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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没事儿!你就放心大胆地见,我还在这儿呢你怕啥?哥罩着你!” 金哆哆吸鼻子:“每次你都这么说!” 贺屿天语重心长:“没事儿!你们都那么久没见了,他指不定就——” “他肯定一下把之前的份儿全找回来!这么久没搞我了他这次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金哆哆说着说着急了:“哥你快放开我,车钥匙留给你行不行,我自己打车回去QAQ,求你了!一会儿他就下飞机,我再不走就晚了!那个大魔头,我可一点也不——” 后领子突然被提住了,他抬头看见贺哥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气氛忽然有些诡异,让他毛骨悚然。 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说什么呢哆哆?谁是大魔头?” “我是!!!我是魔头!!我跟贺哥角色扮演呢大哥!” “是么,”贺置之的胳膊搭在这个缩成鹌鹑的可怜人肩膀上,猛地收紧扣在怀里,让金哆哆胆战心惊,而在旁人看来,只不过是兄弟之间正常的搭肩罢了,“咱们好久没见了,想不想哥哥呀哆哆?” “……想,怎么不想呢,我想你想的夜不成寐度日如年哇QAQ。” 贺屿天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戏,听见这句不要脸的违心话,挑了挑眉,“啧” 了一声。 贺置之似笑非笑:“那哆哆肯定准备好给哥哥接风了?” 金哆哆面上笑嘻嘻内心妈卖批:“那当然得接啊,但是大哥你不是有贺哥了么,接风这事儿就、就还是贺哥——” 贺置之抬头看了贺屿天一眼,贺屿天赶紧道:“今天我有事儿,哆哆,重任就在你身上了,一定要把我哥招待好。” 金哆哆被贺置之强硬地揽着,哆嗦着脑袋抬起头,眼睛里分明是:“我看透你了贺哥!你这个叛徒!!!” 三人驱车来到白饶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其实车程并不远,但是如果贺屿天走了,剩下的一整天时间,金哆哆都要跟贺置之这个变态独处!他一上车就占领了副驾驶,独留贺置之一个人在后座,路上不是要上厕所就是买东西,还要贺屿天陪他,而且全程抱紧贺哥的手臂,死也不撒开。就这样走走停停,时间能拖一秒是一秒。 贺置之并不着急,他双手揣兜,在后面跟着,优哉游哉的,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 好像是志在必得的猎人。 金哆哆似乎有贺置之的雷达感应器一样,缩着脑袋头也不敢回。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该来的总是要来,扶饶楼下,贺屿天打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就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金哆哆卑微地趴在座椅上,双手抱着贺屿天的腿:“哥!让我送您上去吧,我还没去过扶饶呢!我想见识见识大公司长啥样,哥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贺屿天还没开口,就看见坐在后座,长腿上放着笔记本,似乎正在处理工作的大哥,漫不经心道:“我倒是可以满足哆哆这个愿望,今天接完风,哥哥给你这个机会,带你去哥哥的公司见识见识,怎么样?” 金哆哆欲哭无泪:“别、别了吧还是……” “怎么,哆哆看不上我们公司?觉得我们予之比不上扶饶好?” “……没有,怎么会呢。” …… 贺屿天并没有直接去白饶公司见他,而是在旁边找了个花店,挑了一束花。 花店的花很多,贺屿天又是头一回给人买花,一时间不知道选什么好。 店员看见正在挑花的男人眼神一亮,放下正在包装的花束跑过来:“先生想买什么花?” 估计是贺屿天脸上的“我也不知道啊”过于明显,店员提示他:“是给父母买还是给喜欢的人呢?” “是喜欢,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 店员了然,心中却诧异,这么难得一见的帅哥居然也沦落到暗恋别人的地步。 “是暗恋?先生是想要表白吗?还是看看对方的心意?我们店里——” 贺屿天一眼看见了旁边的花,就是搬家那天白饶带回来的那种。 他至今都不知道是哪个小狐狸精送的。 贺屿天指着那几支花道:“那是什么?” 店员道:“是白玫瑰,意思是纯洁的爱。” 纯洁? 纯洁好啊,就要纯洁! …… 贺屿天捧着花走到公司楼下,照着玻璃整理了一下衣装,将攥着花的手背到背后,才大步走进去。 前台已经认识了他,知道他和白总关系不一般,但还是问了一句:“先生,有预约吗?” “有吧算是,我俩说好了。” 帅哥今天心情超级棒,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先生时,他虽然很温和,但是气场非常强,让人不由自主地有些胆怯。但是今天不一样,从门口进来时,这位先生脸上就挂着笑,到现在都没放下。 啥喜事儿啊,这么高兴? 见情人吗? 直到贺屿天转身离开,前台才看见这位先生背后捧着的那束花。 前台似乎有点明白,这个帅哥嘴角的笑是怎么回事。 贺屿天上楼跑了一趟,才发现白总根本不在办公室。 贺屿天嘴角的笑落下来。这是一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就像是满腔热血时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把他浇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