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折磨
连笛雨讥笑:“去天牢?最后一面?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 裴宸看看天气:“我只言尽于此,大嫂相不相信都行。”说完,转身就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连笛雨继续优哉游哉喝茶,半点不受影响,笑话,那边是裴钺,他要是有事,那么天楚朝堂也一定会乱得彻底。 没有人能够对付完裴钺后全身而退,包括她。 所以,她当然不担心。 连笛雨抬头,看着裴宸远去,她的手指动了动:“找个人给裴宸找点麻烦,不用太大,给他个教训就好。” 暗十七消失:“是。” 一炷香时间之后,裴宸在路上行走,忽然被人给撞了一下。 他闻言软语:“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忽然倒在了地上,昏迷不起。 裴宸连忙蹲下身体去看她:“姑娘,你没事吧?姑娘,你醒醒?醒醒?” 周围来往的人好奇,忍不住停下了了脚步来看。 裴宸懂得把脉,“这姑娘没事啊,和正常人完全一样。”但是看着她昏迷的样子,裴宸喃喃自语,“奇怪。” 忽然,那倒在地上的人醒了,姑娘慢慢睁开了眼睛:“我这是在哪里?” 路人纷纷上前来:“姑娘,你没事吧?” “是啊,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去医馆看看吧。” 裴宸好心道:“姑娘,要不然在下扶你去医馆?” 姑娘看到裴宸,猛地尖叫:“啊!你这个流氓!”姑娘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人,匆匆忙忙往后退去。 裴宸疑惑:“姑娘,你说什么?刚刚救了你的人是在下。” 姑娘哭喊:“你走开,别过来!你要把我卖给妓院,我不去!我不去!” 周围人闻言,对裴宸指指点点,裴宸顿时有口说不清,想去拉那个女孩的手。 但是姑娘早就躲在了人群之中,有其他人的保护,裴宸一时半刻还真的是抓不到她的手。 裴宸长这么第一次体会到百口莫辩。 不远处的楼上,暗十七站在连笛雨身后。 她点点头:“做得好,事成之后,把她送离京都,免得她受到危险。” 暗十七点头:“是!这是我们的暗卫之一,为王妃效力是应该的。” “凡事小心才好。”连笛雨只想教训一下裴宸,可不想因此搭上人命。 自打裴宋智一行人来京都之后,她和裴钺多多少少受到影响,当初亏欠了人的分明不是裴钺。 她和裴钺客客气气的,对方却蹬鼻子上脸,到处给他们找麻烦。 连笛雨望向街上说不清楚的裴宸,喃喃:“这样才算是公平。” 暗十七回复:“王爷被离王陷害,暂时要去天牢一段时间。” 连笛雨转身:“裴宋智和离王做了什么,能够让裴钺自愿去天牢?” 以裴钺的本事,只要他自己不愿意,就没人能够折磨的了他。 暗十七道:“岭南裴氏旁支闯下了祸事,毕竟是一家血脉,王爷则是以身替他们受罪?” “他什么时候如此是非不分了?”连笛雨太了解裴钺了,“对于血脉亲缘,在公事上,他向来是公事公办的。” “属下无能,实在是不知。”暗十七单膝跪倒在地。 连笛雨连忙把他扶起来:“裴钺既然那么喜欢受罪,放着软和的国公府大床不睡,非要去挤着那天牢地铺,就让他躺着去。吩咐狱卒,不准给善待。” “……”暗十七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个“好”字。 连笛雨晚上回去之后,特地找了老国公一起用晚膳,菜色丰富,而且无比美味。 晚上她出奇的找来了国公府的舞团,让他们为自己奏乐舞蹈,国公爷花了那么多钱养着这一批人,但是裴钺和老国公爷从来不看,现在算是便宜她了。 晚上,连笛雨让人把被子枕头全部置换了一遍,舒舒服服的躺着。 她在府中这些行径实在是夸张,暗十二转告给天牢中的裴钺之后,裴钺苦笑不得:“啧,笛儿这是生气了。” 暗十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夫妻主子,还真的是没有应对经验,试探说道:“主子有没有话,奴才这就去转告给夫人。” 裴钺摆摆手:“让你转告,她的只怕能半个月不理本王。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暗十二消失。 半夜时分,天牢之中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姿势敏捷,身手不错。 裴钺坐在床上,感受到了动静,猛地睁开了眼睛,“笛儿,你来了。” 一个女人出现在黑暗之中,“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在半夜偷偷摸摸出现,却迟迟不对我动手?”裴钺笑道,半夜来天牢,只有杀手和她两种可能。 连笛雨被识破了,面上没有半点郁闷,“你到是能盘算,怎么把自己盘算到牢房里来了?” “……”裴钺脸上一阵尴尬,拿出帕子放在身边的床上,转移话题。 连笛雨顺着坐在了帕子上,看看周围的情况,笑着摇摇头:“看看这情况,堂堂的肃荣亲王也不过就这个待遇。皇后去世后,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可真不是一般的薄情。” 这一句话,裴钺是认同的:“无情最是帝王家。” 连笛雨给了一个眼神,“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裴钺娓娓道来。 国公府主家的人其实不多,但是分家旁支就多了。他们几乎遍布了小半个天楚疆土,而且暗十二和暗十七都出身于旁支。 但是裴家家规过多,哪怕是旁支也是老老实实的,几乎不会闯祸,这样相安无事将近百年。 半年前,有人假扮为商人,去了岭南裴家分支,故意让那边的裴家族人掏空家产去买一堆古董,而这对古董其实是江洋大盗屠杀了岭南豪族后得来的。 当地知州亲自查案,查到了裴家族人头上,这件事三个月前本该解决,因为很好解释。 但意外的就是那知州忽然得病身亡,状告裴家族人的原告全部一夜之间惨死。 下手之人,何其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