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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吧!权佑斜抬手臂,请姚锦走前面。 姚锦视线在权佑和权佐面上停留了一会,他曲了曲指骨,依旧僵麻,甚至在停留的这个过程里,整条右臂都似乎比身体其他地方要沉重很多。 姚锦离开阳台,拧身朝着楼梯方向走,一地都是横躺的囚犯,他谨慎行走,双生子跟在他身后约莫两米远的位置。 监控系统让人给破坏掉,因此三人走下楼层,两栋牢房的中间地段快步行走,不见任何急迫。 姚锦原本打算往出口方向走,后面一声音叫住他,示意他到放风的广场外去。 那里三面都是高墙铁网,场地是宽广,但他们难道不想离开。 到广场外,姚锦心间疑惑重重,随之而来的一道震耳yù聋的爆炸声,整个监狱区都跟着一阵地动山摇,姚锦抓着旁边铁网,才没在剧烈摇晃中摔下去。 火光拔地而起,厚重的灰尘也径直冲天。 尘土飞扬,距离隔得近,làngcháo扑涌向姚锦,他在双生子前面,受到尘土的拍打,虽然闭眼闭得及时,不过还是吃了满嘴灰尘。 尘埃浓烈,勉qiáng睁开眼睛,都能感觉到一股灼烫的热cháo,牙齿fèng里好像都全部是尘土,喉咙里也一样,沙砾刮地喉骨发扬,姚锦拳头抵在嘴上,嘶哑地咳嗽了两声。 轰!又一道响声,这次是汽车猛踩油门的声音,一辆庞大凶猛的黑色越野车,撞破尘埃,从被炸裂的豁口冲了进来。 越野车横冲直撞,在一地凹凸不平的石块中飞奔,一点速度不减,姚锦瞳孔骤缩,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越野车里的那张模糊不清的面孔换成了自己的,忽然的,就回忆起了在现实世界那会,他坐在跑车里,手握着方向盘,砰的一声顿响,铁皮和铁皮相撞,巨大的疼痛袭来,全身的骨骼都被碾压,痛的他灵魂都想要呐喊。 姚锦额头青筋冒了出来,冷汗跌了一滴下来,搁在身侧的拳头攥得死紧。 汽车喇叭声蓦的想起来,将姚锦从回忆中拉拽了出来,他抬起眼眸,便看到越野车同自己咫尺距离,驾驶位一左一右各坐了一个人,面容完全一致的人。 上车啊。 脑袋里还有点古怪的嗡嗡声,听不清楚权佑具体在说什么,不会看嘴型,大概猜到一点,姚锦有过去,拉开后坐的门。 越野车是三排坐的,此时前排和后排都坐满了人,就中间位置单独留了出来,姚锦抓着座椅,弯腰弓背,踏了上去。 车门一关上,前面开车的人就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的大转弯,车头前后移位,从裂开的高墙fèng隙里冲了出去。 汽车在人烟稀少的地段高速行驶,周围景物极速掠过,这是姚锦开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看到监狱外边的风景,但他表现的却和任何囚犯都不一样,没有获得自由的兴奋,也没有任何欢喜,一张清隽的面庞上都是冷意,犹如冰封般的冷意。 之前神经一直绷着,坐上车后,姚锦就松懈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会带他去哪里,但至少在车上未停之前,可以休息会。 他也的确有点累,于是就闭上眼睛,假寐着。 不时有锐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姚锦敏锐的感受得到,暂时选择不理会,该来的总会来,所以,得在那之前,把jīng神养好。也尽快让体力恢复过来。 大约行驶了有近一个多小时,汽车停在了一栋三层楼的楼房外。 一行人先后下车,姚锦还是在中间,前面双生子,后面围着他们的人。 双生子并肩往门口方向走,姚锦盯着两人后背,他微转眼眸,余光看到身后的人都面容冷峻,似乎像雕塑,一动也不动。 姚锦收回眸光,快步追上双生子。大门外身后自动关上,砰的一声,震的姚锦沉寂的心海都微微dàng漾的了下。 穿过一个长廊,到达一扇铁门上,走左边的权佑手指覆盖上去,开了指纹锁,铁门往里开。 两人立在铁门两边,将过道留了出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回过身。 姚锦谁也没看,目光笔直,从中间上去,迎着两道灼热的视线,走进铁门里。 那是个很大的空房间,铺的高档木质地板,周围空旷,只有右手边有个小的柜台,而台面上,则放置了很多jīng致的小型冷兵器。有匕首,短刀军刺等。 选一样。 双生子在姚锦进去后,也随即跟上,厚实的铁门在他们身后紧紧关合。 权佑靠在门后边,轻扬下颚,对姚锦道,见姚锦没动作,继而补充一句:免得一会你输了,说我们欺负你。 姚锦眼眸闪烁了一下,这间格斗室只有对面一个出口,让双生子给堵着,看起来,要安全出去,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从两人当下的神色,他知道,靠谈判是肯定说不拢的。他要怎么说? 请开门,让我出去? 或者,我现在就认输? 都不现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况且,他也未必真会输,只要不被他们触碰到。 身体稍转,走到右边的柜台上,低下眼帘,各式短兵器排列整齐,视线一路从左移到右边,继而又再次缓慢倒回去。 选了把最靠边上的军刺,握着黑色刀柄,在手里转了两圈,虎口处裂开的伤口不再继续渗血,但上面还残留有血迹。 