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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冥没有应声,想来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涂年就这样一样一样看着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不一会桌子上就堆满了物件儿,直到后来林安掏出了一个铁锅着实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这是不是稍微……有点夸张了……” 林安:“夸张?我还嫌这个包太小了,好多东西我都没能装来,也不知道节目组能不能让我再回去一趟,我等会收拾好之后去问问。” 林冥涂年:“……” 林冥忙阻止,好说歹说了一番他才恋恋不舍的打消了那个念头。 东西都掏完之后,林安才从包的最下面一层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他将玻璃瓶递给涂年,道:“这是一个叫做金离的医生托我把这瓶药带给你的,说是吃了这个之后就能完全摆脱烛总了……” 林安只是将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给涂年,他就很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摆脱烛酒了。 听到他的话涂年的瞳孔缩了缩,伸手将小玻璃瓶接了过来,玻璃瓶壁很薄,可以很清楚的看清里头红色的小药丸,这要是林安不说是药他还以为是颗糖。 摆脱烛酒……能用得上摆脱二字的无非就是烛酒的血之于他的禁锢,因为这血的苛刻条件他甚至连一天都无法离开烛酒。 他从未和一个人有如此深的羁绊,可以说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所以当他刚开始知道他离不开烛酒的血的时候他有点慌张,将生命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他哥哥们常说他的身体和他的性格实在不搭,身子太弱了,性子又太倔了,所以从很小开始他活得就比一般的人更累。 背不下的台词做不出的题目他都会通宵通宵的完成,他很享受那种最后成功的味道,虽然一般之后身体就会撑不住常常得缓一个星期才能稍微缓过来,但是年少之时他从不认为自己有无法完成的事。 直到他和烛酒成了同桌之后,他发现自己拼命都无法超过他,不管是成绩还是别的方面,他慢慢尝到了失败的滋味,慢慢的他意识到有时候也有努力无法完成的事,烛酒磨平了他年少时的棱角。 enn……磨平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在别人眼里他还是那个拽到二五八万的涂年,只是在正年少轻狂时记住了一个叫做烛酒的人。 涂年手指轻轻摸了摸瓶身,倔是埋在性子根处的,改是改不掉了,他也从没打算过要改,他曾经疯狂地寻找能够摆脱烛酒的血的办法。 可就是这么一个他,现在这解决办法在手中的时候他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心头处狂跳,脑海中的画面一帧又一帧血淋淋地,怎么都挥散不去。空气像是变成了一张保鲜膜将他的口鼻牢牢地给蒙住了,让他呼吸不得。 烛酒愿意将这个东西给他,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个假的,另一种结果就是他真的遇上事了。 他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但是……如果是第二种呢,即使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神会陨落,但是起码有这个概率在。 林安见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担心地问道:“年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涂年摇摇头,将瓶子放到口袋中,看着那满桌的东西说道:“这么多东西马上又要带回去了。” 林安:“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涂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回房间。 羁绊一旦形成,再想要亲手将它斩断似乎总觉得有个地方会变的空落落的,比他背不出台词、做不出题,甚至没有赢过烛酒更让人沮丧。 林冥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眼中难得的浮现了些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在涂年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烛龙血脉的力量,其中还掺着几丝腐朽的味道,就好像是临终前才有的那种…… 房间里的涂年将那个玻璃瓶的瓶盖打了开来,他垂眸看着瓶中的药丸,拿着玻璃瓶的手慢慢抬高。 …… 晚上,节目按原计划播出,本来节目组是要求所有的嘉宾都在客厅里观看节目,然后他们拍一组素材,但是涂年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节目组没那个胆量将人留下来,赶忙请着他去休息,这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他们都不知道改如何交代,先不说烛酒吧,就他那四个哥哥哪个他们也怕啊。 涂年也没客气,他这会可顾不上别人有没有说他搞特殊了,他现在困得可以立地睡他个三天三夜,反正在哪都是睡,还不如回房间舒舒服服的睡。 几千万的观众守在电视机前就为了看个首映,这个节目组也是很特立独行,没有什么先导片也没有公布参加的嘉宾,上来就播正片。 刚开始大家都还比较淡定,前面出场的是素人组合,因为是些生面孔所以没有引起什么热度,只有弹幕上刷了些“好帅!”“好美!”之类的。 等吴天和赵照的组合一公布弹幕就开始刷起来了,这一对是之前就公布的了,所以大家也不怎么意外,弹幕刷的都是什么“最萌身高差啦”、“反差萌”之类的,毕竟两人的差距也实在是有点大,不管是从长相还是个子上那都是最明显的。 南靖和花戏语是倒数第二上场的,两人一出来弹幕就炸了,实在是两个人的粉丝都太多了,谁都没想到自己的偶像一身不吭的就跑去参加节目去了,还是一参加就参加这种超劲爆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