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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玩味地耸肩,“那能研究出个什么。” “要我说,你画抽象的那些糊弄人还挺在行,画人物顶多算逼真却算不上传神,知道为什么吗?” 姜莱从小听薛曼发表对自己画作的看法,大多数情况下他权当是耳旁风,但今天说的这个点姜莱自己也有所察觉。 “为什么?”姜莱问。 “你缺少生活,”薛曼挑眉眨动眼睫,“想快速融入这个城市,不光大夏天吃涮锅,还要大冬天去泡澡呀。” “嘿。您黑暗料理出师了嘛,还来说我,咱俩到底谁缺少生活。”姜莱把薛曼撑着门框的手取下来往回一送,缓缓关上门,打开了淋浴。 朦胧水雾再一次充盈起来,姜莱看被蒸汽遮挡的镜面,连连摇头紧咬底线表示拒绝。 * 刘志就那么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姜莱身边的座位彻底空了。 学校生活恢复往日清宁,只是姜莱还会时不时想起与刘志一起坐过的那个长椅,以及长椅那头倔强执拗的少年。 姜莱不得不承认,刘志也有点刺激到他。 有梦想是件幸福的事,他不允许自己在追梦的时候败给不等式、电磁感应、氧化还原反应、有丝分裂…… 所以,姜莱开始逼迫自己文化课的时候专心听讲,至少得保证孙竞需要借抄笔记的时候拿得出来。 为了好好听课,他也想了办法,就是把画本铅笔都压在旁边空桌兜的最下面。 还对千里之外的王岳轮番轰炸,让好哥们儿再寄点好用的复习资料过来。亏得王岳是真拿姜莱当兄弟,否则高三生被这么折腾着,一准和他翻脸。 画展在线面试很顺利,邵芳华对姜莱的画作很感兴趣,还在线看了几副别的作品。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当下就定了邀请姜莱参展,但言辞间充满艺术家少有的赞扬与欣赏。 被艺术家的见解一烘染,再回过头,姜莱又一次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世界太大、自己太渺小,好在及时意识到这些。 北小武放弃了提前招,准备踏踏实实复习参加中考,因为北天贵和薛曼已经在商量着把两家变成一家的具体计划,他怕时间紧迫复习不够充分。 对于北小武的这个选择,北天贵最近忙得稀里糊涂,自然是没怎么上心。他的想法是无论怎么招,只要到时候能让他的儿子去一中上学就好。 薛曼带北天贵去了薛晋中老友家里,求一个合两人八字的好日子办喜事。 薛曼的第一次婚姻没有婚礼,自然没有穿上婚纱。 如今赶上二次,她虽然四十好几,却还渴望着能隆重地把自己嫁出去,不光是圆自己一个婚纱梦,也是想给长眠地下的老父亲看一眼,让他放心。 薛晋中的这位好友,人称顾老伯,十多年前看了薛曼和姜必成的八字后,对薛晋中说过两人过不到一起,后来果真没走到最后。 薛曼再回来,对老伯信得不行,请他看了画室的方位和开业的日子,一路顺风顺水。再遇到大事,不自觉就又登门拜访。 顾老伯就在同一条胡同里住着,也算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他看了看写在红纸上薛曼与北天贵的生辰,微微勾了勾唇。 “你们若要能等,明年四五月份再好不过。”顾老伯说。 薛曼倒是无所谓,但北天贵明显是有些心急,“年前不行吗?过了年我那厂还要扩建,忙得很。” 顾老伯看看北天贵又看看薛曼,淡淡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你们又不是刚认识,多等个一年半载地怕什么。” 北天贵还想征求,被薛曼拉住了。她知道顾老伯是不会乱说话的。 顾老伯扬了扬眉,微笑着看薛曼,“你命好,还可得一子。” 薛曼的脸立刻红了,羞地往后一躲,四十多岁的人了,再生儿子还不得把半条命搭进去。 北天贵看出薛曼心思,倒是哈哈一乐,拍薛曼的胳膊,“你乱想什么呢,老伯说的是我家那个小崽子吧?” 薛曼释然,这么说当然也算得通。 顾老伯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跟着笑了,却什么都没说。 薛曼和北天贵从顾老伯那里出来,两人又站在胡同里争执了一会儿。 薛曼偏向于听老伯的话往后推几个月,北天贵还是着急把事情办了。不过最后谁也没说动谁,彼此妥协一步,决定过了新年先去领证。 大人们忙活着,两个小的也没闲着。 北小武和姜莱总被使唤着去采买东西,两人暗地里表达不满。 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随便请亲戚朋友吃顿酒席得了,干嘛还费那么多劲儿。 但抱怨归抱怨,该出力的时候,还是尽心尽力该出意见出意见,该出力气出力气。 按照两家大人商量的结果,往后两家间的院墙要推开,两个小子住薛家那院子,尤老太太跟着北天贵、薛曼继续住在老北家。 这么算来,窗帘要换、壁纸要重新贴、旧沙发、家电最好也跟着换一波。 薛曼放了权,给了笔钱给姜莱,让他和北小武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屋子,老东西不能糟蹋,别太夸张就行。 姜莱发挥艺术生特长,又在网上关注了一些家居博主,学习累了就研究室内布置,莫名有种提前过日子的感觉。 挺好玩的,他喜欢这种当家做主的滋味,时不时一个电话让北小武来自己这边儿,两人一起对着电脑里的家具比比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