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要是让他们知道秋风园的东西在这里不限量售卖，只怕汹涌而来的人要挤爆会场，孙玲玲自信想到。

    曾曼丽一听原来老板还有后手，顿时转悲为喜，用手背揉掉眼里的水汽，笑容也露了出来，“孙经理，是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就放心了。人手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我们俩先过来准备，分三轮班直到闭馆，保证这里都有人在。”

    林浅秋闻言朝她颔首道：“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如果有问题，直接找你们孙经理，如果联系不上她就打电话问陈秘书，困难都会解决的，曼丽，遇事不要慌，我看好你，加油。”

    曾曼丽闻言脸上飘上一层红晕，那是激动的，今儿是她第一次和林总说了这么久的话，以往她巡视秋风园的时候会询问几句情况，但她是谁，估计林总都不放在心里，毕竟那里的员工太多了。

    但她确实没想到，林总竟然记得她的名字！她心里咕噜咕噜的冒着喜悦的泡泡，只觉得可以继续努力上个三天班都没问题！

    林浅秋留下，孙玲玲穿着带跟的鞋走的飞快，出去打电话给公司的人，让重新装一车果篮和袋子送过来，因为篮子上带着秋风园的标志，透明的包装袋上也是印着设计好的图案，所以买了新的也会不统一，所以还得从公司调过来。

    要是这次没有多准备，只怕秋风园的首战就得先去市场紧急去购买竹篮包装袋了，少了那点用心还有细节，就算销量依旧，也总会让人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兵荒马乱的准备工作忙完，领导们在门口搭了个台子由电视记者采访播报，准备晚上的新闻台播出，时间指向九点，会场大门打开，记者们先于顾客把一百个临时商铺快速的拍了一遍，又站到高处从下俯瞰，密密麻麻的统一颜色的棚顶和五花八门的水果蔬菜愣是让这个会场充满了果香。

    记者示意摄像师把镜头关了，放下话筒才悠闲的转身，开口道：“今年人来了不少啊。”

    摄像师扛着机子，转头看了一眼，笑道：“是不少，看来今年的金奖还不知道是不是淳于家的得了。”

    记者促狭道：“那是，今年咱们申市的秋风园估计能和淳于家的拼一下，不说别的，就说我们家旁边就有一家佳信连锁店，每天排队买水果买菜的那可多的不行，一会儿东西放到车上，咱们先下去买了，这次听说可是不限量的，先到先得。”

    摄像师也道：“我早就通知我爸妈我亲戚了，昨儿我妈打了一天电话，就是打算今早过来买。”

    两人边说边下楼，买票进来会场的人也有不少，尤其这个点既不是早市，也不是中午，但依旧有不少年长的老爷爷老太太，年轻的男女从门口冲了进来，像是在确定自己要找的是哪一家，从一号店铺还是左右寻找。

    把等在店里的其他人都看愣了，前两年参加的时候，早上都是最萧条的时间段，人并不多，中午和晚上人稍多，第一天就这么多人进来买东西，她们还真是第一回 见，而且似乎是冲着某一家来的，确定不是自己要找的店，就往下一家走去了。

    淳于林兄妹俩这次也过来看情况，站在店里看第一天的销售情况，一看那么多的人冲了进来，从一家家的店旁边走过，露出自得的笑来，对meimei说道：“我估计他们是在找咱们的店，咱们这次抽的号太后面了，是不太好找。”

    淳于林这话也不是自吹，而是经验之谈，电视台宣传的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很多老年人会看电视，知道赛事以后离得近的会过来一趟，而同样的钱要买哪一家的，那肯定不是随便凭眼缘购买，而是根据以前得奖排名的顺序，这个报纸上都会有打印出来的，所以民众第一天就是靠这个来确定自己要买什么果蔬的。

    但出乎淳于林的预料，这些人看见了他们的店还是继续往下走了，他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走到外面，就看见店尾一家店门前的人发出一声惊呼，叫道：“在这里！秋风园在这里摆摊！”

