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厉寒冕的忽然到访
上班的时候温清一直坐在自己的教室里,所以没能感觉到什么,下班的时候才发现王梦洁所说并非是夸张。 几位老师坐在同一班电梯,不言而喻的都纷纷站在温清的身后,将她单独孤立了出来,背后还有人窃窃私语。 “长得确实不错,就是可惜了,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别这么说,人家已经把衣服穿上了,成为了钢琴老师,而且我听说工资都比我们多一倍呢。” “啊,她一个刚来的钢琴老师凭什么要领这么多工资啊?” “这还用说吗?人家有自己的技巧,谁知道我们老板是不是受了她的什么勾引?” “没想到连这个行业都有这么多潜规则,我还以为栢嘉琴行有多么好呢,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 后面的窃窃私语声丝毫没有顾及到温清,甚至根本就不怕温清听到。 温清也无话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争辩与不争辩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他们已经默认了自己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那不管自己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哪知,背后居然有人替她说话,声音在整个电梯间里回荡。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温老师,才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人呢,她对待学生可负责任了,手受伤了也不忘记过来上课。” 这声音天真稚嫩,温清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助教莫小可。 一听有人要替温清说话,众人纷纷将说话者围了起来,和温清一样孤立在电梯里。 其中还有人说道,“谁知道她过来到底是不是为了教学生了,我们琴行有那么多男老师,博同情博可怜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是,而且你知道她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吗?就是因为他和男人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才受伤的,你真以为你的温老师有那么干净啊,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莫小可被他们围住,表情还有些委屈,看向站在前面的温清,像是要求证他们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情温清无法解释,也根本没有办法和莫小可解释。 她的沉默给别人带来了更多可以侮辱的机会,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看到了吧,你这么帮她说话,他有过来帮你吗,你这好心可别帮做了人,有些人可远远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真是的,琴行出了这样的事情,搞的乌烟瘴气的,我都不想在这里工作了。” “如果是我出了这样的事,早就已经没有脸带在这儿了,估计现在都已经辞职走人了,也不知道她脸皮怎么就这么厚,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温清全程都没有反驳过,而是看着电梯外面那个人难得的不知所措。 看来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又或者与他之间有什么样的纠葛,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会觉得没有办法面对。 电梯外面,厉寒冕静静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一双眸子乌沉沉的,像是浓的化不开的死水。 知道他们反应过来电梯门开了,外面有一个人站着的时候,厉寒冕这才冷冰冰的开口,周身散发的气场让她们心颤。 “说完了吗?” 所有人都低着头,分明站在电梯外的那个男人满足了他们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可是她们就是不敢抬头看。 温清觉得尴尬,想要大步离开,厉寒冕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后看着电梯里的众人说道。 “既然这么不想在栢嘉呆着,那明天就不用来了,工资去吴江那边认领一下,栢嘉不会欠各位老师一分一毫。” “啊?”众人一愣,没能反应过来他口中所说的什么意思,便见着吴江已经跑了过来,对着厉寒冕恭敬道。 “厉总,琴行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有人随便闯入的情况。” “你来的正好,看清楚电梯里的这些人了吗,一会儿把他们的工资结一下,明天就不用来了。”厉寒冕淡淡道,随随便便的就决定了这一电梯人的命运。 那些老师们也不过就是一时过一过嘴瘾,怎么可能真的辞职,栢嘉的待遇那么好,工作量又少,还能够拿远比其他琴行高出一倍的工资,他们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不是的,吴经理你听我解释啊,我们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众人紧张了起来,刚刚吴江对厉寒冕那样恭敬,还喊他厉总,基本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慌忙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 温清则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满眼的震惊。 栢嘉原来是厉寒冕公司旗下的琴行吗,可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听说过? 吴江对电梯里的人歉意道,“抱歉,我只听厉总的话,这样你们也不用急着走了,一会儿过来结算一下工资吧,即使是半天的钱你们也应该得到。” 这下彻底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其中有人甚至已经怕的抽噎了起来,不敢相信好不容易到手的工作就这样飞了。 而其中有人看到了两个人还牵着的手上,慌忙走出电梯去求温清。 “温老师,温老师你快解释一下呀,我们刚刚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我们不过就是一时嘴贱,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真的不能失去。” “对啊,温老师,是我们该死,是我们口不择言,求求你不要让他们辞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能够得到这一份工作不容易,我真的不能再被炒鱿鱼了。” 众人开始纷纷哀求,厉寒冕在旁边淡淡道。 “既然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我又怎么能够相信你们会对工作尽职尽责,你们求谁也没有用,既然是我要辞退你们,那么你们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装可怜,温老师,相信你和我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温清这还是第一次听厉寒冕叫自己温老师,不禁微微一愣,又看向面前还在哀求的人们,叹气道,“她们怎么样无所谓,莫小可没有说过我什么,让她出来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