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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大喘气把一干人等吓得魂都快掉了。 沈清池大喜,没听见小太监低声说的那一句:还带了一个男人。就急急忙忙地去接沈湄了。 沈府门外,沈湄气喘吁吁地蹲在沈府的台阶上哭唧唧,见到沈清池便毫无形象地扑了上去,还强行挤出了几颗泪滴:爹爹,白苑杰欺负我。 字字委屈,哭诉负心人。 001:要点脸好吗您。 沈清池只听到欺负:白苑杰可是那个白家的孽畜! 他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沈湄的后背:乖乖,不怕不怕,爹爹保护你,绝对不会让那姓白的动你半分! 丝毫没有犹豫的相信,让沈湄原来准备的理由都噎在嗓子里。 甚至都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有些试探:您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沈清池宠溺地摸了摸沈湄的头,女孩儿眼见的泪珠还没散,他笑了笑:你是我女儿,我自然是不许别人欺负你的。 不由分说。 沈湄鼻子有些酸,她使劲儿地抽了抽,又指着地上的楚肖说了正事儿:这位公子不知为何晕倒了,您能不能帮我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001:您真无耻,大佬分明是你打的。 沈湄:闭嘴。 沈清池的视线落在了楚肖腰带系着的玉佩,羊脂白玉,篆文细楚,眼神暗了一下。 他对周遭的小太监点了点头,立刻有人帮忙把楚肖抬了起来送进了客房。 小绿极为有眼力地扶起了沈湄,搀着她回到了房中。 桌上还有温热的食物,想来是怕自己醒来饿了,方才派人送了食物。 也恰好发现自己失踪。 沈湄叹了口气,她本来还想无声无息地潜回来呢,谁知道沈清池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照那个架势,阖府上下早就被翻了一遍,她若是凭空出现,非得被当成鬼怪不可。 扒了两口粥,并没有什么胃口,小绿奖状连忙为沈湄布菜,手却有些抖。 沈湄皱了皱眉头。 小绿扑通一下就跪下了,他得了命令给沈湄送饭,谁知却发现沈湄不在屋中,万一沈湄觉得自己破坏了她的好事,他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见到小绿惶恐的表情,沈湄也猜得出来,这小绿是被打怕了。 沈湄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厨房做点补身子的东西给楚公子吧,至于我爹那儿,我会帮你求情。 小绿充满感激地看了沈湄,连忙去厨房了。 沈清池安置好了楚肖,正好见到这一幕,眼见着小绿又被吓了回去,冷言道:姑娘让你去厨房你便去,做了好了,便不用领罚了。 小绿匆匆离去。 沈清池来问沈湄今日的情形的。 事关楚家,沈清池还是要来沈湄这里问个明白。 若是招惹了,虽费些力气,也不能让自家闺女受委屈。 沈湄还在犹豫是把自己编的那套瞎话告诉沈清池,还是如实相告。 父女二人对坐半晌,还是小太监却传来消息打断了凝重的气氛楚肖醒了。 听到消息,沈湄顾不得沈清池,飞快地冲楚肖的方向奔去。 那可是她的雇主,万一被自己打成了个傻子,她怎么向001要钱 脚下的步子不由更快了。 沈清池若有所思。 楚肖醒来见到眼前全是不认识的小太监,面上早就没有了刚才那般招蜂引蝶的样子,薄唇轻抿,带着戒备。 老太医还在絮絮叨叨:公子的身子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为何脾脏虚弱了些,想来是之前留下了病根,我去给你开点补药 沈湄听得心虚,她用灵力把楚肖的脾脏修复,却也不能一时恢复其功能,自然是会虚弱一些。 但她还是舔着脸,冲楚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楚公子,你觉得身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楚肖是不认识沈湄的。 士农工商,商人最轻,纵使他们家家财万贯,也抵不过官家轻视的门槛,楚家定居京都,楚肖只参加过一次所谓的华林宴,见过了那些不屑的脸孔,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如此的宴会了。 他不认识沈湄,却还是认识沈湄背后的沈清池的,由此也猜得出沈湄的身份沈清池就那么一个爱女,不是沈湄又是谁 楚肖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宦官要对付他们楚家。 眼前的姑娘眉目清秀,贪婪不加掩饰的目光地看着他腰间的玉佩。 那是楚家的传家玉佩,有了它就等于拥有楚家的巨额财富。 楚肖的目光更加冷冽。 沈湄讨了个不快,见楚肖不像有事,又不舍地盯着玉佩看了看。 好像很值钱啊,也不知道能换几个幻币。 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小太监在沈清池旁边耳语了几句,沈清池低声吩咐,片刻,两个身材丰满的男女就挤进了小小的屋子,丰乳肥臀的女人先扑到楚肖的床边哭:儿子呀,你怎么样了,那天杀的沈湄是谁,我非杀了她不可! 楚参连忙捂住了夫人的嘴,这可是东厂厂公的府邸 不要命了这是! 来人是楚家夫妇,他们得了信,说是楚肖被沈湄打伤,带回了沈府,楚家夫妇爱子心切,也不顾沈清池的身份,便亲自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