姚锦松动肩膀,从柜台前面让开。 我去?权佑偏头询问站立在身侧的双生兄弟权佐。 后者摇头,身形一动,越过权佑,走向左边方向。 权佐没有挑选,直接拿了一把具有尖锐锯齿的鲨鱼刀。 指腹从刃身上慢慢缓过,一道白光也同时闪现,权佐迷醉的目光从刀背转移到几米开外的姚锦那里。他头颅微微朝左歪了点,玩味低语:小心点,被太快输了,不然就没意思了。 这句话,也刚好是我要说的。你也小心点。姚锦勾唇冷笑。 空气陡然变得焦灼沉闷,还有凝固,在短暂的停顿后,两个人几乎是一同行动。 权佑还维持着最开初的动作,两手环保在胸前,一只脚脚尖立在地上,脚后跟贴着墙壁。他看着屋里两个激斗在一起的人,看着他们刀刃相接。 不是有锵锵锵铁刃激烈碰在一起的刺耳声音,权佑更多的视线,是放在和双生弟兄绞缠在一起的青年身上。 看过他和囚犯们打,不过那时候场地有限制,而且光线太暗,并不能完全看清楚,这里就不一样,周围光线透亮,和白天差不多。 青年所有的格斗技能,有很多权佑没有见过,他们的身手多半是在实战中后天摸索出来的,不是什么正统,青年的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像是jīng确到了每个动作上。手臂挥出的角度和力道,都相当完美,就跟在看一场专业的格斗表演一样,力量与美的完美结合。 因此,当姚锦手里的军刺割伤权佐的手臂还有腹部时,权佑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更没想过去cha一手帮忙或者阻止。 当姚锦一刀扎进权佐胸口时,尽管权佐及时挡住了他腕骨,但鲜血还是从权佐囚衣下冒了出来,并很快将他半身都染红。 军刺抽离权佐的身体跟着猛烈摇晃,他一臂捂住胸口,从姚锦前面退开,直退到权佑那里。猩红血液从指fèng不停往外面涌动,权佐两只掌上去按住,他喘息着,面上却难以见到多少痛苦,反而因为受伤,眸色似乎变得更癫狂起来。 权佑复而上前,捡起权佐掉落地上的鲨鱼刀,上面依稀有几滴血,颜色异常醒目,似乎也会常人不太一样,放置到鼻翼下,深嗅了一下,那股猩甜味,让权佑食指大动,他将几滴血液添去,咽进了肚子里,但太少了,他的身体,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想得到更多。 权佑逐步bī近姚锦,忽然的,很意外,他走一步,姚锦跟着退一步。 权佑微微收缩瞳孔,他想自己应该没有看错,对面的青年脸颊泛出了异常的红晕,眼眶里似乎也冒出水汽,他身体在几不可察的战栗着,空气不再桎梏和沉闷,却变得异常灼热起来,好像所有热气都是从姚锦那里散发出来,他的周身,都有一种晴裕气息在悄无声息蔓延,本就艳丽的面庞,此时此刻,cháo涌动,即蛊惑又勾人。 这完全是没有想到过的状况,明明刚才青年还笼罩了一身寒冰,转眼,就跟吞了椿药,虽然在极力压制,但效果明显不佳。 姚锦脚撞到墙壁,已经无路可退,面前的人还在靠拢,他抓着军刺,指骨开始发软,似乎就要握拿不住。 在考虑是给自己一刀,还是权佑一刀中,姚锦明显选择了前者。他猛地振臂,反手握刀柄,就直刺向自己胸口,动作狠厉的,仿佛杀的不是自己,而是最憎恶的仇人。 刀尖刚碰到囚衣,却没再继续往里,腕部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抓住。 哐!军刺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板上。 那只手沿着臂膀,上行到姚锦肩膀,并微微施加了很重的力道。 后背猛地撞向墙壁,发出闷响,姚锦眉宇深深拧着。 你权佑刚开口,又止住了,他嗖地睁大眼睛,当即意识到,为什么权佐都在监狱那里活动过一次,在这里还要坚持他先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媚骨天成,碰一下,都能引起人的姓裕。这样的人,如果不被人压在身下,简直是bào殄天物。 指腹摩挲着柔滑细腻的皮肤,过于舒服的感觉,让权佑有点不想放手。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知道好东西不能独享,权佑于是一个手刀切在姚锦后脖上,在人身体軟倒下去时,接住他身体,随后穿过膝盖弯,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漆黑夜幕还笼罩着青穹,天空几点星辰。整个世界都像陷入了某种沉闷的境地里。 姚锦是被冷水激醒的,他悠悠睁开眼睛,发现面前一片苍白,白色墙壁,白色浴缸。至于自己,垂下头,定目一看,还穿着囚衣,但已经完全湿透。转动脑袋,发现两只臂膀都高高被举在头顶,由一根绳子束缚在一起同上方的一个铁钩连接。 脚尖立在地上,因此不可能再踮起脚尖,将手给弄下来。 上方的水还在继续。身体因为没有苏解过,还保持饥渴焦灼,深呼吸了两口气,感觉呼出的气体都是烫的。 姚锦背过身体,仰起头,冰冷的水砸在脸上,水流落进到敞开的领口里,缓减了一丁点的灼热。 盯着手腕处,又挣动数下,绳子绑得异常结实,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浴室里只有一边墙上有个不大的方形窗口,从外面投进一点光,看状况应该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