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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呜咽声化为柔情蜜意的破碎娇吟。 唇齿分离时,浅粉色的唇多了几分血色,微微上翘,像是带着初晨雨露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温热的唇下移,不过瞬间,雪肌绽出朵朵红梅,从耳坠到纤细小巧的锁骨,密密麻麻一片。 屋子四角放置了冰盆,燥热缓过来后,阮呦只觉浑身凉丝丝的,察觉到胸口灼热的视线,阮呦的脸颊羞得几欲滴血,声音羞恼地喊了一声,“阿奴哥哥!” 抬手遮住那一片大好春光。 陆长寅嘴角噙笑,轻轻将她的手挪开,轻哄着羞怯的小姑娘,“乖,让我看看。” “呦呦,很美。” 他的声音哑得不行,每个从他的薄唇中吐出的字都低沉浑厚,让人面红耳赤。 许久,陆长寅才放开她,阮呦浑身汗汵汵的,额发早也被打湿,软软贴在鬓角,如同水出芙蓉一般清丽。 视线一片黑暗,她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只是肚子饿了,闹得正欢。 她伸手在床榻摸了摸,想找自己的衣衫,却被一只有力的长臂一把将捞进怀里,鼻尖间满满都是阿奴哥哥身上的味道,她娇嗔一声,“阿奴哥哥,别闹了。” “我……我穿衣裳。”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还在四下探来探去,却怎么也找不到。 衣裳早已在陆长寅的手里。 耳畔处响起一声磁沉的轻笑,阮呦的耳蜗被勾得麻麻的。 陆长寅看着怀里的人,乖巧的像只布娃娃。雪白纤细的玉劲连带着锁骨以下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他嘴角微翘,低头亲了亲阮呦的额头。 嗓音磁沉,“我帮你穿。” 小姑娘很乖,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摆弄,羞得耳根通红。 陆长寅心软得一塌糊涂,看着阮呦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又淡了下来。 “呦呦,对不起。” 阮呦抿着唇笑,嘴角梨涡浅浅的,她问,“阿奴哥哥今晚会走吗?” 陆长寅“嗯”了一声。 小姑娘也不失望,她坐在床弦边,轻轻晃着两腿腿,白生生的玉足煞是惹人眼。 “阿奴哥哥,我想酒七jiejie了,能让我见见她吗?” 对于酒七,阮呦始终是愧疚的。 陆长寅点头答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 陆长寅在盛府待到深夜才走,走的时候小姑娘也没有挽留,哪怕她很不舍,也没有说让他不要走这样的话,她知道他有事要做,不能陪她,就来送他离开。 她总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呦呦,你不怪我吗?”陆长寅问她。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脾气,一直都是他在欺负她。 阮呦笑着摇头。 “为什么?”陆长寅喉咙干涩。 “阿奴哥哥是为我好呀。”阮呦道。 她怎么会去怪罪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想对自己好的人呢。 — 夜半三更,阮呦口渴了,自己爬了起来。 案几就在床边,她伸手摸着茶壶,有些磕磕绊绊的。 一只茶杯忽然递到自己手边,里面的茶水的温热的,她捧着小口小口的喝了,才笑着问了一声,“酒七jiejie?” “姑娘。”身侧传来清冷的声音。 阮呦转过身抱着她,声音软软糯糯的,“酒七jiejie,我好想你。” 夜光之下,九七弯了弯唇,回抱阮呦。 眼底满是笑意。 第110章 伏天八月, 气温骤升,白日的太阳毒辣, 高高悬在头顶, 后花园的柳树被晒得焉了下去, 盛府假山石温度guntang, 冒着缕缕青烟,石滩里的水只余浅浅的一层,几只细锦鲤无精打采地停在阴影角落, 躲着太阳。 鹅卵石铺成的甬道烫脚, 恬枝疾步走过去, 端着一盆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冰,从抄花走廊穿过,过了几道角门。 几个在凉亭处乘凉的婢女见她来了, 都朝着她行礼。 “你们怎么躲这来了?夫人的药可熬好了?”恬枝皱眉问。 几个婢女解释道,“恬枝jiejie,公子回来了, 我们不是偷懒。” 公子回来了。 恬枝眉头松开,“那你们也别在这傻站着,去厨房催一催, 让林大娘做些凉糕和杨枝甘露来,这地方也热得慌, 你们还能去林大娘那讨碗冰镇酸梅汤喝。” 几个侍女原本惶恐她责备,听到后面的话这才眉笑颜开地点头称是。 “我们这就过去,谢谢恬枝jiejie。” 恬枝轻笑着摇头, 眼见盆里的冰正化了,便收起神色往后院去了。 夫人身子骨弱,到了三伏天又苦夏,夜里睡不着觉,白日精神气儿就不好,吃的也少。但她本来就宫寒,卧室里就又不能放太多冰,这一冷一热的,容易生病。 所以每过一会儿她就得定时定量地去换冰盆,放在屋里的角落里。 恬枝进屋的时候,大人正在给夫人喂药,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夫人眉眼舒展开来,显然很高兴,嘴角的梨涡如蜜,乖巧软糯。 大人垂着眼眸,勺子轻轻搅动散热,嘴角牵起浅浅弧度,吹了吹药,舀了一勺喂给夫人,眉梢尽是温柔。 恬枝看得心底高兴,但觉得自己杵在屋子里太过扎眼,便悄悄退了出去。 “眼睛怎么样了?”陆长寅从一盘的碟子里捻了两颗蜜饯,喂给阮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