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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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清理完尸体的保镖都围在旁边想要上前扶他起来,可谁都没敢凑过去打扰他,连他们也从来没见过先生这个模样,看起来那么落魄又无力。 “对不起,粹粹,对不起...”他双臂紧紧拥着她,粗哑地说着一遍又一遍,“都是我,对不起,粹粹,是我,都是我,你等我,等着我...” 都是他,是他作的恶,最终报应在她的身上。 第87章 【日久生情】 那天晚上, 以往阴戾深沉的男人颓废不堪,几十万的西服外套还沾着她的血迹,脖子套的领带松松垮垮, 他坐在门外吞云吐雾的吸着烟, 满眼红丝,等待黎粹的检查结果。 再有权有势又能如何?一旦出了这种脏事儿,他连医院都不能送她去, 请个医生都要偷偷摸摸。 警察那边只抓到劫车的嫌疑犯, 他用手段把这事压了下去, 让那嫌疑犯当了替罪羊, 掩盖他杀了商铮和大爷爷的事实。 过了会, 商琛看到给黎粹检查的外科大夫走出卧室,夹着烟头的手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喉咙被烟草燎得干涩生痛, guntang的烟灰落在指缝里,似乎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外科大夫走到他旁边,向他说明情况, “商先生,太太生命没有大碍,身上都是皮外伤, 但是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还有些前兆性流产的迹象...” 他瞳孔倏然缩紧, 身形一僵,烟头顺着指间掉在地上,烟灰碎成灰色渣滓,薄唇轻翕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结上下艰涩滚动, 如同粗钝的刀在一寸一寸磨断他的声带。 医生忙接了一句,“不过幸好太太腹部没有受伤,孩子总算是保住了...” 男人这才定了定神,捻灭烟头,哐哐咳嗽了两声,咳得气管连着肺都剧痛无比。 他竭力撑起双腿,脚步晃悠悠地靠近卧房,但在推开门的前一刻,他挺直宽阔背膀,不想在她面前显出自己的落魄。 听到开门的声响,床上的女人双目缓缓移到那个“罪魁祸首”身上,看了他一眼,又淡漠的敛起眼帘,轻声问他,“告诉我,商琛,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男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锐眸扫过她全身,确认她是否真的没事。 黎粹见他不应声,美目望向苍白的天花板,有气无力地缓声问道:“能不能给我一个时间?” 他凝睇她,沉声反问:“什么时间?” “离开你的时间。”她言语中透着散不去的疲惫,“别再逼我了,我可以带着你的孩子一起自杀,这样一来我不用受苦,这个无辜的孩子也不用跟着我遭罪。” 这话如刀锋般尖刻,刺得他心口都疼,他微眯着目,戾声问:“你在我身边除了想死,就没有别的念想了,是吗?” 她默言弯起唇角,不知是在嘲笑他,还是嘲笑自己。 “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他起身走到卧室门边,脚步停住,留给床上的女人一句话,字句都坚若磐石,“别想着死,黎粹,我说过了,就算是死,也得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下地狱。” 她垂下眼眸,睨向门口高大伟岸的背影,轻声问:“杀了我,商琛,你不是连你祖父手足都能杀吗?为什么不能下手杀了我?就像那时候一样,把我推到别人手里,借别人的手除掉我。” 有些事,如同臭水沟里腐烂流脓的蛆虫,渗出黄色粘稠的烂汁水,抹不去也擦不掉,赤条条的,毫不掩饰的横亘在他们之间,成为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 如果空间可以折叠,时间可以倒带。他多希望能回去,让她看清自己当时手心攥拳出汗的紧张,他从来没想过要除掉她,一如他对她说的,从来不仅仅因为那张照片,是那些错综复杂的感情,他才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 日久生情吗? 这个狠厉阴森的男人承认,在对她十年如一日的冷落里,他的心也渐渐遗落了,觉得有她在的地方才有归属。 所以他才会用尽手段抓她回到自己身边,他偏执的认为,就连自己对别人犯下滔天罪恶,有她亲眼证明,才有意义。 可他两次都失算了,让自己作的恶,报应在她的身上。 商琛背对她沉痛的阖上眼,喑哑道:“我从来没想杀你,粹粹,从来没有。” 她没有力气再去多想他的话,只是默了默,侧身躺着,淡淡道:“是吗?可结果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聪明,连这句不轻不重的犀利,都能击得男人如山脊梁重重一僵,压得心口喘不过气,抬腿仓皇走出卧室,逃避她口中的真实。 但他是男人,他没有权利痛哭流涕,即便在她面前流泪和悔过,那也是于事无补。他能做的,只是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免得她伤害自己和孩子。 这一个月,黎粹也不止一次昂起头,用那双洞若观火的茶色明眸看他,用着极为轻缓的语调对他说:“你再看着我管着我又有什么用?我可以不吃饭,可以不喝水,还可以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大不了,一尸两命。” “你这是要做给谁看?!”他终于忍不了她的冷傲,这个女人居然比他还心狠,他掌中虎口如同一只铁钳,死死扣住她下巴,狠声低吼:“你就非得拿孩子撒气是吗?!你冲着我来!黎粹,你他妈有本事就要我去死,别拿我儿子作威作福!” 