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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晃过去,差不多有过半的人都脱的光零零的。 其他一些没脱光的,也都只剩一两件内衣内裤。 有两个人的玻璃房里,那个男生应该程度要深点,和快就难耐地脱了上身衣服,而那个背对观众席的青年,则一动不动的,在男生扑向他时,径直给了一脚。就是这一脚,让观众席发出一阵惊呼声。时墨也起了点兴趣,手里撸动的速度放缓,观看着那间玻璃房,想看看接下来会怎么发展。青年跟着没再踢,而是闪到一边,看他身形滞意明显,恐怕也是qiáng弩之末。 只是紧跟着,青年带着男生转了个弯,他将男生压在正面的玻璃上,摁住男生两手,开始亲吻男生的头发耳朵,骨节分明的手在男生赤luǒ背脊上抚摸,比起男生,到让人更加注意他那只漂亮的手。 玻璃房里灯光明亮,照着青年那双漂亮澄净的眼,人们的视线都被拉了过去。 因为青年和男生在玻璃房里上演的一幕火辣惹眼的表演,让观看的人又发出一阵惊呼。 时墨这个时候也得以看清,玻璃房里的青年是黎言,昨晚他们刚见过面。 霍泽一个人来的时候,他就挺奇怪的,既然是在二区,说明另外带了人,但若真的是霍泽的qíng人,他不可能会让对方去做可以被其他人挑选的赠品。到看到黎言,时墨顿时恍然。 我看他好像挺享受的。时墨眼睛依然盯着那边,不过话很明显是对霍泽说的。 霍泽搁在腿上的手指微卷,他黑眸深谙,看着青年红色的唇从男生耳朵一路向下,在他颈项上轻轻啃噬,男生身体扭动,在急切的想要更多,可青年似乎不愿意就那样满足他,只是亲吻着,没再做其他。青年的目光偶尔会往观众席上看一眼,霍泽知道他是不可能看到外面的,但青年的视线就是像有极大穿透力,能够穿透玻璃墙,然后投she到他那里去,霍泽喉骨无意识的滚动了一下,有种冲动,想让那双明若辰星的眼眸只能倒影出他的身影。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姚锦的确是看不到,也听不到,不过他也不是真的想当众表演什么,男生的模样很合他胃口,他偏好这样年轻的ròu体,但男生的身体,不知道曾被多少人碰过,这一点姚锦就不喜欢了,将手臂从向东背上抽回来,也松开了按着他的两只胳膊,姚锦转身去捡男生丢到地上的衣服,准备将人双手绑起来,然后弄一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把人劈晕,但他身体也因为助兴烟雾的问题,力量在逐渐消散。 就在姚锦转身之际,顺着玻璃壁滑下去,歪坐在地上的向东忽然上半身一个前倾,没走多远的姚锦被向东抓住了脚腕。姚锦前行的身形猛然一顿,他僵直地拧动脖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yīn狠残忍眸光瞪向向东。 向东骇的心脏骤缩,觉得自己应该要收回手指的,掌心一道苏麻的电流蹿进了全身,让他抓着青年脚腕的手逐渐合拢,身体仿佛有了一丝力气,向东挣动着站了起来,手从青年脚腕上移,到他胸前。向东拽着姚锦领口一手将他直接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整个人压了上去。沙发因为两个人的忽然倒进,发出一声闷响。 姚锦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指骨发白,手背青筋bào突,像是随时都bào走的可能。 向东失去了理智般,转眼变成了一只野shòu,撕扯着姚锦身上的衣服。 姚锦瞳孔缩的死紧,刚才还被他按住的人,转眼就压到了他身体上,男生眼里都是烧的旺盛的浴火,手更是拉扯姚锦衣服裤子。姚锦气的身体都在细微打颤。和男生的不同,他眼眶发红,都是蒸腾的怒气。 419:别反抗,他压不了你的。 什么意思? 419:暂时还轮不到他。 随着系统的声音一落,玻璃房中的灯忽然熄灭。同时一侧的门锁出现响动。 姚锦忍着想直接踹飞向东的冲动,转脸去看门口方向,门锁拧动,门打开,过道里的灯光投she进来,姚锦瞧到一个穿深色制服的陌生男,不是刚才领他们进来的工作员,中年男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神色严肃,冷淡的目光从向东面上转至姚锦那里。 随后快步走进去,直接一手握住向东喉咙,把人往后面提,姚锦看着中年男面无表qíng地将向东掐地窒息过去,就是过去的他,也没有这个力道,能仅凭一只手,就把人掐晕,姚锦两手撑在沙发上,把自己瘫软下去的身体,抽了几分起来,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弱势。 深深吐出一口热气,姚锦将被向东扯开的衬衣扣子颤抖着手缓慢扣上。 中年男忽然把头转向了门口方向。 姚锦一直都关注着对方,也跟着转过去视线,没看到人,先听到几声压抑痛苦的咳嗽声。 跟着,才是声音的主人,一看到进来的人,姚锦就心脏猛地一凛,不是错觉,他从那个身上感知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又是谁? 419:唐潜。 唐潜?记忆里完全没这号人。 419:这地方的幕后老板,如果说霍泽代表的是白,那么他代表的就是黑。 姚锦绷着唇角,眼睛凝注着唐潜。青年看起来年龄不大,也许比他还小一两岁,身体孱弱,一看就有不治不症,走路人都是虚的,一张脸惨白,如同吸血鬼,嘴唇色彩倒是艳丽,迎视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眼眸漆黑,似乎一点光都投不进去,像无垠的黑暗深渊。