    淳于林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尤其他看见不久前才见过的女人从店里走出，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秋风园，淳于林的嘴里念着，他自然也知道申市新冒出来的果蔬品牌，但是对电视上报道的种种，他却怀疑其真实性，尤其现在看见的堪称玄幻的一幕，他更怀疑这些人其实是被雇佣而来刷销量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有才开门就有一堆顾客冲进来购买的店？

    什么营养丰富的水果，多吃可以有效治愈xx疾病，什么专家推荐，什么日销量多少，这些手段都是他淳于林玩剩的，所以再看秋风园的种种，他不屑冷笑。

    他倒想看看，秋风园能雇来多少人，每个进来的顾客买票是没错，但同样的，也实名制，拿身份证买票进场的，秋风园能买通多少人反复刷业绩？一千还是一万？

    但后面的事就出乎淳于林的预料了，这人不仅没有减少的趋势，甚至还越来越多，有几百人了吗还是一千？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吧，秋风园自掏腰包买群演冲业绩要这么拼，那明天后天岂不是要刷出好几万的销量，也不觉得太假？

    第72章

    林浅秋他们的号码是重新抽取出来的, 官方说是为了照顾其他农产品，他们实力优秀云云，总之, 和淳于林他们一起排到了十分靠后的位置, 出门就能看见对方那么近，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引流是依据什么分配的号码。

    所以淳于林和林浅秋这对头偏就凑到了一起，大量的市民涌了进来, 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毫无规律可言, 淳于林的脸黑的彻底，心里的怒火倒是烧的炙热。

    淳于燕本来以为是怎么了，走出来一看是秋风园那边的风头, 不由得拧了下眉走到淳于林身边说道：“他们这是闹得哪一出？这些人都是来买他们的水果的？”

    淳于燕眼神带着一点怀疑，这开门还没半个小时吧, 这么多人？当他们是没来参赛过的小白什么都不懂吗？

    淳于林冷哼一声，沉声道：“让他们玩去, 晚点我去实名举报, 这些人只懂得弄虚作假, 也不怕人笑话, 我非得让他们禁赛几年, 让他们自食苦果！”

    林浅秋他们这里确实热闹的过分, 林浅秋虽然是秋风品牌的创造者，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人认识她, 电视台的采访俱都推给陈肃孙玲玲他们，她自己隐身幕后。所以那些人进来后先是看了林浅秋一眼，只觉得这个店员长的极美, 但也没忘了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就挤到前面伸手买东西了。

    曾曼丽她们简直忙疯了，饶是她预想过很多情况，也没想过这才刚开门怎么就有爆火的情况出现，按理说电视台的宣传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一长串的名字后面还有她们一份。

    原想着第一天早上应该是非常萧条的情况，所以人手安排的不多，但看这情形，孙玲玲直接一个电话把下午班次的人手都调了过来，才险险没有让人群把门面都给挤塌了。

    林如兰不断的重复这一个动作，收钱递果篮，曾曼丽则觉得前面打包好的那些果篮已经不够使了，竹篮不大，甚至称得上精巧两巴掌就能合拢的小篮子里装着两颗苹果，桃子以及还未脱粒的稻米，金灿灿的堆成一簇，用彩印的包装袋装好，莫名看着就很有档次。

    因着秋风园的水果蔬菜种类太多，要报送什么参赛，开会讨论了一整天才确定下来。

    苹果和桃子受众最广，几乎是最符合男女老少的需求的，第三样则是林浅秋早就想好的，就是水稻了，若论起口腹之欲，讲究的人家能说出一连串忌讳，而华国人最爱吃的顿顿皆要有的肯定首推大米了。

    经过空间水灌溉的水稻经过四个月的种植，又有大棚加温，早就成熟了，孙玲玲和陈肃等公司骨干成员自然是第一批试水的人，吃过后纷纷赞不绝口，只一点，她们种的并不算多，秋风公司上下所有人要是自己买估计都不够吃的，要是放开卖，只怕三天就要售罄了。

