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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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什么? 桑酒越想越气,她就不明白了。温季瓷白天还跟他的朋友表明不在意她这个meimei,到了晚上,又来质问自己。 翻脸跟翻书一样,他到底想干嘛。 桑酒毫不犹豫地偏开了头,什么都没说。他问什么,自己就要答吗?笑话,又不是每个人都要跟在温季瓷后面转。 她今天就是闹脾气了,他又能怎么样。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 整整几分钟,温太子都只能看到桑大小姐的侧脸。 见桑酒没反应,温季瓷目光一敛,手指搁上了她的脸,转过来。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不想跟我说话?” 桑酒只觉得身旁的空气逐渐被温季瓷占据,喉间产生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她突然有些呼吸不上来了,往后挪了挪。 温季瓷今晚也是铁了心要压桑酒一头,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往后挪一分,他又逼近一寸。 桑酒的背贴上后面冰冷的沙发壁,看着尊贵的温太子就这么近在咫尺,怔了怔,不敢动了。 “你心里在想什么,直接说出来。”温季瓷唇角微动,漆黑的眼紧盯着桑酒。 斗志格外昂扬的桑酒,气焰仍是旺盛。 她一把拉住温季瓷的领带,没往自己这边带,趁他一愣,出其不意地把他往外推。 桑酒微仰着脑袋,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腿,两条长腿搭在那,白得晃眼。 脱离了温季瓷的掌控,她整个人变得自由张扬,连念起他的名字都有种别致的风情:“温季瓷。”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吧。” 话音落下,桑酒从沙发上起身,意气风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朵明艳的小玫瑰,竖起了她满身的刺,从没将柔顺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看过。 桑酒今晚的古怪,温季瓷看得清楚,只是想不明白,她莫名其妙的火气又是从哪来的? 受欺负了?还是在外面受了气? 温季瓷突然觉得有点闷,他扯了扯领带,解了两颗衬衫扣子,拎着西装回房。他按了按眉心,想到了几天前的事。 温行知和温家人都打过招呼,桑酒在娱乐圈碰了壁,大家都别出手,等她受挫感重了,就会乖乖回家。 从小到大,对温季瓷来说,温行知的话本就不是金科玉律。 如果桑酒低头示弱,温季瓷不介意为她破例。 但是,回国快一个星期了,他在桑酒面前出现了这么几天,她都没有开口提一个字。 也对,桑酒这样浑身带刺的,哪里会向人低头。 她和三年前刚成年的时候,没什么改变。 温季瓷垂眸,若有所思地摩挲过他的指腹,像是被玫瑰刺伤了手。 即便真的刺伤了,似乎也不觉得痛。 小明星桑酒向严谟泼红酒一事,在群情鼎沸之际,有了一个结局。 严谟工作室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世禾集团的总裁助理直接打过来的。 著名的房地产龙头企业,在一个明星的电话上花了几十分钟的时间,这大概是严谟影帝的人生高光时刻了。 严谟经纪人的表情从刚开始的欣喜若狂,到中途的惊慌失措,再到充满危机感的恐慌,经历了整整三个阶段。 最后,他战战兢兢地挂了电话。 经纪人立即向团队下达任务:“拟声明,买热搜,向桑酒道歉。” 严谟工作室的人,大场面见惯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凭什么啊?不就是个小明星,干嘛要我们低头认错?” “快闭嘴吧你。”经纪人生怕祸从口出,“那可不是什么普通小明星,她是温家那边的人。” 姓温的人不少,但世禾集团的那个温家,只要提一嘴,每个人都知道。 严谟的团队想以势压人,那世禾就压得明明白白。 惹了温家的人,还想全身而退?难免日后不会断了他们的财路。 严谟工作室的人忙活了半天,联系不上桑酒。为防惹祸上身,抢先把声明先发了。 当天,影帝严谟亲自发了一条微博,言语间给自己留了余地。 “和桑酒的事是一场误会,我们私下已经沟通过,因为我的工作繁忙没有及时澄清,希望大家理智对待此事。给桑酒造成的困扰,我表示抱歉。” 那通电话里没有细说,严谟也只是隐约了解到,桑酒和温家有关系。 在娱乐圈里混久了都是人精了,往深处想想,桑酒这个年纪,难不成是温家的女儿? 温家的女儿至今没有对外露面,但那位温太太,可不就是姓桑吗。 