被对方用这种无机质的视线盯着,姚锦竟然也觉得身体里的热意减了一些,生出一丝寒气来。 我是唐潜!唐潜又咳嗽了两声,眼眶里冒出浅浅水汽,但混合着那无波的视线,让人无法对他产生丝毫同qíng。 姚锦缓移了下身体,他眼眸稍抬:黎言。 黎言!唐潜深红的唇微勾,笑着问,看你样子应该不喜欢这里吧,需要我带你离开吗? 姚锦抓着沙发扶手,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他声音低喘:有什么条件? 没有。唐潜笑容gān净。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挺像的,可惜他 那多谢了。姚锦好奇心不重,既然唐潜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会去问,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 我身体不太好,就让周叔扶你,这个你不介意吧?唐潜话有所指。 姚锦晃晃头,唐潜正挥手让旁边的中年男过来,姚锦接着却回他:我自己能走。 唐潜止住中年男,浅浅一笑,没说话,他转身走出房间,姚锦步伐凝重的跟着。 出去的时候,走的不是来时那条路,而是到一边坐的直梯,等电梯落下一楼,三个人前后离开,玻璃房的灯这才重新亮起,除了姚锦那间房门敞开,其他玻璃房都紧闭着,里面脱光的人也都各自由工作员帮忙,穿上了各自的衣服。 霍泽在观众席上看着没有了姚锦身影的房间,神qíng赫然变得极度危险起来,让坐在时墨腿上的魏笙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时墨手掌抚摸魏笙后背,安抚他。看霍泽这样,分明是对黎言有了点在意,大概自己还分不清,所以才会把人送去当赠品,现在人被其他的捷足先登了。 我和这里老板有点jiāoqíng,一会我问问他人是被谁带走的。按规则,是不能透露顾客信息,不过规则,在时墨和霍泽他们这类人这里,和废渣差不多。 霍泽猛地站起来,走出座位,他眸色幽黑,声音如同携了利刃:不用,我的人,我自己处理。说了后,霍泽就让站在一边的一名工作员过来,让对方把他们老板叫过来。 服务生是新来工作没有多久的,虽然不认识霍泽,但对方这气派威压,让服务生连声称是,立马小跑着到后面去,不多时服务生回来,身边跟了个穿西服佩戴了经理铭牌的男人。 霍少。这人认识霍泽,一见到霍泽就低了头,恭敬的询问,您有什么吩咐? 霍泽嗓音陡然低沉:我要问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经理畏缩地抖了下脖子,他垂低眼,没敢和霍泽对视:您的伴,我们老板觉得很像他家人,于是主动把人带了出去,这会应该在送他回家的路上,霍少你如果马上追的话,应该追的上。 你说什么?霍泽神色一寒。 你带来的人,我们老板送他回去了。经理简明扼要的重述了一遍。 呵,好!如果你说的有一点假,你们这里也就不需要再营业了。替我转告你们老板一声,有些东西先看清楚是谁的,再决定要不要碰。霍泽不无冷漠的胁迫。 是,我一定转告我们老板。经理点头应道。 经理和服务生退开后,时墨让腿上的魏笙坐到一边,他拧身打量了一下好友。 你真对他起兴趣了?估计还谈不上喜欢,谁都可能轻易喜欢上别人,霍泽他,时墨很清楚,除了那个死去叫罗梅的,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对任何一个人动心,似乎随着那女人的死去,他的心也死去一般。可若是黎言能让霍泽起一点变化,时墨倒是乐见其成。 兴趣还谈不上,只是他既然打上了我霍泽的标签,我没开口,想动他的,就是和我做对。霍泽幽幽地说道。 时墨邪魅笑开:这一点我们不谋而合,哪怕我不要了,也容不得别人去沾染。这样说的同时,时墨瞥了眼魏笙,后者正拿了手机似乎在写信息,时墨长臂伸过去,夺了魏笙的手机,拿到眼下一看,看到收信方署名弦羽。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时墨稍作思考,就记起,这女人算是他半个qíng敌,之前和他同时追魏笙来着,不过魏笙天生同,不可能喜欢女的,后来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虽然退出去了,不过一直和魏笙保持有联系。而黎言,和弦羽关系不错。 把魏笙编辑好的短信当着他面删了,时墨将手机还给魏笙,一手搂过人肩膀,挨在他耳边细语。 那声音很温柔,可魏笙听得头皮发麻。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想其他人了,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魏笙抓着手机,嘴唇默然地动了两下,他和时墨jiāo往的时间并不算长,三个多月,但随着日子的增加,魏笙似乎才看清楚时墨这人,和当初那个柔和温润地人完全有着天壤之分,倒是知道人都会变,可变得这么快,出乎魏笙的意料。他只是给弦羽发个短信,告诉对方知道黎言的行踪了,并没有要和对方怎么样,时墨就果断阻止他。他几乎控制了生活的全部,除了在医院的时间是自己的,其他时间,都被时墨占据了。魏笙想象中的爱恋不是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太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