    所以秋风园的人那是怀揣着宝贝既想让人知道，又怕被知道，到时候她们连多的一粒米都吃不到了，没有秋风碧梗米的日子，这还能过吗？

    刘兴国今儿专门请了假，陪老婆姜梓楠一起来会场买水果，要是换成一年前，他肯定是不相信自己会干出这种事，但是现在，他和老婆一样期待。

    刘兴国有亲戚是农业部的小职员，知道今年要举报的农产品展示会的地址还有参与的各省企业公司等名单，因为是申市的人，对秋风园的名字非常熟悉，所以看见以后核对了下，发现真是，立马就通知了自己堂哥。

    无他，秋风园的东西实在不好抢，重点是还限量，他们这种白领每天上班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去商场排队，周末更是人山人海，一周能吃到一次都算是走了运。

    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个地，三天，三天不限量售卖，不夸张，当天他们和亲戚朋友电话都打了一遍，好东西不能自己独享，咱们自家人一起去买，争取包圆了。

    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没人知道，当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在大伙的电话里嘴里传播开后，就造成了今早汹涌而至的人潮，差点没把门口的安保人员给吓了一跳。

    刘兴国脸上的激动稍稍褪去一点，皱眉问道：“他们不会也和我们一样要去秋风园买水果吧？不会吧，这么多人知道的吗？”

    姜梓楠也拧眉不解道：“不知道，应该不是吧，这不是才第一天，我就告诉了我妈，还有珍珍……”

    “哦，我就知道，我也只告诉了我爸妈，我哥他们……”刘兴国和妻子的视线对上，算是彻底知道这小秘密怎么爆开来了。

    姜梓楠轻咳一声说道：“也不一定是他们，你知道的，电视台都有播出这个消息了，稍微注意一下的人都会知道。”

    刘兴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不然还能怎么着，都到这里了还能打道回去吗？不就是排队吗，他们之前不就是这样的？这次至少排了也有价值，不限量！

    不限量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为了避免会场参与的商家有刷单的行为，一人的上限就是三份了，这给想要刷单的人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难局面。

    就像之前淳于林想的一样，你能少量的刷单，但是想要大量的刷，成本就先兜不住了，其次就是不能重复的顾客，能刷一万都算厉害了。

    更别说无处不在的监督团了，他们会扮成和你一样的顾客，真假难辨，人多一定会露出口风，到时候就是直接面临三年禁赛的处罚，还是在农业部案桌上挂了号的，谁也不想这么丢人的被赶走，所以最多少量的刷一下名次不至于让数据太难看，其他的就没更多想法了。

    刘兴国和姜梓楠来的早，找到秋风园的摊位前时前面的人并不算多，半个小时左右就轮到了他们，两人怀揣着钱包看见啥都想买买买，结果一看，只有三样东西，苹果、桃子自不必说，肯定要买。

    秋风园的水果在申市也是众所周知的好吃营养高，据很多吃过的人不记名统计的数据来看，都不同程度的在让身体变得更健康了，胃部的不适好了，皮肤细致了，腰不酸腿不痛，一顿能吃两碗饭了，所以有机会那肯定是能买多少买多少。

    但是最旁边的那一竹篮的金黄色的稻穗是认真的吗？这这这，刘兴国心里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秋风园的新产品吗？怎么连脱壳都没有就拿出来卖了，难道是时间太紧没有脱壳？

    姜梓楠可没刘兴国想的那么深远，而是二话不说瞅了一下标价，比之水果又翻了倍的价格，眼睛眨都不眨的直接掏钱就是买，秋风的牌子就是最大的信心，肯定会是好吃的，她莫名相信着。

    刘兴国也没多犹豫，实际上他犹豫，人家后面的人还要急着买呢，谁管你在思考啥，不想买就走开，反正第二天又可以买了，只能一天投一次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刘兴国不再多想，付钱后左右手提了好几个篮子，和姜梓楠从人群里挤出来后还有点不真实感，这主要是觉得买的太容易了，虽然钱包缩水了，但是买的挺高兴。

