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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和代小京那帮人厮混了这么久,正常人也要变成不正常。 想到代小京,陆北脸色冷漠,把手机扔一边,关了灯,睡觉。 却很久都睡不着。 他和代小京最初滚到一起,挺自然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北虽然长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脸,人设也是随脸,但他自个儿没被人设给拴着,他就是个比一般人好看的普通人而已,还是普通男人。 当然了,也比较懒,懒得在别人面前展露本性。 所以代小京哭爹喊娘了一晚上。 其实陆北觉得真不怪自己,全程都是代小京主动开的头,代小京没事就撩sao他,嘴里荤素不忌,说难听点可以叫性|sao扰。 陆北最开始觉得这人挺烦的。 后来习惯了,深入接触了,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代小京为什么那么神经病,多少有点同情吧。 而且代小京sao归sao,人不算坏,圈子里比他恶心的人多了去的。 再后来,陆北空窗期久了,也不是个真长得和脸一样的性冷淡或者所谓禁欲男神啥乱七八糟的,看代小京越来越顺眼,两人心照不宣的就开房了。 只是这房一开,门一进,接下来的事儿,就由不得代小京了。 后来,也是顺其自然。 毕竟代小京这么没节cao的人,估计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不讲究什么,爽就行,跑国外躲了没一个星期,想通了,又跑回来找陆北,别的也不多说,就笑嘻嘻说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陆北还能怕他试? 一来二去的,就这样了。 认识代小京这么些年,陆北这才发现这个能让代小京好好做人的法子。 反正搞完,代小京就一脸懵逼地沉默,只要抱着不撒手,就乖得不像他人设,满嘴sao话都封印了。 陆北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那个时候的代小京特像他小时候养的一条泰迪,特黏人,黏得欠打,但又懒得真打,干脆摸摸脑袋算了。 有段时间代小京不知道哪儿烫了一脑袋小卷毛,更像了。 不过陆北对真日狗没有兴趣,又嫌土,让代小京去剪了。 代小京一听他嫌弃,二话不说,立刻去剪了,中途还疯狂炸图让陆北选喜欢哪个发型发色,陆北喜欢哪个,代小京就换哪个。 弄完了,回头代小京就顶着陆北选的新头型乐呵呵千里送。 怎么说呢,陆北就有种他俩炮友转正了的错觉。 主要还是怪代小京,这条狗三天两头找他,那频率比陆北他爸妈找他、陆北他自己找弟弟还高,什么节日都必定开房,每次见面必定送玫瑰,微信上“亲爱的我想你了”“宝贝儿想我没”“老公没背着我炮别人吧”“卧槽我听说那谁晚上敲我男人门,我去探你两天班”一通乱叫,陆北偶尔凑巧瞥见代小京微信上给自己的昵称就是“老公”,这搁谁不会有转正错觉? 还是那句话,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也不非得说明白了,都是男人要什么仪式感?都这样了,就顺其自然、心照不宣地交往着吧。 然后,代小京他初恋就回来了。 根据目前的了解,那男的回来一个多月了。 代小京偷偷摸摸和那男的见面一个多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地放出1/4存稿箱 第3章 陆北觉得自己和个傻子似的。 他妈的,死活和节目组赶拍摄进度,请了假,不眠不休从南极赶回来给这作精过生日,也没在意这作精接电话时说和朋友在外面玩,毕竟代小京平时也爱玩,朋友多。也没在意代小京一反常态,没急着赶回来,就说要陪朋友,朋友特意从国外回来给他过生日的。也正常,代小京这人好面子,讲义气。 陆北也不是毛躁小年轻,不至于为这事和代小京生气。他起初丝毫没多想,就待在代小京公寓里等着人,顺便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代小京还没有回来。 陆北在微信上催了一声,也睡不着了,洁癖发作,给代小京收拾公寓。 代小京这人出门打扮sao包,其实内里特别邋遢,衣服穿一件扔一件,等着每个月底保姆过来收拾一次。 他还不喜欢保姆来勤快了,说他不喜欢保姆,他第N个同父异母弟弟的亲妈曾经就是他家保姆,他对保姆有心理阴影,生怕保姆背着他和陆北搞上了。 哪怕他现在千挑万选的这位保姆慈眉善目,大孙已上了小学,陆北每次见到都直接叫奶奶,代小京也照样杯弓蛇影。 陆北当时听了还觉得有点好笑,笑完了还有点暗搓搓的美。 毕竟,谈恋爱嘛,对方吃个醋,不管是不是乱几把吃,都是吃,都是情趣,还能让人满足点虚荣心。就算是“天外飞仙”的陆北,也不能免这个俗。 如今,陆北在地上捡了几件衣服,拿去洗衣机那,正要弯腰往筒里塞,忽然目光停在旁边的脏衣篓里。 那里面有几件衣服。 他找了个棍儿拨了拨,看清楚了,那几件衣服不是代小京的尺码,也不是代小京的风格。 穿过的。 自然也不是陆北的。 关键是代小京也不会老老实实把衣服扔脏衣篓。 陆北把手上的衣服扔回地上,面无表情地去了卧室,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检查枕头和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