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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思远好无语,电梯上到18层,他先一步出去。 楼房设计的一梯两户,两边房型一样,内置布景也基本相同,只是方向相反。 钟思远先转向左边那套,边输密码边说:“行李放进去晚上再来收拾。” “滴答”一声,门开了,方知行还没来得及看清里头长啥样,就见钟思远随手把行李箱推了进去。滚轮声由近及远,门很快就被合上。 方知行不明所以:“干嘛啊,我不进去的吗?” 钟思远来到另一边:“先回家吃饭。” 方知行顿了顿,意识到这是钟思远第二次对他说“家”这个字,自然的好像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一样。 回来之前,钟思远特地交待家政阿姨把两套房都打扫一下,还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放在冰箱备用。 钟思远从鞋柜里找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撂下,方知行套上的时候发现和钟思远脚上那双是同款不同色,看起来好像是情侣用品。 他在门口换了鞋,玄关处的灯自动调节明暗亮度,光影柔和,方知行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观察钟思远生活的地方,一眼就看见客厅茶几正中央摆放的洋桔梗。 白色的花,隐约泛着点青,钟思远家是灰白的冷淡简约风,为了搭配似的,主人给它换了个白色的陶瓷花盆。 钟思远拿杯子给方知行倒水,说:“帮我把行李箱推到房间里,左手第二间。” 然后打开电视机,制造一点声音,给方知行指了条路:“右转第一间是书房,第二间是琴房,你自己玩一会。” 方知行握着杯子:“你要干嘛?” 钟思远撸起毛衣袖子:“做晚饭。” “你真的会做饭啊?”方知行早上吃了钟思远一碗番茄鸡蛋面,味道意外的不错,但从前相处,这人少爷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压根不敢想象他做饭的样子。 “半小时后来试试看。” 也对,钟思远性格高冷,不喜欢跟人接触,尤其是像家里这么隐私的地方,连林曼曼也很少来,他不自己做饭难道饿死吗? 方知行没再质疑人家,听话的把行李箱送入钟思远的房间。很快退出来,他得了允许出入书房和琴房,于是便不客气的进去参观。 钟思远的书房很现代,书架都是概念造型,看起来很有艺术感,世界名著没几本,都是数不清的音乐专辑,什么世界钢琴曲、古典音乐剧、全世界乐坛大佬的唱片。方知行看的眼花缭乱,最后被摆在角落的留声机吸引。 “哇……”方知行活像是见了古董,轻轻摸了下唱针,小声嘟囔,“这该不会是祖传的吧……” 方知行在书房游览一遭,受到不小的冲击,怀着敬畏的心推开琴房的门。 琴房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顶上吊着一圈柔和的灯,房间中央摆放一架钢琴。他走近了,从漆黑发亮的琴盖判断,这架钢琴肯定价值不菲。 往里走一点,墙面上挂着三把颜色不同的吉他,吉他正对面是一套透明的架子鼓。 方知行心中腹诽,感觉钟思远一个人就能组一个乐队。 他走回钢琴旁边,看着黑白琴键有点手痒。 钟思远教他弹的《Windy Hill》还没有实战过。 但是这钢琴贵的让人不敢碰。 方知行搓搓手,反正钟思远都让他自己玩了,弹一下应该不会生气吧。 于是,他站在琴凳前伸出了一阳指。 方知行哪会钟思远那些弹琴手法,也没有人家熟练流畅,一个键一个键地按,音符断续,他循着记忆,磕磕巴巴的弹了一小段。 弹完觉得惊喜,好钢琴就是不一样,那音质一听就很高级。 方知行来了兴致,打算把这一段练熟,他左右手各出动一根手指,这次明显进步很多。 钟思远倚在门框上没有出声打扰,安静的听方知行来回弹了四、五遍。看他弹够了,过瘾了,才冷不丁开口:“又弹错了。” 方知行吓了一跳,刚才兴起时没了分寸,不拿自己当外人似的坐上了琴凳,此刻活像被抓包的贼,一个激灵就要弹起来。 钟思远走到他身后,轻按住他的肩膀,微俯下身,右手穿过方知行肩头,不急不慢的按了几个键,问道:“记住了吗?” 方知行整个人像是被钟思远圈在胸口,对方说话时低沉的嗓音滑过耳畔,冷淡的气息冲刷着每一根神经。方知行耳根发麻,后脖颈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冷?”钟思远显然看见了他的反应,却没动。 方知行有点失语,下一刻,钟思远就着姿势握住了他搭在腿上的手:“家里很冷吗?” 冷个屁啊,分明是被人撩拨的。 方知行把手抽出来,身体前倾分开距离,典型的贼喊捉贼:“你控制一下自己。” 钟思远冒了一头问号,他对自己控制的还不够好吗? 方知行摸了下耳根,感觉那里依然在升温。他佯装镇定的拽了拽衣角,正要起身,突然脚边擦过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他刚有平复迹象的汗毛“蹭”的又竖起来,惊呼一声缩起双腿,毫无形象的把脚翘在了琴凳上。 “什么东西?!” 钟思远扶住他的肩头,方知行自然的靠过来,半张脸贴在他小腹上,两手一环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