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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之事就这样顺利解决了。 这其中最值得庆幸的理应是太守叶元兴,他当晚便大松了一口气,将高悬了好几天的心放回原处,觉得今日总算能睡个好觉。因此完全没想到竟会在入夜之后突然被陈武和熊玮带领的皇家侍卫团团围住,刀剑反she出的冷芒异常骇人,就像深冬里的寒冰。 宇文胤从包围圈的后面缓缓踱步走出,步伐优雅懒散,周身的气势却很凌厉,组合起来有种危险又惑人的魅力。 叶元兴的手下意识于暗中攥紧,面上却一脸无辜和慌乱,殿下为何要抓微臣,敢问微臣犯了何罪? 叶大人,本宫没空跟你绕圈子,也不想跟你绕圈子,宇文胤直接道:把账本jiāo出来,本宫可以保你一命。 小人不懂殿下的意思,叶元兴依旧装傻,什么账本? 宇文胤突然来了句反问:你以为瘟疫为什么会突然从柳家村跑到了九连城,本宫又为什么会连夜赶到这里来? 叶元兴心里一沉。而宇文胤使完诈又搬出了青帝:陛下已经知道了姜王两家贩卖私盐之事,才专程派本宫前来彻查,事qíng到了这种地步,你背后的主子都自身难保,何况是你? 宇文胤的谎话说的比真话还有力度,竟让叶元兴信以为真的慌了神。宇文胤直视过来的目光更是锋锐的仿佛一把能刺入人心的箭:你若想保命,就只有jiāo出账本这一个法子,否者本宫只能依法行事,直接将你的一家老小就地处决! 就算是久经沙场的人也不会有这样的目光,就像渡过了炼狱和血海。 短短五日,小被子的神医事迹在民间被百姓们宣扬到几乎人尽皆知,而瘟疫已被解决的事和叶元兴被宇文胤收押的消息则齐齐传入到京都。 姜家家主姜立铠闻知消息后,当即就开始发慌了。但他认定了叶元兴只是受瘟疫牵连,罪名无非是对疫qíng治理不力,只想着怎么把叶元兴给救出来。他若连自己的手下人都保不住,以后谁还愿意为他卖命,何况若被宇文胤挖到了私盐的事,便一切都完了。 叶元兴虽然暗地里为姜家做事,明面上却是被齐王提拔上来的,姜立铠和王泓商议之后,决定说服齐王出面。 齐王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平日里又花销巨大,从姜家那里拿过不少钱财。在姜家的重利和齐王妃的说动下一口应了,次日一上朝便提及了此事。 却不料他的话还没落音,便被青帝盛怒之下狠摔过来的一堆奏章和册子打断。 你们结党营私,贩运私盐,欺君犯上,还敢求qíng喊冤!朕竟被你们这样胆大包天的láng心贼子蒙蔽了那么多年,实在可恨至极,罪该万死!! 原来宇文胤昨晚便暗中回京,连夜将人证物证呈给了青帝,齐王的出头误打误撞的让青帝把他也归为了姜立铠等人的同谋。 两名重臣和胞弟的齐齐背叛让一向自负的青帝不仅恼羞成怒到无可复加,甚至想到了连谋篡位上,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捂着胸口摇摇yù坠,把旁边的太监总管刘福兴都吓得不清,急急上前去扶。 在场的人人都知道姜家和王家恐怕是完了。姜立铠更是当朝就被列下了八大罪状,除了勾结南疆和yīn谋叛国这两条还要再行审查之外,其余六条几乎直接定罪了。青帝这些年的身体本就每日愈下,竟气出了病来,把再审的事直接jiāo给了宇文胤和魏松。而宇文胤被论功行赏,封为晋王,比齐王当初的封位还要多加两珠,获准在京都建晋王府,并且另行赏赐亲王封地。 宇文胤早在大半年前就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便没在择府上làng费时间,直接选用了先皇曾经赏给安平驸马的府邸。府内面积颇广,布局也jīng巧别致,又位置绝佳,闹中取静,虽然花园和荷池等地因时间久远无人打理而稍显得颓败,但只消简单修缮一番即可华美如新。 待王府新建,牌匾上的晋王两字大气恢弘,巍峨府门口侍卫重重,没有里面的通传,根本进不去。于是一溜各色官服的大臣只能恭恭敬敬的候在外头,挨个递拜帖。 进去一封退回一封,被堵在外头的大臣却仍络绎不绝,还有几个同僚相互寒暄了起来。 你说晋王如今这造化,谁能赶的上? 同样赶来拜见宇文胤的刑部尚书屈洪看着络绎不绝的晋王府,忍不住摇了摇头。 另一个官员低低叹:这也是晋王命好,一个有去无回的瘟疫也能有神医相助,安然无恙的回来 却不知他们口中的神医此刻正跟宇文胤讨赏呢。少年很得意的仰着小脑袋问:我这次帮了你那么大的忙,是不是很厉害?你要拿什么谢我? 宇文胤把人搂在怀里,定定看着他的眼底深qíng似海,然后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道:我宇文胤这一辈子,绝不负沈瞳之恩。 宇文胤没有说什么不负他的qíng或义,而是用了一个恩。古人对lsquo;恩rsquo;字的看中程度是难以想象的,在大俞朝,它完全和lsquo;孝rsquo;字并行,尤其对宇文胤这种人来说,这是他所能给出的最高承诺。 其实小被子只是嘴馋了想要宇文胤带他出去吃大餐而已,于是哼哼唧唧的又说: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我对你有恩,你是不是要好好的报呀? 涌泉相报?宇文胤突然挑了挑眉,低头亲了下少年的眉心,继而低低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抱的,我涌出来的所有泉,都是你的。 小被子一开始还没听明白。 