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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惜已经在找寻墙头了。那个林惊蛰,就挺不错的。 夏星择笑着看着她。虽然自闭的meimei不在了,但是这样追星的meimei也十分可爱。 他从不否认,自己就是一个妹控。 “哥,我想要住在大房子。”夏云惜对夏星择提出了要求,“你好好拼事业,努力赚大钱。我不需要嫂子,你可千万别喜欢上谁。爱豆谈恋爱可是要砍头的。” 夏星择摸着他meimei的头,眼里盛满了笑意:“放心,哥哥只喜欢你。” 短暂的休息过后,MV拍摄继续进行。 场地从教室挪到了篮球场。 Shiny男团九名成员在篮球场奔跑着。 夏星择运着篮球,跑得跟一阵风似的。衬衣下摆被风兜起来一截,露出窄瘦的腰线。 蒋年年看的一本满足。要是在以前,她哪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偶像打篮球? 对了,她还跟偶像一起工作。简直是追星女孩的励志人生。 MV的最后,转学生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看着面前九位性格各异的花美男。 她苦恼着,该选谁呢? 拍摄工作结束后,蒋年年来到浩瀚星空。 会议室里,刘芸和《花儿》的主创团队正在开会。 说是主创团队,其实只有三人。 导演闻读,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包揽了《花儿》的编剧、导演和剪辑。 制片人郭茂,导演的老妈子,处理着片场和导演的一干琐事,包括但不局限于喂导演的猫。 出品方姜月茹,以五百万买断了《花儿》的所有权,来老东家寻求合作。 “你想把《花儿》的宣发给浩瀚做?”刘芸吐了一口烟,对姜月茹说,“你要知道,这是文艺片,即便金马获奖,口碑逆天,票房都不会很高。” 中国文艺类型或靠近文艺类的电影一上院线,没有几部是口碑票房双丰收的,多数血本无归。即便是有大导、大咖在,近些年来,文艺片几乎折戟沉沙、全军覆没。 文艺片本身是电影艺术,艺术审美本身又是小众,多少有些曲高和寡。毕竟大部分观众去电影院是为了快餐式的娱乐,而不是去欣赏艺术。 姜月茹看着蒋年年,说:“我不奢求高票房,只求顺利上映,让我女儿得到她应得的一切。她为这部电影,付出了太多。” 刘芸想了想,“行,宣发我接了。我会让宣发部门与你对接。但是,有件事情我要确认下。这个电影里,年年她有没有裸露镜头?她现在走的是校园女神路线,我不可以让她露点,影响我辛苦给她打造出的形象。” 闻读皱了下眉头,开口道:“演员要为艺术献身,怎么能拘泥于形象?那是偶像,不是演员。” 文艺片是通过语言和镜头,细腻地表现人物关系和情感。一些被观众觉得尺度太大的床戏,比如说赫赫有名的《色戒》,闻读觉得是表达电影人物关系和情感必不可少的。 刘芸自认她是个大俗人,艺术对她太过高大上,她这辈子唯一懂的就是金钱的艺术。对于闻读的观点,她无法苟同。“为艺术片献身,就一定要脱光衣服吗?” 眼看要吵起来,姜月茹连忙做起了和事佬:“我看过影片了,只有背部一个裸露,还是远景。尺度不大。” “尺度不大也是尺度。我要先看下。”关于这点,刘芸决不让步,“你们也不想这部电影唯一的宣发点是蒋年年的裸戏吧?” 闻读跟满身铜臭味的刘芸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叫了制片人,也叫上了蒋年年,到隔壁的房间聊天。 “你不是蒋年年。”闻读第一句话就语出惊人。 蒋年年感叹,不愧是天才导演,眼光狠辣,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她扮无辜:“我不是她还会是谁呢?” “灵魂不一样。”闻读做出合理猜测,“你不会是她双胞胎姐妹吧?” 郭茂擦了擦冷汗,这位天天给导演收拾残局的制片人忙不迭给蒋年年道歉:“不好意思。他又犯浑了。” 蒋年年笑呵呵道:“全国人都知道,姜女士就生了我一个。” “你现在的眼神太过柔和。我认识的那个年年,叛逆、偏激、执拗、敏感又疯狂。年年,那股不顾一切也要往上爬的冲劲去哪了?”闻读对她灵魂发问。 蒋年年继续装傻充愣:“闻导,我已经成功了。” 闻读摇摇头,“你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有野心,但是,我现在看不到。” “那你觉得我要到什么样的高度才满足?”蒋年年反问,“金马影后?还是戛纳影后?” 不等闻读回答,蒋年年继续说道:“花儿之后,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治疗抑郁症。也许我已经没有你喜欢的那种演员特质,但我现在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并且知足常乐的普通人。闻导,你知道对我来说,最难的其实是化掉全身戾气,成为普通人吧?” 闻读若有所思。 半响后,他再次开口:“有人救赎了你?” “没有。没有人能救得了我。我自己放过了自己,不再较劲。”蒋年年神情认真,似乎在进行深刻的人性思考。 其实都是她瞎扯的。 闻读还真信了。 “不管怎样,你还活着,我就开心。” 虽然艺术是至高无上的追求,但闻读并不想蒋年年真为了艺术,把命都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