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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闻雪朝面露讶色,“他俩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为何还曾立过婚约?” 赵启邈冷笑:“祝容想让他如意,我偏偏不愿让他如意。” 闻雪朝正欲开口再问,便见赵启邈停下了话头,双目微微眯了起来。他随着太子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队披坚执锐的镇北府精兵,正朝场中而来。今日秋猎由羽林卫与镇北军共同守备,羽林卫负责护驾,镇北军负责巡视猎场。一个乌黑色身影骑在马背上,领着镇北军走在最前头。 赵凤辞惯穿黑衣,今日因要马上骑射,穿了一身乌黑色的简装轻裘。他将一头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的额头,身躯显得挺拔而修长。他转过身朝身后的队伍吩咐了几句什么,士兵们便迅速分散开来,整齐地站立在猎场周围。 闻雪朝一时有些失神。赵凤辞在阵前给人的感觉与平日完全不同,平日的五殿下沉默寡言,眼神淡漠,性子也淡漠,看似冷峻却是个十分好说话的人。而带领着军士的赵凤辞,虽仍是那淡泊如水的性子,一举一动间却带上了十足的威严,令士兵们个个令行禁止,不敢轻易违逆他的命令。 闻雪朝看得出,这些镇北府的士兵们与赵凤辞默契十足,显然已有过多次的配合。只要赵凤辞一个眼神,他们便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是天生适合带兵打仗的人。 两道冰冷与炽热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投了过来。赵凤辞抬起头,看到闻雪朝与太子正从不远处盯着自己看。 他看到闻雪朝骑在马背上,红衣白马,窄袖短靴,倒是十分俊俏灵动。这两年间闻雪朝身上的孩子气也褪去了不少,这身打扮倒是又将那久违的幼稚带回了些许。 赵启邈来意不善,赵凤辞本不欲多做理会。但见闻雪朝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赵凤辞不禁有些拘谨起来。他终是没忍住,微微扬起了眉稍,朝闻雪朝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 闻雪朝见赵凤辞神采飞扬,差点失笑出声。一旁的太子却面露愠色。 他以为赵凤辞当着众人面在挑衅自己,那挑眉的架势像是在暗自同自己下战书。 赵启邈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怒气冲冲地策马离了原地。 闻雪朝见太子转身就走,一时有些莫名其妙,只能驭起冰饕匆匆跟上。 临走前,闻雪朝转过身瞪了赵凤辞一眼。惹怒了皇太子,看你今后有没有好果子吃。没料到赵凤辞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自泾阳昭仪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第17章 忆帝京【十六】 御驾出宫,百臣随行。 三千羽林护送帝君抵达西郊,一路旌旗猎猎,号角声响遏行云。今日要参与角逐的皇子与世家子们早已候在此处,见车架近了,纷纷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靖阳帝见大芙俊杰皆聚于场中,以太子为首的少年郎们意气风发,一时间兴致颇高。他吩咐随行公公赐下御酒,待众人饮下,秋猎便正式拉开帷幕。 “如今这些小辈也长大了,不输你我当年啊。”靖阳帝对帝座下首的泾阳霖感慨。 “陛下说的是,”泾阳霖接过公公奉上的宫中佳酿,仰首一饮而尽,“臣上一回见太子殿下时,殿下还在年幼。如今殿下已初露峥嵘,乃我大芙幸事。” “不知今年秋猎,爱卿觉得谁能拔得头筹?” “臣不敢妄自揣测。不过太子殿下的坐骑是匹百年一遇的汗血宝马,恐怕他人难以匹及。”泾阳霖沉吟了一番,又开口补充:“不过殿下身旁那位公子身骑蒙古白马,蒙古马脚程极快,尚有余力与太子殿下搏上一搏。” 靖阳帝对泾阳霖之言不置可否:“坐骑乃外力,谁能拔得头筹,还需看真本事。凤辞练兵如神一事,朕早有耳闻。今日还等着他给太子立个下马威呢。” 泾阳霖哪能听不出帝王的言外之意,赵凤辞身负武学,自然可以在这猎场中大展身手。但若是压了太子一头,便是拂了储君的面子,还需适可而止。 泾阳霖垂首道:“五殿下于骑射只是略懂皮毛,技艺不精。太子殿下自然无需担忧。” 靖阳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泾阳霖一眼,见将军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言,只是招手唤了大太监上前,悠然说道:“可以开始了。” 围场中央四周十二座大鼓齐鸣,鼓声震震作响。羽林卫拉开了树林前用作阻隔的红绸。琥珀撒开蹄子,载着太子率先朝林中冲去,闻雪朝骑着冰饕紧跟其后。其余皇子与世家子们跟在太子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奔入了西郊苑林,朝不同的方向四散开来。 有并驱争先想拔头筹之人,便有置身事外事不关己者。闻雪朝远远瞧见赵焱晟将马拴在一棵百年老树上,在一旁随便找了个大石头便坐下了。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掏出了本书,扣在脑门上开始小憩。 赵启邈也看到了赵焱晟的举动。他一惯看不起这位碌碌无为胸无大志的皇弟,有些鄙夷地对闻雪朝说:“老四还是这般百无一用。” 闻雪朝笑道:“管他作甚,咱们先去哪里?” “树林外围良兽稀少,我们往林子深处走走,说不定能射杀几头猛兽。”赵启邈抓起琥珀的缰绳,便欲朝林子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