严谟放下大明星的架子,不但关注了桑酒,还给她发了一条微博私信:[那天是我的助理失误,冒犯了桑小姐,我深感抱歉。] 到了晚上,桑酒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在这之前,团队已经登录了桑酒的微博,直接帮她转发了严谟的声明。 转发点赞关注,在桑酒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已经和严谟互关了。 粉丝暴涨,私信轰炸,桑酒看到了关注的人发来的私信,严谟的道歉看似诚恳,背地里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什么玩意儿?严谟脑子有问题吗?桑酒理都没理,直接把私信删了。 底下还是骂声一片,但是热度再高,也没人能把桑酒送上热搜了。 也不知道背后是谁动的手脚,和此事有关的微博关键词被屏蔽了,连转发上万的微博都硬生生被压了下来。 桑酒这几天不想回家面对温季瓷,她和庄澜说好了,在庄澜家住几天。 桑酒已经在庄澜家待了好几天了,她是住得挺舒服的,但庄澜却有些担心:“你这么久不回家,你哥不找你?” 桑酒面无表情地说:“他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庄澜知道桑酒和温季瓷关系很僵,但这一次似乎有点严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桑酒神色微敛:“没什么。” 这时,桑酒的手机响了,她看也不看,直接接了,手机里传来温季瓷平静的嗓音。 “胡闹够了?该回家了。” 桑酒不自觉握紧了手机,隔着屏幕,她也能感觉到温季瓷的淡漠语气。 桑酒冷冷地落下两个字:“不够。” 说完这句话,桑酒直接把手机挂了,把手机扔到一旁。 “你哥打来的?”庄澜听出了桑酒的冷漠。 桑酒点头。 庄澜吃惊道:“你竟敢挂他电话?”她们都有些怕温季瓷,桑酒胆子真大。 桑酒无所谓的语气:“有什么不敢的。” 庄澜叹了一口气,准备拿杯饮料。 过了一会,庄澜来到房里,看着桑酒迟疑地开口:“小酒儿,有人找你。” 桑酒想都不想,直接回道:“不见。” “是你哥哥找你。” 桑酒:“……” 她刚挂了温季瓷的手机,他竟然直接上楼了! 桑酒别开头:“我不想见……” 这时,一道漫不经心的声线响起,熟悉至极:“抱歉,桑酒在这里打扰多日了,我现在来接桑酒回家。” 桑酒回头,温季瓷穿着黑色的西装,松散地站在那里,身上似乎还带着冬日的寒气。 温季瓷的眸光落在桑酒的身上,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桑酒脸上没什么表情,到现在这个时候,温季瓷也没有半点称她为meimei的意思。 桑酒扯了下嘴角:“谁说我要和你回家了?” 庄澜看看桑酒,又看看温季瓷,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当做自己不存在。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气势强。 温季瓷脸色沉静:“桑阿姨今晚就回来,她希望一家人一起吃饭,你连她都不打算见了?” 桑酒心一沉,该死,竟然拿她妈压她。她差点忘了,今天是爸妈回国的日子,说好一家人在家里聚餐。 如果她不去的话,他们会担心的。 温季瓷嗓音寡淡:“桑酒,还不过来?” 桑酒很快收拾好东西,她拎着行李箱,目不斜视地从温季瓷身边走过,冷声道:“我回家是给我爸妈面子,和你无关。” 温季瓷看向庄澜,礼貌地开口:“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桑酒了。” 庄澜连连摇头:“不麻烦。” 桑酒拿着行李箱准备下楼,温季瓷从她手里一把拿过箱子,大步往楼下走去。 桑酒撇了撇嘴,只得跟上去。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帕加尼。 她沉了沉眸,接她这便宜meimei,需要这么贵的座驾吗。 桑酒站在楼下,她不上车,也不看温季瓷,僵硬地开口:“我等会自己回家。” 温季瓷要回去的话,就把她的行李带回去好了,她不要和温季瓷坐在一辆车里。 温季瓷半垂着眸:“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桑酒没说话,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控诉着温季瓷,你从来没有当我是你meimei。 你说我在别扭什么? 但桑酒却笑了笑,她转头看向温季瓷,平静地开口。 “温大少爷,那你回国又是为了什么?” 这次,她连哥哥都不叫了。 人人都追捧的温太子爷,你回国干什么?天天面对一个你最讨厌的人,你不感到厌烦吗?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季瓷沉默地看着桑酒。