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贪酒在线阅读 - 第30页

第30页

    这家商场是孟家集团旗下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

    孟疏和秘书交代了几句,那些人便离开,他这才走过来。

    “刚回来。”孟疏脸上的笑意不减,就连落在路迢迢的新发色上,脸上的表情都很完美。

    林知酒眨了下眼睛:“是为了阿姨的生日回来的?”

    孟疏弯唇:“嗯。”

    路迢迢也说:“那真巧,我俩刚好是来给孟阿姨挑礼物的,不如孟疏哥帮忙参考一下?”

    孟疏看了眼表:“还有点工作,时间上可能不合适。”

    “礼物的话你们看着挑就行,就算到时候空手去,我妈见着你俩都会高兴。”

    说完这句,孟疏又立刻周到地补充:“这样吧,你们逛完我请吃饭,玉楼记怎么样?”

    路迢迢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说,不可能真让孟疏陪着逛街,而且看得出来,孟疏是真忙,所以又简短聊了几句便分开。

    等孟疏走后,路迢迢才和林知酒说:“怎么感觉出去这几年,这人身上的气质一点儿没变。”

    林知酒问:“什么气质?”

    路迢迢答:“像是上帝造出来最完美艺术品的那种气质。”

    “就孟觉他爸那种教育方式,两个儿子都被当成了未来能在博物馆展出的物件——小时候学什么特长,长大了报什么专业,多少岁结婚,结婚对象是谁,多少岁生孩子……恨不得安排得事无巨细。”路迢迢惆怅道:“我觉得我爸对我严格的时候,就偷偷拿孟伯伯对比,每次都能心理平衡很多。”

    林知酒微微摇头:“其实孟疏哥哥也不是表现出来的这样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知酒趴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

    路迢迢眼睛都睁大了:“你在巴黎见着了?”

    林知酒点头:“第一次是在街上偶然碰见,孟疏哥哥也没有想要刻意隐瞒的意思,还和我介绍了。”

    路迢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林知酒拉着她:“走吧,别想了,去挑礼物。”

    两人逛了一下午,从商场出来时很巧地又撞见了孟疏。

    他开着车,笑着说:“走吧,都说好了请你们吃饭。”

    玉楼记的包厢。

    路迢迢和林知酒都属于话多的,而孟疏又是个绝佳的倾听者,即便不常相见,三人的话题也意外的和谐。

    一顿饭吃完,要离开时路迢迢去了趟洗手间。

    林知酒和孟疏站在餐厅门外,好一会儿,孟疏问道:“工作室也搬到国内了?”

    “嗯。”林知酒说:“还是想回国。”

    孟疏笑了下:“回国当然好。”

    “孟疏哥哥?”林知酒叫他。

    孟疏低头,林知酒便继续问:“你也想回来是不是?”

    孟疏依旧笑着,只是不达眼底:“我回不来。”

    林知酒抿抿唇角:“孟伯伯总有一天会同意的。”

    “谁知道呢。”孟疏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

    “谢谢你,知酒。”他抬手,忽然轻轻揉了揉林知酒的脑袋,像对小孩似的那种。

    林知酒望见孟疏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和无望,也不觉跟着伤心起来。

    在巴黎的时候,她见过那个女人。

    乌发雪肤,很温柔,也很美。

    只是,不能说话而已。

    林知酒忽然笑着说:“孟疏哥哥,我站在你这边哦。”

    孟疏也被感染地笑了,还未开口,听见身后传来道声音。

    “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林知酒回眸,看见了几米之外的孟觉。

    以及他身边的常昼,和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的陈羁。

    作者有话要说:  某陈姓男子:扛起醋缸——吨吨吨吨吨吨

    本章开始

    陈羁:我现在就很坦然,心态平和,无欲无求。

    本章结束

    陈羁:我他妈坦然个屁(╯'  ')╯︵ ┻━┻

    第15章 青柚

    本来就是周末,陈羁从兰庭搬了出来。

    东西没几件,兰庭有的,飞云湾的房子里都有。加个他,加个小九就能直接入住。

    常昼那天晚上知道他要搬出来住的消息,就要吵着去看看,下午时约好孟觉便去了。

    飞云湾这套是顶层复式,常昼口若悬河,竭力说服把一楼的一间客卧改成电竞室,连装备都要搞五套,以圆他们小时候商量好长大要搞职业战队的梦。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陈羁就答应了,常昼一开心,就说要请吃饭,三人来了玉楼记。

    停好车还没走几步,他们便看见从餐厅门外的空地上的熟悉身影。

    最先看见的就是孟疏,至于他对面站着的女孩,陈羁仅凭背影便能一眼认出。

    常昼还说:“这不是你哥?对面的那个女孩我怎么觉得看背影有点眼熟?”

    这话刚说完,他们便亲眼看着孟疏抬起手,带着温和的笑揉了揉对面女孩的脑袋。

    动作儒雅又温柔。

    是个可以直接纳入偶像剧唯美镜头的画面。

    林知酒不知说了什么,对面的孟疏眼神如冬日暖阳。

    陈羁定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紧了又松。

    心口像是被猫爪子挠开一道裂缝,流淌出汩汩鲜血。

    自以为是的坦然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