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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眼睛眯了眯,不是敬嫔,不是惠嫔,那布贵人不无可能,毕竟她也住过咸福宫。 惠嫔是怀疑咸福宫的人,想当然的怀疑敬嫔和宫外钮钴禄氏的人接触,然后动了手。 实际上布贵人也有可能的。 布贵人没想到事情扯到了她头上,被传到慈宁宫的时候紧张的不行,故作镇定的模样让太皇太后眯了眯眼。 在人前布贵人给人的感觉是低调,人畜无害,温顺的一个人, 太皇太后见布贵人的神色面色一沉,心里猜测只怕此事当真和布贵人也脱不了干系。 布贵人定了定心神想要辩解,但此时僖嫔宫里的太监突然在外求见,说是有僖嫔的遗物交给太皇太后,知道是谁害了僖嫔。 那小太监便是僖嫔宫里唯二活下来的人,一进来跪在地上看着布贵人说道: “布贵人利用天花谋害僖嫔娘娘,导致僖嫔娘娘让人给太子送的东西沾上天花,方才使得太子染上天花。” “你胡说八道。” 布贵人面色大变,气的指着那太监呵斥说道: “你无凭无据竟然诬陷本贵人,是谁指使你做的?” “有没有胡说布贵人小主儿心里清楚。” “也没人指使奴才做什么,奴才可是见过布贵人身边的奴才有几回出现在春禧殿。” “那是因为嫔妾听说僖嫔jiejie病了,让人去瞧瞧情况。” 布贵人面色涨红看到那太监眼神更飘忽不定。 “奴才此次侥幸的活了下来,僖嫔娘娘在进毓庆宫的时候留了封书信交给奴才,太皇太后可以看看。” 那太监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递到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手里。 “僖嫔为何会被把信留给你?” “因为娘娘身边无可信之人,唯有奴才可使唤。”那太监的说道。 僖嫔娘娘身边的其他人偷jian耍滑,大宫女虽然是从赫舍里氏一族带进宫的,但是僖嫔娘娘一直用的不顺手。 在僖嫔娘娘进毓庆宫没多少天传出了死讯,他拿出了僖嫔给他的信。 说是让他把里面的另一封信呈给皇上,太皇太后,可知道布贵人为何害她的缘由。 里面还放了几百两银票,是给他的赏赐。 那太监虽然没看另一封信,但是也知道僖嫔娘娘的意思,是布贵人制造了天花一事。 这么大的事情,他哪里敢瞒着? 那封信嬷嬷帮忙打开呈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看了好一会儿捂着心口喘气儿,眼神冰冷的看着布贵人。 这上面写着布贵人想要利用僖嫔害太子,用沾有天花结痂的帕子叠些小玩意儿送给太子。 等查到那帕子.宫里自然会搜宫,就会把惠嫔屋里的痘痂搜出来。 钮钴禄氏一直盯着赫舍里氏,那僖嫔愚蠢被利用为小赫舍里庶妃铺路。 布贵人让人秘密的告诉了僖嫔,让僖嫔认清现实,她只是个被人利用的人。 僖嫔知道后恨极了,再结合赫舍里庶妃进宫后宫外对她明显是冷落的现状,自然是信了布贵人的话。 她心有郁结一直病着,宫外没人来瞧她,她便信了八分。 她让人请赫舍里庶妃,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可结果让她失望。 布贵人再加以劝解,煽风点火,僖嫔便心动了。 但僖嫔一直被人利用也不是个甘愿被利用的人,布贵人想渔翁得利,她却想着拉着布贵人一起,所以留了这封信道出了真.相。 她其实一开始是不知道是布贵人,她身居嫔位手里怎么都会有两个得用的人。 她让人秘密的跟踪了屋子里说话的人,才知道那人是布贵人。 她一开始倒是没有怀疑是布贵人,布贵人宫里的人偶尔来春禧殿走动询问情况,她以为是两个人住得近。 雨花阁和春禧殿都在慈宁宫后边,一墙之隔,以为是做给太皇太后看的。 下面的人跟踪到雨花阁,她才知道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布贵人其实心思深沉。 布贵人和宫外钮钴禄氏有联系,那里的意思便是既然惠嫔过河拆桥不愿动作,那就让她获罪。 而布贵人本来的意思是利用天花一事打算把惠嫔给压下来,毕竟惠嫔那里有天花结痂,且惠嫔没有听孝昭皇后的吩咐。 况且她也忌惮惠嫔,因为当初从敬嫔宫里翻出的东西,让敬嫔挫骨扬灰,让她后怕。 惠嫔要对付的人应该还是她,而不是敬嫔,敬嫔只是恰巧因为被惠嫔误解,以为敬嫔是孝昭皇后的人,替她背了锅。 事情很顺利,太皇太后传了惠嫔,僖嫔又死了,她以为计划成功了,没想到僖嫔竟然留了一手。 僖嫔是打着不成功便同归于尽的做法,把惠嫔,布贵人都扯出来了。 布贵人失算的是僖嫔不甘心所有人都想利用她,让她暴露了。 也没想到惠嫔会主动暴露当初害敬嫔的动机,加上僖嫔的这封信,她翻身无望。 “好啊,当真是好的很。” 太皇太后抖着手指着布贵人,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厥。 惠嫔见此情况吓得赶紧起身上前扶着太皇太后。 “快请太医。” 第四十九章 此次天花的事情, 后宫前朝都影响不小。 康熙直到太子痊愈之后才出了毓庆宫, 朝堂上这么多天的奏折虽然有内阁帮忙批阅,但多数是需要他亲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