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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风刚才还在遗憾沈凉月第一次穿越虫洞时,他没有陪在他身边,但现在,他感受着怀里Omega甜蜜温热的呼吸,又觉得无比地欣然满足。 舷窗外是无数飞掠而过的星体,它们被引力吸引,却又不能消除隔阂、融合在一起,所以只能在时空中留下破碎的残骸。 有些东西不可追,存在于过去的遗憾只能是遗憾,但生活中总有新的东西等着他们去发现,总有无悔的回忆等着相爱的人去创造。 仙女座星云的最佳观赏点,要穿过一条极难通过的“星沙之路”,但贺明风在这里,这对他们完全不算难事。 飞船悬浮在空中,贺明风从背后抱住沈凉月,两个人一同望向窗外摄人心魂的奇景,无数斑斓的星云缓慢地旋转,大大小小、颜色各异,如同命运静默而神秘的转盘,壮美又震撼。 “我永远忘不了这里,”贺明风在沈凉月耳边感叹地说:“这儿是我的福地呢……” “……什么福地啊,我当时吓了一跳,满地都是血,真的以为你会死。” “我也以为我会死,”贺明风把他更紧地搂进怀里,忽然眉头一蹙,伸手探向沈凉月的额头,“不对,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沈凉月被他微凉的手掌一碰,喉咙里溢出舒服的轻喘,“我也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他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叫道:“……难道是发情期?!” “上回在短时间内两次发情,从那之后我的发情期就乱了,很久都没有来过。” “快测测温度,我们现在是回帝星,还是……” “去联盟的首都星吧,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沈凉月偎在Alpha怀抱里低低地呢喃:“我讨厌抑制剂……我要你陪我。” 贺明风的眼眸中迸发出璀璨灼人的笑意,他急切地拉着沈凉月回到驾驶舱,给Omega系上安全带后顺势在那柔软的唇上偷吻了一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儿是我的福地。” 贺明风拉起cao作杆,他戴上飞行眼镜,转头又道:“对了,我需不需要给管家打个申请报告?” “这是诱拐,比翻窗户还要恶劣!他一定会要你好看!”飞船“嗖”地冲进闪烁的星尘中,在两个人的笑声中荡起了一片五彩的涟漪。 沈凉月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贺明风围着浴巾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摆着药片、温水和安全套。 玫瑰花的香气弥漫在室内,在昏黄的灯光下,贺明风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沈凉月走过去拿起药片,和着温水吞了下去,他放下水杯,见贺明风微微垂下头,Alpha什么也没说,但无意间表露出的失落,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狗。 贺明风也吞下另一种药片,沈凉月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我已经吃过避孕药,你就不用再……” “要保险,”贺明风拉着他倒在床上,“发情期的时候要分外注意才行。”沈凉月不想要孩子,他就必须保证没有意外,否则对Omega的身体又是一次严重的伤害。 炽热缠绵的吻在小腹上流连,沈凉月闭着眼睛颤抖起来,那里似乎已经成为他新的敏感带。他在床上的的所有习惯、甘美与快活,都是他唯一的Alpha一手铸造的,是贺明风带着他探索彼此身体的秘密,尝遍了情事的苦与乐。 在肌肤相贴的热度中,一切烦忧都暂时退位。两个人在席卷而来的浪潮中沉浮,雨水包裹着娇嫩的玫瑰,他们在这件事上是彼此的唯一,那种独一无二的契合与熟悉,更胜过90%的高匹配度,也远胜过所有刻意扭捏的动作和姿态。 沈凉月眼角飞红地着趴在贺明风身上,用指尖轻轻描画着Alpha手背上深深的牙印,喘息着低语:“现在你不能再骗我,这是我咬的了……” 贺明风无声地笑了一下,“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不害怕吗?”贺明风伸手按揉着沈凉月后颈的腺体,想抚摸一只柔软乖顺的猫,“每次我们滚上床,我都想咬穿你的腺体,不顾你的意愿与反抗,让你永远属于我。” “我不怕,”沈凉月叹息般的说:“我以为你不肯标记我,是因为根本不想要我……” 两双盈盈闪动的眼眸在黑暗中百味杂陈地对视,很多事真的是阴差阳错,即使是再相爱、再互相了解的人,某些事不说出来,真的就不能被对方感知。 沈凉月想起了一句话,“人间情感,但凡想着要求全就是自毁。然而爱本身就指向求全,它力图占有,也力图永恒,故自毁毫无意外。” 对爱情或是爱人过分完美的想象其实是一种自戕,因为当对方达不到你的想象,你就会痛苦怨恨,而对方对此一无所知,你看到对方无动于衷的反应,就更为自己的爱情不值——这种求全责备的恶性循环,其实才是对爱情的谋杀。 作者有话要说: 请审核高抬贵手,没有任何脖子以下肢体描写,用语已极简省。 在网文中说理,也许是不合时宜的, 但我写了几十万字,你们看了几十万字, 我不想我们所收获的只有苏爽甜或者狗血虐的阅读快感,还能有一些感悟和思考。 我已经挺久没有一一回复留言,或者在作话发感慨了,因为有的评论真的挺让人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