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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说起这个,上个寒假,我抽空把大学四级词汇书过了一遍,然后特意跟我爸说了一声,准备让他给点钱,让我也快乐快乐,结果他转头来了一句,四级看完了那还不快去看五级。】 林季:【真的,我都没好意思说四级完了就六级了,怕我爸老脸搁不住。】 尚清北:【林季,那你要买六级词汇书吗?书城开学特惠,我有VIP卡,可以折上折,要去吗?】 孙雨蒙:【北北,折上折的那种,我记得是限量发行的吧?好像还要看在书城的消费记录,你充了多少?】 尚清北;【嗯,我充得也不多,之前卡里还有点余额,凑到了5000。】 孙雨蒙:【……】 林季:【……打扰了。】 朱瑞:【北北,书城那地方就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以后少去。】 尚清北;【阿瑞你们要来吗?我下午三点会去书城。】 孙雨蒙:【算我一个。】 …… 这还是路言第一次看到尚清北在群里发言。 路言对他印象挺深,无他,名字太好记。 除此之外,是九班中规中矩到一看就很符合统一标准的好学生。 路言放下手机,对着司机说道:“下午不去书城了,林哥你不用来接我。” 本来路言打算去买两本书,现在看样子,说不定会撞上。 司机虽然不知道路言怎么突然就不去了,但还是好声应下:“好的。” 路言到家的时候,给他开门的是保姆。 路言没看见徐娴,问了声:“阿姨,我妈呢?” 保姆接过路言手上的包:“厨房呢,太太今天没去公司,一大早就起来炖汤了,等会儿记得多喝点啊。” 路言轻轻“嗯”了一声,朝着厨房走去。 没走出几步,路言就想起那件被他塞到包里的“教研组”。 衣服不拿出来,压在底下的卷子也没法拿。 于是路言转回身,重新拿过包,放在玄关案上,把那件叠得工工整整的校服拿了出来。 保姆反应很快:“要洗是吧?给我就好。” 路言点头,递过衣服。 路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刚走了两步,不知怎的,脑海里倏地闪过顾戚那天说的话。 “你自己洗?” “没什么要求,你不洗也行。” 路言顿住脚步。 顾戚这人,看着好说话,也随性,但路言总觉得这人的毛病不会比他少。 可能对衣服也是。 路言抿了抿嘴,转身看着保姆:“阿姨,这件……单独洗。” 单独洗,总不至于出差错。 路言本来是为了安全起见,怕顾戚也跟他一样,有乱七八糟的讲究,所以提前打个招呼。 可谁知,这话听在保姆耳朵里,瞬间变了个味。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路言这样的要求,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行行,好的。” 等路言进了厨房,再上了楼,保姆都还在琢磨那件校服的特殊之处。 不是特殊在单独洗,因为路言皮肤软,容易起疹子,所有穿的、睡的,平日也都格外注意,甚至很少用到洗衣机。 特殊就特殊在……这孩子竟然特地提醒了一下。 徐娴从厨房一出来,就看到保姆举着衣服在看。 “刘婶,”徐娴捧着一杯花茶,“言言的校服怎么了?弄上什么脏东西了?” 保姆把衣服挂在臂弯:“没,太太,刚言言把这衣服给我,要洗的。” 路言家里没什么特别规矩,保姆又在路家做了很多年,也亲近,所以平日也跟着徐娴他们喊“言言”。 保姆顿了一下,斟酌着还是开了口:“只是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要我单独洗。” 徐娴闻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放下花茶,道:“我看看。” 保姆把衣服递过去。 徐娴只摸了一下,就说道:“这不是言言的衣服。” 保姆凑上来:“啊?我怎么看着跟言言身上的校服,一模一样啊。” 徐娴皱了皱眉:“不是校服,一中学生校服比这个薄,也没帽子。” 当时言言的校服还是她送去干洗的,什么材质徐娴很清楚。 徐娴又看了看,紧接着就在背后看到“教研组”三个字。 教研组? 徐娴皱了皱眉。 所以这是老师的衣服? 徐娴很难想象,在什么情况下,儿子会乖乖巧巧借别人的衣服穿,还特地带回来,嘱咐说单独洗。 长这么大都没出现过这种事。 保姆又仔细看了看:“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大了点。” “对了,太太,言言是放在包里带回来的,叠得可好了,跟豆腐块儿似的。” 保姆在路家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路言长大,基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惊讶不比徐娴少。 保姆有意无意一说,徐娴想起了点什么。 于是拿出手机,指着司机发给她的照片问:“是这个包?” 保姆立刻点头:“对,就这个。” 徐娴没再说话。 当时看到照片的时候,其实她就注意到了。 路言一手撑着伞,一手把包半抱在身前,明显是为了不让包打湿。 她注意到了,可当时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