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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说笑了。她不敢与皇妃媲美。 他看着她,脸上倒是呈现自然之色:已经许久未出去走动了,今日我陪你走走。 苏芷露出感激的笑容,她没有挽发,只梳理了一下,便穿上鞋,披着乌发,与季凉羽一同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虽说她的一个无意识善举,感动了捉摸不透的季凉羽,但他在地牢所说的话,从心理接受程度来讲,自己并不完全接受,也不想以一个新宠的身份代替原先那只猫儿,留在他身边。 然而,这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她一直梦寐以求的。 不必杀人,便可留在东厂,即便是季凉羽的新宠,这个身份,却足以令她高人一等。 利大于弊,毫无悬念的,苏芷选择接受这个身份。 季凉羽曾经是男儿身,如今身为东厂督主,自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宦官。但不管怎么说,许多宦官虽然失去了某种功能,但本能的需求心理仍然存在,所以,朝中不乏宦官,在稍有权势之后,便会妻妾成群,甚至,还会收养义子。 而季凉羽,身边得宠的,不是飞禽走兽类,便是得力下属,从未对女眷上心过。 东厂之中,有不少人暗自怀疑过督主的偏好,他不喜女色,也不爱男色,许是孤僻久了,心理出了毛病 在林华从地牢出来,恢复女儿身,并且得宠,甚至,她被季凉羽免去了一切礼节之后,众人默默改观了。 这世上总有这样一种人,他对自己欢喜之物,爱之如狂,对自己漠视的东西,冷若冰霜。 而季凉羽,便是这种人。 在出地牢之后,他没有再伸出手,将之前宠爱的猫儿抱在怀中,他坠落之时,它跑得无情无义,自此,再面对它时,他不复宠爱,只有冷然的表情。 他态度的改变,是炽烈如火,还是彻骨寒冰,都在一念之间。 苏芷不是不知道这宠爱的不牢靠。 她心知肚明,自己得宠,在一瞬间,失宠,也在某一个不确定的瞬间。 要找寻哥哥,要抓紧时间。 第77章 东厂的邪佞厂花 关于多年前, 林家被灭口,那被东厂带走的小男孩林穆清,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哥哥被东厂的人带走, 既然没有死, 那么,做了东厂的杀手, 是有这个可能性。 苏芷思及此, 从年长的奴仆口中旁敲侧击问了一些, 但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避免引起怀疑, 她也没有过问太多。 如此拖着,事情总无进展,无奈之下,她只好冒险,派人将东厂内的卷宗一部分一部分地送来。 卷宗不久被送来,这些锦帛,记载着东厂内所有人的名字,一打开, 便可以阅览该人的资料。 只是, 卷宗数量之多, 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已连续看了□□日, 却也只看了总数的一小部分,而且,在查看的这些人之中, 她并没有发现与林府有关之人。 季凉羽空闲之时,她是需要陪伴左右的。 偶尔得空,她才会紧闭房门,查阅杀手的卷宗。 秋去,冬来。丝滑的绸缎衣衫,已经彻底换成了保暖的棉衫。 光阴在苏芷翻阅卷宗之时流逝着。 虽然寻找林穆清之事没什么进展,但朝夕相处下来,她对季凉羽愈发熟悉,随着时间推移,自然而然的,从心里亲近了许多。 季凉羽从外表上看,像个翩翩贵公子,实则也是如此。 他是个爱好风雅之人,手上的金丝折扇,画面锦绣繁丽,每一柄,都是由他亲自执笔绘制的。 苏芷看过他神情真挚地描绘许多扇面,从山水,到花鸟,每一幅,意境与美感交错,都足以和大师的手笔媲美。 不得不承认,他算个飘然另类的才子,即便是宦官,她打心底里,真的很欣赏,也渐渐生出一丝好感。 这一日,初雪停歇。 季凉羽坐在暖炉旁,瞧一眼白雪皑皑的园子,忽然心血来潮,提笔在扇面上竟画出烂漫的花影来。 苏芷伴在一旁,领悟到了解他的心思。 他,应该是想画一幅春花烂漫的春景图。 下一刻,她心念一动,起身,悄然退去。 天色渐暗,园子里亮着幽幽的灯火,苏芷捧着从花房摘下的怒盛的鲜花,独自立在雪中。 季凉羽描摹完扇子大致底色,再抬眼时,就看到了雪景茫然的园子中,她一身粉嫩的衣服随风飘扬,可是脸被怀中的大捧鲜花遮了大半,让人看不见她的容貌,只是那一双眸子清澈如水,闪着璀然的光华。 他诧异地打量,微微挑了挑眉,声音一贯的平静无波:漪儿,何故如此 闻言,她忍住打喷嚏的冲动,无声地笑了起来,声音熟悉动听,除了期冀自豪,还带了一丝寒凉的颤抖:我扮演花啊,督主你瞧这里白雪皑皑一片,花都未盛开,你画春景,怎能少了花 这一句之后,周围的声息,顿时化作无物。 季凉羽不再说话,凝望着她,似在出神,似在思索。 月色的雪中,只见她清丽雅致,颇有一种出尘脱俗之感,那双真挚的眼眸,更是格外吸引人。 这还是头一次,作为宠物的对方,有如此的回应。 无实物画作,于他而言,并不难。 让他回不过神的是,她这份贴心细致的心意。 此时,对方的身形在寒凉的雪色中,显得柔软又闪耀。 真是爱极了现在的这种感觉啊 少顷,寒风吹过,卷着那隐约的花香而过,他眼眸微眯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忽然第一次,有了点心动的感觉。 他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起身,来到她身边,一手将狐裘披风拢在她的双肩:在这里站了多久 不久。风雪的严寒吹得她说话带了些鼻音。 但看季凉羽此刻的笑意,似乎,这种行为,无意识地讨好了他。 苏芷默默出了结论。 而后,他几乎没有血色的修长手指,掠过她被风雪吹乱的发丝,喃喃低语了一声:傻丫头 这一声低语,饱含柔软的情愫,令她的心,情不自禁的,有一丝恍惚。 不。 不可以。 他是东厂的督主,是视人命如蝼蚁的恶魔,又怎么能动心呢 如梦初醒的警惕,苏芷陡然后退了一步,怀中的鲜花,也掉落许多在脚边的雪地上。 季凉羽看着这个拉开与自己距离的姑娘,眼神清明宁静,沉默少顷,缓缓勾唇一笑,全然不在意她闪躲的态度,转过身,以睥睨众生、俯仰天地的身姿离开。 一切都寂静了。她站在原地,心里生出些许的不安,源于自己,也源于季凉羽。 他的眼里,似乎没有得不到的事物,只要他想要,总会理所应当地占据着,亲近着。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让对方拒绝的人。 很快的,她就搬进了新的卧房。房顶是价值不菲的透亮水晶,白天,阳光倾洒而入,夜晚,月色清凉相伴。周围全是怒放的花树,交错横逸,雪白的地毯上,七零八落铺着芬芳的落瓣,伴着袅袅熏香,很是梦幻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