    两人高兴的提着东西出门，路边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们，只觉得这俩人买了什么东西这么高兴，凝神一看，嘿，不就是水果么，不过那个商标好像有一点点眼熟？

    两人回到家把东西放好，水果先不提，水稻成熟了但还没脱壳，还得去找机器脱壳才行，所以刘兴国又出了门去粮油站去把稻米脱壳，他也好奇这水稻出来的大米是什么样的。

    姜梓楠在家里把水果都拿出来瞅了一眼，又低头闻了一下，清香扑鼻，让人口齿生津，但是丈夫没回来，一个人吃也不好，所以她把水果都拿去洗干净了摆在果盘上，开着电视就在等。

    所以刘兴国开门进来以后就看见媳妇直接塞到他手里的苹果，自己一口咬了桃子一口，粉色的果rou丰沛的汁水一下子让姜梓楠忙的都没空说话了，小心而快速的把手里的桃子吃完，全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刘兴国哭笑不得道：“你还等我回来在我面前吃啊，下次不用等了，给我留俩就行，你要是想吃就先吃。”

    姜梓楠吃完理智也回来了，轻咳一声跑去洗了个手，然后又回来看着他手上的小袋子问道：“米出来了？什么样的？我们中午就吃这个米吧，哎，我前面都忘了，包装上写着什么名字来着？”

    “碧梗米。”刘兴国刚拆的包装，对名字记得就挺熟的，直接脱口而出。

    “听名字就知道好吃。”姜梓楠点点头，直接就夸奖道。

    刘兴国也稀罕，提起袋子打开放在桌上，阳光照射下，碧绿色的长米粒莹润有光泽，淡淡的米香迎面扑来，让姜梓楠的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把米给吹到地上去了。

    米不多，两人还研究了一下水量和米量才放到饭锅里，半个小时后，姜梓楠的目光就一直停在厨房里了，满屋子的米香让两人电视都看不下去了，只等饭锅跳到绿灯的时刻。

    “哎，绿灯了！”刘兴国的动作比姜梓楠还快，跑到厨房低头一看，还真熟了！迫不及待的打开锅盖，白色的雾气蒸腾而上，让他没有第一时间看清锅里的米。

    姜梓楠走过来倒是看的真真的，淡绿的米粒粒分明，让人感觉到春天的勃勃生机，尤其这么香，她就突然跑到冰箱前面打开把昨天做好的红烧rou拿去热了，等米饭不太烫的时候，rou热好了，她直接舀了两碗，加了一勺红烧rou和酱汁，看着米粒裹上一层酱色，口水也忍不住咽了一下。

    刘兴国更给面子，对妻子道了谢，就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开吃，才吃到嘴里就被rou味和米香完全征服了，不知不觉的就扒了一整碗饭，再瞅瞅妻子，几乎也和他一样吃完。

    两人对视一眼，又冲到厨房又舀了一碗饭，再把rou满上，等两人把锅底最后一粒米都吃干净后，有些吃撑的坐在沙发上，神游了一阵，刘兴国才猛地跳了起来。

    “干嘛呢？神神叨叨的。”姜梓楠诧异的看着丈夫，才吃完饭又发什么疯。

    “我要打电话给其他人，帮我买米啊！”刘兴国早就忘了水果蔬菜了，当然这些也很重要，但是这个米明显会卖光的，不先下手为强多买点，万一卖光了怎么办？

    会场这里，只半天，就让全国各地的同行们震惊了，秋风园这都是一群什么神仙，看看满会场的人，几乎九成都是要去秋风园的摊位买东西的，不好意思，这是怎么了？还是他们错过了种子选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当然不乏一些人同样猜测秋风园搞假数据，而且搞得太假了，等着吧，很快就要有人来调查了。

    第73章

    第一天会馆关闭后, 同来的那些人都被赛事方安排在最近的几家招待所里，东西都存在仓库，水果和蔬菜都会放在里面, 当然除了临近几个省份的, 基本没有几个像林浅秋一样还准备了稻米来参赛，一般都是各地改良过的水果，运过来这个天气存放一周都不会坏掉。

