武夫,就算回朝,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武夫?”李玉轩眸色一深,“回来之前可以算武夫,回来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他冷哼一声,踏前半步:“我那侄儿还是真的长大了。” “先是故意装病,背着我和那些迂腐的老东西暗通款曲;又是假借神喻之手,伺机除去任嘉承党羽;只是现下想召苍向寻回京,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厅中踱步良久,李玉轩突然对着门外道:“高翔!” 一位身着黑衣,腰间佩刀的高大男人霎时出现于屋中,“王爷有何吩咐。” 李玉轩摸摸下巴,“听说关口盗匪死徒猖獗,恰好苍将军要路过那处,你派一队人马过去看看,莫要让苍将军在那里耽误了才好,明白么?” 唤作高翔的侍卫眸色微闪,躬身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李玉轩有突然叫住他,“等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先去一趟宫中,把我那乖侄儿请来,就说本王今日出城得了样珍玩宝贝,很是高兴,特于府中摆宴小聚。”似是想到了什么,李玉轩勾起嘴角:“对了,把任相也叫来。” “是。” 高翔临走之际,卫婉向前几步,犹豫道:“今日听得陛下身边的公公说,陛下龙体抱恙…” “龙体抱恙又如何?”李玉轩转眸,手指按住她的肩膀,目带狠戾:“怎么?你不是从不在意那个瞎子么,难不成入宫几年,对他动心了?” 卫婉连忙跪下,慌声道:“绝无此事!婉儿只是想,王爷此时要陛下出宫,恐会遭人诟病,落下跋扈名声。” “跋扈?本王自少帝登基以来,这跋扈的名声就没掉过。” 李玉轩嗤笑一声,冷冷的看着她:“你想表忠心,不如今晚也过来,就坐于本王身边,好生服侍。” 卫婉愣住,李玉轩松了手,慢悠悠踱步至门口:“不用太过担心,反正你那瞎夫君也看不到。” 卫婉咬唇,半晌吐出一个字:“…是。” 门外有青色石柱,上雕十爪飞龙。李玉轩立于石阶上,手指一点一点勾勒这龙首。 “看来我们叔侄二人,是时候再叙叙旧了。” 宣政殿内,书案上飘着淡淡的龙涎香,有黄袍青年负手而立,眉目淡淡。 在他身侧,一人着玄衣,青冠虎珮,腰间悬一把银色长剑。 “都布置好了?” “是,按陛下所说,六十五骑羽林军全部出动,另有金吾卫三十人,影卫六人暗中待命;从关口回朝兵马共三队,均已整装出发。” “好,”李霁转过身,对那人道:“按计划进行,正巧今夜皇叔要请朕前去王府小聚。” 那人闻言微微皱眉:“如此鸿门宴,恐怕…” “怕?怕什么?”李霁笑笑,“不是还有你么?” 李霁抬眸,灰瞳中倒影着那人略微不安的面容,他伸手抚平那人眉峰:“朕已经怕了十余年,现下该有个了断了。” 夜色渐浓,隐约有黑影从殿中窜出。李霁重新回到书案旁,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物件儿,立刻厌恶般收回手。 是那盅冷了的银耳莲子桂花羹。 “徐公公。” “老奴在。” “把这个倒了,勺子和碗一并碎了。”李霁淡淡道。 内监闻言一怔,却也不敢多问,只是利落得将东西收拾好,正要离开,又听他突然道:“最近的膳食里不要再加桂花,银耳和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