第144章 王爷的小被子完 隔了片刻, 沈瞳才后知后觉的从宇文胤意有所指的眼神中明白这句话里的真正意思, 立马抬起手把宇文胤推开:不要脸! 新上任的晋王大人果断表示要脸gān嘛,要他的小被子就够了。宇文胤如慵懒又充满猎夺xing的雄狮般眯了眯眼,反手一把拉住沈瞳推拒的手臂, 低下头jīng准的叼住他的唇瓣。 沈瞳被迫接受了这个深吻, 从舌头到上颚均被占据, 对方身上明显的侵略xing让他下意识挣了起来。拉扯中, 前襟被挣开一小半, 露出白皙的胸口。 外面是阳光明媚的下午,初秋的太阳和夏季时分一样热烈,那片从前襟处露出来的肌肤被阳光直she,白得让宇文胤炫目神迷, 让他恍惚间想将肌肤周围碍事的衣服全部扯去, 然后在整片纯白上烙满绯色的吻痕。 青年人的yù望本来难以自制且很容易点燃, 尤其是饿了很久的那种,更经不起一点撩拨。宇文胤竟是一个吻就起了qíngyù,安静的厅堂里,只听他的粗喘声清晰可闻,甚至拉着沈瞳的手隔着布料去摸身下那个不知何时兴奋起来的物件,哑声道:宝贝,它立起来了,你摸摸它好不好 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的韩赢都改不了爱脑补和不要脸这两样通病,而沈瞳则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去不掉害羞和容易脸红的缺陷,只感觉guntang的热度从手上一路传到了身上,全身都发红了。 对宇文胤来说,心肝宝贝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诱人可口的香味,让他食指大动的想要亲吻和占有,不要脸的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每次对着你都那么容易激动,根本不听我控制,肯定是你的原因,给它施了什么法,所以你要负责 负个鬼!沈瞳气道:如果我会施法,首先做的就是把它变不见! 虽说屋里的丫鬟都退下去了,还是保不准有谁进来禀报事qíng,沈瞳越想越急,说着说着便忍不住低头咬了宇文胤紧拉不放的手臂一口。 宇文胤疼的lsquo;嘶rsquo;了一声,宠爱又有些无奈的道:宝贝你是小狗吗? 你才是狗呢,时时刻刻发qíng! 是是,我是狗,晋王大人点头,给我好不好,给我我就叫给你听。 堂堂亲王学狗叫,若被人听见,恐怕眼珠子都要惊的掉下来,所幸这里是宇文胤自己的晋王府,不是隔墙有耳的皇宫。 晋王府的面积虽不小,人员构架却比一般的大户人家还简单gān净。除去看守和巡夜的侍卫们不说,宇文胤所住的内院一共就四个伺候洗漱用膳的丫鬟和四个负责跑腿磨墨及通传的贴身太监,这种配置相对于最低也要二十多个仆从围着的王侯贵族们,简直少的可怜。外院还有八个粗使丫头,但她们大多在外院工作,只有固定时间才能进到院内打扫。 仆从人数看上去的确有点少,对宇文胤来说却刚刚好。毕竟府里的主子就他和沈瞳两个,他又改不了喜欢亲力亲为的照顾沈瞳的毛病,若身边跟着的人太多,宇文胤反倒觉得碍眼。 何况沈瞳的神医之名太响亮,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医者在大俞朝的地位一向很高,让再本分的仆从也忍不住想一睹其貌。陈武和熊玮两人早就成了沈瞳的铁杆崇拜者,把他的武艺也传的神乎其神,惹得一gān手下好奇心更qiáng,连外头守门的侍卫都期待着哪天能看到神医出入的身影。小气的晋王大人简直想把心上人锁在g上,只有自己能瞧。 所以府里奉行的是在jīng而不在多的原则,整个王府从总管到侍卫,全都是宇文胤的心腹。宇文胤对于收服手下很有一套,跟着他的人个个忠心耿耿,就算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也会烂死在肚子里。 外头的官员依旧排着队等待晋见呢,却只有刑部尚书屈洪得到了通传,成功踏入到府内。 屈洪并非是和其它官员一样送礼拉关系的,而是赶来向宇文胤禀报公事的。正是青帝命宇文胤详细审理的姜立铠和王泓的案子,连同庆王也要一并核查清楚。 这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差事,那三人位高权重,附庸者和手下众多,牵扯的人自然也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不小心就会两面不讨好的得罪很多人,还落得个冷血无qíng的名声。 青帝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为帝者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他让宇文胤主持此案,除了是要找个可信的人来替他唱红脸,并最后一次试探宇文胤会不会对生父留qíng之外,还有一部分用意就是想着宇文胤得罪了那么多人,自然也减少了结党营私的可能。 也许是自知有亏,青帝在审案上给了宇文胤极大的特权,他的封地也很快确定下来,从浔江以南到金陵郡,包含了足足十一个州。 却不知宇文胤要的就只有权利,根本不在意名声。 因为他所着眼的一直都不是皇位,而是权臣。 当皇帝的限制实在太多了,需要假仁假义,各方制衡,还需要纳妃选秀,遵守祖制,连财权都没有自由。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国库便是属于皇帝的私房钱,然而皇帝根本不能乱动自己的私房钱,甚至还要为国库亏空而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