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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谢穆问陆自衡为什么要打姆赫,陆自衡的回答是:大概是因为他在我发病的时候对我发疯。 那一天陆自衡的状态非常不好,他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早上他接了一个国内电话。 实验做到一半,丢下手中的试剂,走上顶楼。 只要静一静就好,很快就会过去的。 同系的姆赫悄悄的跟在他后面。 陆自衡站上高处,闭着眼睛深呼吸,脑海里构成的画面一直被另一个零碎的片段覆盖,然后一举冲破。 “阿衡,你怎么可以不跳下去呢,看,爸爸都跳了,你不是最喜欢爸爸的吗?” “你怎么可以像你爸爸一样抛弃我,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像毒蛇般阴冷的蛊惑。 “你跳下去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陆自衡的手一直紧紧抓着铁锈的栏杆,手背上爬满了青痕,脚尖似乎想往上抬,但又被某种力量给压下去,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 他的身体一直在绷紧,处于一脚踏空的边缘。 怎么还不出现! —— “小弟弟……” 脑海中的声音被人打断了,陆自衡后背被人紧紧的贴着,赫姆用他恶心尖细的声音说:“陆,你怎么了?是想跳下去吗?那我们一起啊……” 舌头舔过陆自衡的耳尖,赫姆的手已经伸进衣摆下,黏糊的抚摸陆自衡腰腹继而往下走,想挑起他的欲·望。 陆自衡没有抗拒,赫姆兴奋得颤抖。 赫姆是陆自衡的追求者,不,应该说病态的跟踪者,他想让陆自衡上他,在床上征服他,疯狂的想。 平时他不敢出现在陆自衡面前,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默默的sao扰他。 从见到陆自衡第一面就知道,他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可他凭什么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下地狱这么好玩的事应该一起啊。 他现在说的都是他自以为的情话——我可以陪你去死。 陆自衡转身,赫姆对上的是通红的双眸,像地狱一样存在,他在里面看到了他自己。 赫姆看怔愣了,被人紧紧的勒住了脖子都不知道。 陆自衡把赫姆踹倒在地,手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刚刚全部的隐忍,如今释放了,俯视看着他,嗓音干涸沙哑:“你也想我跳下去吗?” 赫姆透不过气,憋红了脸,满是惊慌和恐惧,他只想逃离这个恶魔,猛的摇头,身体忍不住的往后退,可一点也动不了。 陆自衡像看蝼蚁一样看着赫姆,脚尖踩上他的腹部,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冷漠道:“你是想让我死。” 两句话没有一丝起伏,是疑问也是肯定,还带着淡淡的冷意。 所有人都想他去死,想把他推下去,鲜血溅满地,一了百了。 赫姆感受到空气的稀薄,还有失去意识中放大的痛楚。 没有流血,但全身得厉害。 —— “乖,到我这里来,哥哥带你去别处玩。” —— “不怕,有我在死不了。” 陆自衡忽然松开了赫姆的脖子,脱力后赫姆来不及喘气 往门的方向爬,顾不得身后的陆自衡。 陆自衡恢复清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看到刚出门的赫姆抬脚追了上去。 赫姆以为陆自衡想再次把他捉住,脚下一慌乱,从一层楼梯滚了下去。 陆自衡只听到一声惨叫,就看到了赫姆以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他没动赫姆,拿起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当学校追究下来的时候,因为顶楼没有监控,只看到在楼梯口赫姆自己摔了下去。 可赫姆脖颈上确实有伤,一看就知道被掐的,对于赫姆的控诉,陆自衡没否认。 他想,他需要调整一下了。 校园暴力比因自身出现心理问题来得严重多了。 史密斯有意保下陆自衡,所以用这个方法先让陆自衡脱身,以后的事另说。 谢穆问陆自衡:“你真的有病?” 陆自衡:“有病。” 谢穆:“很严重?” 陆自衡:“可控。” 谢穆又问:“那你回国是找你的特效药?” 在他们研究领域里,压制病毒并且对某种疾病有特殊效果的药物叫特效药。 很多时候经历长久的时间才能研究出来,这个过程是一场持久战役,有的人一生只为研究出有治疗效果的特效药。 陆自衡说:“已经找到了。” 谢穆秉持医学院学生的天性:“效果如何?有没有产生副作用?有没有出现排斥异常?” “各种指标一切正常。”陆自衡举起饮料喝了一口。 一段关于医学生的谈话结束,回归日常。 谢穆似乎松了口气,然后问:“你在吃什么?” 陆自衡抿着吸管:“珍珠奶茶。” 谢穆噢了一声,静了会大叫起来:“陆狗你不是人,竟然在我面对一排试剂的时候喝珍珠奶茶!” “Sir,我想请个假。”谢穆的声音有点远。 “What?” “我要去买Bubble tea!” 陆自衡把电话挂了,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个孤单的背影,他默默地搅了一下唯一的乔迁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5章 周一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叶洛抬手把闹钟按停后,机械无感情般的起身走入洗手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