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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千里?他还真是......自信。 沙鸥说:“吹的有点大了,还是等第一次月考结束以后,让成绩教你谦虚做人吧。” 陆惟名对他的毒舌技能都快免疫了,因此也只是怔了一下,不确定地试探道:“不去啊?” 沙鸥:“不用。” “我靠?”自从转学成为同桌以后,已经被沙鸥拒绝了无数次提议的人,心里顿时失衡,“你这么不给面子啊,一点面儿都没有?” 沙鸥已经走到楼梯口,脚下一停,转身向他正色道:“不是不给,是真的没必要。而且——”他斟酌了两秒,又开口,“如果补习真的有效果,如果你成绩真的能提高,你记着,这不是任何人的功劳,你才是自己进步的根本原因。” 沙鸥善于总结经验,通过这些天的补习,他发现其实陆惟名的底子不算差,若是抛开数学不谈,他其余科目成绩也能算个中等水平,之所以之前的成绩单没眼看,主要是因为他对学习这件事不走心,说白了,就是精力和心思不在这上面。 这段补习时间,只要陆惟名哪天收心正经,哪天的补习效果就会非常明显,而若是赶上某一天他天外飞仙,那十成的知识量估计只能记住三成。 总结起来就是,只要陆惟名真心愿意学,那就是孺子可教,若是他浑水摸鱼,那才是朽木一块,不堪造就。 沙鸥提醒道:“行了,记得抽空在数学上多下点功夫。”说完就转身下楼。 陆惟名自从听他说完那句“你自己才是根本原因”的剖白后,突然就愣怔不语,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眸色深深地看着他。 一直到沙鸥的背影消失在一楼拐角处,他才微微回过神来,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长这么大,他习惯的和外人的相处模式要么就是被“捧在手心”,要么就是被“敬而远之”。但是这样的肯定和鼓励,却是他第一次听到。 当然,前提是如果沙鸥那句话真的有鼓励他的那个意思。 所以—— 别问,问就是有点感动。 算了,他姥爷从小就教育他,投之木桃,报之琼瑶。 那就看在沙鸥这句难得的、稍微让他动容了那么一丢丢的“鼓励”上,给数学个面子得了。 一中这个星期的值日周轮到二班,下午最后一节英语自习课,全班出动,打扫校内卫生。 食堂旁边的工具房里,男生们十分谦让绅士的把一批新的笤帚簸箕让给了女生们,等班里的女生们挑完,才顺手把那几把被遗忘在墙角吃土的旧笤帚抄起来,三五成群地往cao场那边走过去。 沙鸥和汪晨、杜东明、温世超一起,聚在洗手池旁边扫地上的落叶。 对于值日周班级的学生来说,这种义务劳动更相当于变相的翘课放风,毕竟这是除了体育课以外,唯一一个能名正言顺的不用窝在教室里学习,可以出来活动一下筋骨的机会。 杜东明用长扫把划拉着地上本就不多的树叶,眼睛却时不时的往cao场上瞟几眼,羡慕道:“哎,我妈怎么就没把我生成个体特呢,我但凡要是能有点运动细胞,也练特长去了,天天在cao场撒欢儿,理直气壮地不用上课,多美啊!” 汪晨嫌弃地看他一眼,“会用词么兄弟,撒欢儿一般是形容什么动物的你知道么?真是没挨过狗咬就不知道疼。” 温世超从旁边拿了个簸箕过来,把刚才拢在一起的几片树叶扫进去,说:“话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陆哥是不是也在cao场训练呢?怎么没看见他啊。” 作为班上唯一一个特长生,陆惟名每天下午的三节自习课就是雷打不动的训练时间。 杜东明说:“还真是,我刚才看半天了,也没见着他和体特们一起训练啊,哎霸霸,你视力好,你瞅瞅?” 沙鸥闻言,眼皮都没掀一下,“没看见。” 于是,几个男生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扫树叶转移到了寻找二班失踪人口陆惟名之上。 沙鸥看他们站在那,伸长了脖子往cao场逡巡,自顾把手里的笤帚戳在一边,走到洗手池那里洗了洗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冰糖含在了嘴里。 自从那天答应了洪哥转岗,沙鸥第二天就辞掉了麦当劳的兼职,又找了个机会把双休天饭店的工作也辞了。 在酒吧做推酒员,低薪加上酒品提成,工资比原来翻了不止一倍,所以他能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更为重要的事情上。 不过,虽然沙鸥有酒量的底子,但是连着几个晚上喝下来,白天的时候胃里还是会偶尔不舒服。 有的人喝完酒之后会连续很多天食欲全无,沙鸥不一样,平时食量照常,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应激反应,除了,想吃甜的。 所以做推酒员的第二天中午,他就到超市里,买了几大包冰糖回来,一部分放在家,剩下的全部放在了课桌里,兜里再装上一把,时不时的吃一颗。 于他而言,似乎也只有从舌尖蔓延开来的那一点点甜,才能把始终萦绕在肠胃里的那股酒气压制下去。 忽然,旁边的几个人同时发出一声爆喝:“我cao,什么情况!” 嘴里的冰糖在舌尖打了个转,沙鸥寻声抬眸。 cao场塑胶跑道的一侧,体特班的学生列队站好,旁边围着十几个兴奋观摩的外班学生,放眼一数,十女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