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虐妻追妻
所谓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这小子,没了程露,他得哭死。 还不知道他嘛? 老黑也惊觉自己有点儿口不择言了,刚想说两句软话,只见程露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睁开眼,咧嘴笑了笑,笑容却丝毫未达眼底。 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直直朝着老黑泼过去,动作一气呵成,快到连她身边的卞莹莹都来不及阻止。 “晏天明!”她的手依然抓着杯子,夏小天却看到她的手在颤抖。 哦,原来老黑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我和你,今天,彻底完了!”程露说完,用力将杯子摔在地上。 “啊!”卞莹莹被杯子落地的清脆声音吓到一步弹开,大鹏赶紧将人接住入怀。 “程露,老黑喝多了,你别跟他一样。”桓玉帛张着大嘴愣了半天,刚刚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赶紧从沙发上蹦起来帮着安抚程露。 “滚!”程露双眼通红,声音嘶哑。 平时程露和老黑就是这样,好的时候腻腻歪歪、没羞没臊的,吵起架来也是吓得人不敢靠近。 可是程露却是头一次这样。 “媳妇……”老黑被程露吓得酒都醒了。 他好像,真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晏天明,记住我说的话,除非这些碎玻璃能恢复成杯子,否则以后,程露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程露说完,直接就朝门口走去。 “程露!”卞莹莹第一个追过去,还不忘跟大鹏交代,“我去看看。” 夏小天也站起来,都起来了,就自己一个人坐着,是不是太怪了? “那个,我也去吧!”毕竟都是女生,而且这个房间,目前不宜久留。 “手机不要静音,一会儿我打给你。”那年迅速思忖了一下,嘱咐了一句,才放她出去。 “老黑,我有预感,这次你完了,是真的完了那种完了。”室内一度陷入一片死寂,桓玉帛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诶呀,没事儿,这女人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了。”老黑心里直突突,可是嘴上却依然硬得很。 “不是我说你,瞅你那德行,跟程露前面,就不能收起你那二五八万的样儿吗?”大鹏扶额,“老黑,程露要是真不要你了,就你,能找着个正经的吗?” 他都觉得程露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他!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年只想把事情搞清楚,然后赶紧解决。 “就是老黑昨天招了一批新服务员,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偷偷跟客人达成共识,下班以后干那档子事儿,程露和老黑知道了,老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哥几个就劝过老黑,是那年喝多了。 “那档子事儿?”那年皱眉,“你的店,不是不允许这个?” “她也没在我这里,下班以后的事儿,再说了,她也的确是缺钱,家里有个等着治病的爹。”老黑蔫吧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程露不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闹。”那年认识程露也好几年了,她是个精明的女人,老黑的生意,如果没有她帮着打理,根本不可能这么顺。 “程露意思是给一笔钱让她走,老黑不干,然后那丫头知道了,跟老黑动手动脚的,让程露看见了。” 大鹏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那年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有说话,直接朝门外走去。 “老那,去哪儿?”老黑还以为那年会给自己出个主意,谁知这家伙直接就走了。 “去接夏夏回家。”那年头都不回。 “你丫还是不是兄弟?”老黑气得大喊。 “你这种拎不清的兄弟,不要也罢!”那年停了一下脚步,缓缓吐出几句话,“老黑,是兄弟才劝你,有些事,一旦开了头,便回不了头了,好自为之。” 说完,便开门离开,没有片刻犹豫。 “艹!”老黑一拳打在墙上,手背都渗了血,“我特么到底做什么了?就在这整个b市,你们去打听打听,哪个做夜店生意的干净成我这样儿?还想怎么样?” “老黑,你真的喝多了!”大鹏恨铁不成钢。 “我特么喝多个p!”老黑此时已经是躁狂的状态,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我特么的规规矩矩做生意,天天裤腰上就栓一个女人,你见哪个富二代跟我似的?” “别特娘的叫屈,哥几个除了我,哪个不是富二代?”桓玉帛这好脾气也有点儿看不过去了,“程露你处不处的,哥几个管不着,可是不该走的路,哥几个劝你别走!” “老黑,你家里好不容易同意你和程露的事儿,你要是自己搞砸了,有你哭的。”大鹏摇了摇头,“我也去接莹莹,老桓,你看着他,不行就打晕。” 说完,大鹏也离开了包间。 室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寂静。 桓玉帛这次也不想说话了,这个是自己哥们,可是看着怎么就这么欠削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黑一直傻愣愣地站在那儿,桓玉帛懒得搭理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突然,老黑蹲下身子,捡起一片杯子的碎片。 “艹!你特么的这是要寻短见啊?”桓玉帛看他那死样儿吓一跳,赶紧跳起来拦着。 “我特么寻什么短见!?”老黑气急败坏,“你没听露露说,杯子恢复原状才原谅我吗?我特么的捡起来看能不能粘上!” “靠!” 桓玉帛此刻真想把杯子直接糊他脸上…… * “嗯,佳佳,你早点睡吧,我明天去找你,好,拜拜。” 跟着卞莹莹和程露出来的夏小天,先给季岑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便转向蹲在马路边的二人。 这两个人也奇怪,一个看起来精明俏丽、一个看起来可爱迷糊,但是感情却似乎不错。 程露出来以后一声不吭朝前走,卞莹莹便一声不吭跟在后头。 程露走累了蹲在马路边,卞莹莹便也一声不吭跟着蹲着。 搞得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跟两个人一起蹲着,还是该开口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