    每年都来参加展示会, 但都没拿过奖项, 基本是凑人数的这一批人回到招待所后都没有讨论过自家水果卖的不好怎么办，反正前三名永远是那么几家, 他们也早放弃了，都平常心了。

    什么叫重在参与，比赛第二, 在他们身上充分的体现了，连省市的领导们都宽慰他们, 咱们就走个过场，该怎么卖就怎么卖, 外省的还想插足到他们这里来卖水果, 比得上他们的群众基础吗？所以放宽心, 该干嘛干嘛。

    但是今儿从早上发生的事就不断的刷新着众人的三观还有根深蒂固的想法, 现在新人都这么猛了吗？之前似乎都没听说过秋风园这个名字, 询问工作人员, 也直说是申市本土新成立不到一年的品牌，所以他们是变相打广告了？

    众人心里猜疑不定, 但最感觉不可能的答案就是群众自发过来买水果，不可能，连淳于林他们这些拿了多届金奖的, 甚至上届占尽天时地利在他们大本营开卖的时候，都远没有今天这么劲爆，今天进来的人到底有多少？五百？一千？还是两千？大伙迷糊了。

    “我说，有流言说他们作弊……”

    “不可能吧，作弊还敢找这么多人一起来，当谁是傻子不成，怎么都得分时间段来吧，不然不是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吗？”

    “那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没见过这种阵仗，你想想这么多届都没发生过这种局面吧？要么是真的销量惊人，要么就是自己掏钱打广告，把人哄了进来。”

    “你还别说，不止咱们怀疑，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淳于家的人好像去找组委会的人了。”

    “嘿，是真金就不怕火炼，等结果吧，要是假的，我看明天他们就不会在那里摆摊了，要是真的……”

    “要是真的，我倒是希望是真的，我想知道淳于家的金奖落到新人手上，他们是什么表情。”

    淳于林还真的上门举报去了，对于淳于林，组委会是非常重视的，不说过去他得的奖项都是真才实学，就说他举报的这件事，他们也不是没有疑虑的。

    但是怎么说呢，结果虽然难以置信，但那些人，他们不说全部调查了一遍，但是百分之四五十都询问过，理由千奇百怪，但基本上都是三个渠道过来的。

    一个是电视，这个自不必多说。一个是电话，咳咳，亲友电话，知道秋风园要参赛的人亲友一个接一个的互相通知，就造成一小片的轰动效应，更别说秋风园在申市还是挺出名的品牌了。第三个嘛，就是秋风园自己的宣传了，虽然林浅秋也不觉得有必要打广告，但这事还是让陈肃和孙玲玲他们办了下来，在佳信的所有商场里，秋风园的货架边上放个立牌，把展示会的时间、地点都通知了，老顾客知道后就很热心参加。

    “……所以，这些人，确实不是林总请来的人，都是真实的顾客，以前都买过秋风园的果蔬，是老顾客了。”展示会的负责人如是说道。

    淳于林：……

    淳于林面沉如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觉得自己跑过来实名举报就是个笑话，他错了，错误的估计了秋风园的实力，这实力就包括他们会打广告会玩宣传，哪像他们这些老实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资本的力量？

    “我明白了，是我冲动了，不好意思。”淳于林站起来面色如常，很有风度还带了一点笑，说道：“我就是担心咱们这次展示会有人没有摆正心思，现在知道没有问题了也就放心了。”

    负责任哈哈一笑说道：“放心，我们组委会的人都时刻注意着呢，三天后就出结果了，杜绝一切不公的手段，一切交给群众来说话。”

    淳于林含笑点点头表示认可，从办公室出来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眯着眼想到离开前看到的箱子，别人的空空荡荡，只有他们的几乎快要满了，而他们自家的则不温不火，还未满四分之一。

    这对比实在太惨烈，让淳于林额上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下，握紧拳头，忍住急促的呼吸，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