昏暗下,桑酒的皮肤极白,她的眉眼太过精致,即便生气时也带着恣意的明艳。 那种感觉又来了。 荆棘的刺无声无息地没入温季瓷的血管,细小的,晦暗的,沉在看不见的阴影里。 如影随形。 温季瓷闭了闭眼。 桑酒一直看着温季瓷。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似乎看到温季瓷的唇绷紧了一瞬。 像是苍白而锋利的刃,越是凉薄,越是无情。 但仅仅只是一瞬。 下一秒,温季瓷抬起了眼,他重新望向桑酒,一如往常的冷淡口吻:“上车,该回家了。” 唇边仍是那般薄情的弧度,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一丝变化。 意料之中的答案,桑酒淡淡笑了。 刚才果然是她的错觉,温季瓷根本不屑和她解释任何事情。 天生强大又傲慢的温季瓷,又怎么会在别人面前轻易示弱。 尤其是在他最厌恶的人面前。 桑酒盯着温季瓷,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讽刺:“除了这句话,你其他话都不会说了?” 温季瓷凝视了她几秒,忽然笑了:“原来你还想听点别的?” 这句话带着深意,桑酒却不想细想,她不想理温季瓷,转身就走。刚踏出一步,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漠然的声线。 “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桑酒脚步微顿,还威胁她?她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继续走。 温季瓷又开了口,语气微凉,每一个字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你再走一步,我就直接抱你上车。” 寂静中,温季瓷的声音被风吹进了桑酒的耳中,他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我的脾气,你尽管试一试。” 桑酒脚步顿住,她咬着牙,暗骂了一句无耻。温季瓷听见了,丝毫未生气。 他甚至还笑了。 桑酒转身,她看都不看温季瓷一眼,坐上车,“啪”地一声,用力地关上门。 她没见过比温季瓷更无耻,更不要脸的人了,竟然威胁她! 温季瓷也坐上了车,桑酒偏头,看向窗外,冷哼了一声:“从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话……” “啊——” 还未说完,温季瓷蓦地脚踩油门,黑色的帕加尼驶进夜里。 温季瓷薄唇紧抿着,手覆在方向盘上,被车灯染上了苍白的色调。 桑酒生气极了,温季瓷为什么非要和她对着干?她现在连骂他的话都懒得说了。 车子前行,两人一个直视前方,一个始终偏头看向窗外,没有任何交流。 车内沉寂一片。 温宅到了,桑酒直接打开车门,快步往前走去,如果再和温季瓷待在同一片空气下,她会疯的。 走了一段距离,快要进门时,温季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们还在家里等我们,你就准备黑着一张脸过去?” 温季瓷走到桑酒面前,俯身看着她,声线沉沉:“不会笑吗?” 桑酒冷笑了一声,仰起头:“抱歉啊,我现在实在笑不出来。” 桑酒直直望着温季瓷,一字一句地说:“哥哥难道还能逼我笑吗?” 前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面对这么一个斯文败类,她怎么可能会笑。 空气寂静。 已是入夜,两旁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光影笼在温季瓷的脸上,带着割裂般的交错感。 一半是凛冽的白,一半是深沉的黑,不明不暗。 温季瓷望了桑酒几秒,他倏地薄唇轻牵,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你想试试?” 下一秒,他直接伸手,向桑酒的脸探去。 他的手指修长冷白,却似浸没在冰里的火,带着能灼伤一切的炙热。 桑酒震惊,她连忙后退几步,冷着脸:“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黑夜里,温季瓷直直望着桑酒。 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瞥向她皮肤的时候,都像是有实质感的触碰。 这一路,桑酒一直逆着温季瓷的意思,他此举就是故意吓她。他神色未变,缓慢地放下了手。 温季瓷的眸色沉又暗,他嗤地笑了:“这就叫不讲道理了?” ※※※※※※※※※※※※※※※※※※※※ 温季瓷:我不但可以逼你笑,还能让你哭,要不要试试? 桑酒:…… 所有2分评发红包,15字以上哦。 截止时间1.23的9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