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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正史野史,还有帝王谋之类的书籍,他还看了不少的游记杂书,碰上这种情况也能应付的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还好好的贴身放着,只要不要遇上武力值太高的存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又转了好几个弯,上上下下了好几回,慕白可以清楚地听到靴子踩在石砖上的声音。他手上托着照明用的夜明珠,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墙壁仍旧是石头,却不像屋子那段路除了火把什么都没有。墙壁上雕刻着的是慕白从未见过的人物,有男子打猎的英姿,还有容貌秀美飞天状的仙子。 浮雕栩栩如生,上头还有斑驳的苔藓,石头上还有风化的痕迹,看得出来年岁已久。 越走慕白越觉得心惊,一开始还好,到后面的路实在是和那个不慎清晰的回忆里格外相像,更准确的说,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他重生以来,最清晰的就是死的那会的记忆和重生那时的近期记忆。有些被遗忘了的则会通过梦境一点点地还原,但是因为不够鲜明,他也分不清楚那究竟是发生了的,还只是臆想出来的梦境。 那个梦境里的小石屋,他一直认为那应该只是个梦里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在那里头看见面色苍白的慕言。可如今看来,那绝不只是一个梦而已,那个原本模糊的梦境变得越发清晰。 顺着记忆里的那条路,慕白走到了那小石屋的面前。门是木门,木匠给上了红色的漆,像慕白记忆里那样是虚掩着的。里头也确确实实有个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锦衣华服,透着一股贵气,他的面孔看上去有几分阴郁,是个俊美的男子,只是不是慕言,而是他许久未见的温家公子——温亦韶。 既然没有病中的太子,自然也没有梦境里那些巡逻的守卫,慕白站在门口没躲,在屋子里的人也察觉到他的视线,把头转了过来,神色淡淡地说了两句客套话:“安王醒了没多久吧,倒是了不得这么快就找到这个地方来。” 对待温亦韶慕白同样无需假以颜色:“马车夫是你弄昏迷的?” 男子噗嗤了一声:“安王倒是看得起我,不过是在回京的路上,您的马车陷入流沙掉了下来,马车被我扔进了水里,而您被我搬到了房间的床上。” 抬头望了望头顶,温亦韶接着道:“您的忠仆估计在上头急得团团转,不过现在他们可没法子通过流沙落到这里来。” “你制造流沙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想让本王死,何必把我搬到房里头去。” “王爷又怎么知道我没想要让你死?!”男子还算得上温和的嗓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俊美的面孔也带了几分疯狂扭曲,“我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明明只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偏偏你还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殿下去争!” 他话音刚落慕白的手就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对方的双手反绞在身后,人被他摁在地上,膝盖抵住对方的肚腹避免温亦韶挣脱开。 眼见着对方的脸色从正常到变青再变紫,白眼都翻了起来,慕白才放开那只掐在人脖子上的手,一脸嫌弃地从温亦韶身上起来。 “咳咳,王爷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掐死我,那样岂不是更加解气,从此一了百了?”没有求饶没有畏惧,温亦韶很是平静地问出来,像是想要借助慕白之手就此解脱。 “若是你死了,本王又哪里去找人带路。”慕白冷哼了一声,从这小石屋找了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神态平和得好似刚才掐住温亦韶的人是另外一个。 “原来王爷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倒是疏忽了这一点。不需要我带路,您按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不消一刻钟,等到了尽头把您头上的盖掀开,爬出去就到了这京都郊外。马车掉下来的地方和京城离得并不远。” 慕白的匕首抵到了这公子哥白嫩的脖子上头,因为太锋利,对方的脖颈处还渗出一丝鲜红:“本王还是觉着,由你带路来得放心。” 这一回温亦韶确实没有蒙他,两个人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底,顺着台阶往上走,挪开头顶上的盖子,茭白色的月光就洒进黑黢黢的过道。慕白押着温亦韶走了上去,等确定安全之后就放了响箭,等候着影卫和苏嬷嬷赶过来。 他用来威胁温亦韶的匕首也重新包好收了起来,对方送了口气,却又阴阳怪气地出声:“安王难道就不好奇,那里头怎么会有间和你的安王府里一模一样的屋子?” 慕白眼神变得有几分古怪:“若是本王说好奇,你会好心告诉我?”他可不愿意花心思和时间来打听这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事。 然而温亦韶是铁了心要膈应一回慕白,一双有些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散发着最大的恶意:“那屋子可是为安王准备的,温暖舒适,若是安王输了就得住在那里头一辈子。” 慕白还没来得及回应,苏嬷嬷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了起来:“主子没事吧?刚刚车子突然就没了,把嬷嬷吓坏了,还好没走太远,刚看到响箭就赶忙过来了。” 女子的年纪也不小了,跑得比那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还快,只是到了慕白跟前也粗喘个不停。 “嬷嬷喘过气来再讲,不着急。”等慕白反过头来,身后的温亦韶不知何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