尽管下巴被他捏的发痛发红,她仍然抿紧唇瓣,仰起头看清男人双目里匍匐的血气,耳边尽是他低沉粗哑的怒吼。 “你不能老实生孩子是不是?好!”商琛怒气冲冲的点头,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攥住她的手腕,抬腿走向地下厅的电梯。 旁边刚养好枪伤回来的阿昆吓傻了眼,连忙拦在电梯前面,劝阻道:“先生,先生,您消消气,这个时候您可千万不能再刺激太太了。” “滚开!”男人胸膛剧烈起伏,气汹汹地大吼。 阿昆不敢让,焦急地伸臂拦住他,转而对黎粹迭忙劝道:“太太,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先生为您杀了他大爷爷和表哥,不也是给您出气了。” 女人美艳脸孔平静无波,她还有一丝想笑,什么时候,他的残暴不仁居然能当做深情的证明。 黎粹深提一口气,另只手攥紧拳头,目光直视他宽阔后背,音线都有些颤抖,“你不是说爱我吗?爱一个人就得学会成全她。我说我现在不想生这个孩子,你听懂了吗?” 商琛喉咙底部传出两声粗噶低笑,声线好似砂纸磨过的粗糙,冷声道:“我当初让你救我,你说我罪无可恕,现在你教我怎么爱你,晚了!” 不顾阿昆的阻拦,他脸色黑沉硬拽着她走进电梯,下到昏暗阴森的地下厅,他将她推到沙发里,脱掉白衬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而后是皮带铁扣碰撞的声音。 倒进沙发里的女人听到他解皮带扣,才想到自己已经过了怀孕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她伸手抵住他压过来的结实胸膛,淡冷问:“不怕么” 他剑眉皱紧,两只手臂撑在她两侧,厉声反问:“这不正和你的意么?” 男人话放得狠,冷着俊颜伸手扒掉两个人身上的所有束缚,而动作却是不弄痛她的力道,暗色灯光里,他眼中只有她澄澈明亮的双眸,肆意享受怀里滑腻的身体带给自己的愉悦。 可女人对这幽闭阴暗的密室心生恐惧,她承受着每一次炽热的碰撞,泪水爬满精致小脸,连连摇头道:“不要,商琛,我不喜欢在这里,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粗重有节奏的呼吸着,耳边什么都听不见,弓起精瘦有力的腰肌,头埋在她温软怀中,仿佛一个迷途的孩子寻找归宿。 这个小黑屋才是他的全部,是他心里所有阴影的聚合。 商琛紧紧拥着她,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汗水和泪,粗声道:“粹粹,我爱你,可我不会爱,对不起。” “放开我,你这个大混蛋,我不想在这里...” 黎粹哭叫累了,渐渐收了声,她能感受到他在轻柔的取悦她,但在这种幽暗的环境里,放不开身心,只会让这场久违的欢愉成为一场强*暴。 等他身心舒坦够了,才慢悠悠地提好裤子,精裸着上半身,走到铁架子旁边拿出一条毯子裹住筋疲力尽的女人。 他又走到桌子旁边,拿出一张纸条和一支笔刷刷写着什么,复又退回到她身前,把纸条搁到她旁边,上面只有两列数字。 “这是地下厅的电梯密码和防弹门密码。”他倚着铁架子低眸凝视她,停顿了三四秒,才道:“以后再有人问你,就告诉他,你和我儿子还能少受点罪。” 她指尖攥紧毯子,目光落到那张纸条,淡淡问:“这算是补偿吗?” 他眸中划过寂凉,薄唇轻翕道:“算不上,你是我老婆,我的一切在你面前都不是秘密。” 她问:“你就不怕我拿这个去报警?” 商琛剑眉扬起,道:“你能见到警察再说。” 是啊,她知道自己见不到警察,拿着这张密码纸也是毫无用处,但有总比没有强,她伸出手将那张纸叠好,谨慎小心的握在手心。 他将她收纸条的动作一览无遗,忽而自暴自弃地摇头,低沉哧笑两声,长腿半屈蹲到她面前,大掌抚上她侧颜,哑声问她:“粹粹,如果我不做这些事,你愿意再爱我一次吗?” 这一刻,黎粹望向男人深邃五官,她双目微瞠,咬紧红唇,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懂她的反应,唇角微微掀起,似笑非笑道:“别犹豫,别给我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有伏笔,男主攥拳。 不会弃文。 但结局真的太卡了。 我在be还是he天人交织。 我还不如去写小甜文 暗黑系太熬人了 不适合我…… 第88章 大结局上 【是我输了】 黎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明明应该脱口而出的“不会”却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能让他有希望,可又必须拿感情牵制他。 她曾经惨死在他的阴谋里, 如今又因为他的罪恶, 引得自己遍体鳞伤,现在被他逼到和父母断绝关系,连曾经与她有大恩的沈学长, 也毁在这个男人手里。 再想到自己被他威胁, 被他囚禁控制, 被他强迫怀肚子里的孽种, 黎粹不由得全身哆嗦, 连牙关都咬的吱吱作响,恨不能将眼前这男人生吞活剥。 那些苦, 那些痛, 那些无辜的人连同她都在受尽这个男人的折磨,她不敢忘,片刻都不敢忘。 商琛反倒对她双目中迸射而出的怨怒不以为意, 他高大身躯半蹲着,墨眸看向她小腹的位置,劣声劣气道:“粹粹, 这是我的种, 你没资格堕了他。如果你不想远在国外的岳父岳母被我的眼线盯梢, 也别再想着用他来报复我。” 女人刚经历过一次强*暴般欢爱的身体酸痛不已,一听他用父母逼迫自己,她气都提不上,瞪向他,切齿喊道:“既然没资格, 那你怎么不把我的zigong挖出来,把这孩子拿走啊!” 他淡淡轻笑,大掌合握她攥住密码纸的那只手,道:“因为你善良,会是个好母亲,不会把孩子当成夺取权力的工具。” “善良的人有千千万。”她语气稍稍平静下来,睨着他,“但当恶人都是自己的选择。” 他敛起黑眸,自嘲的摇摇头道:“对,你说得对,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是他一直选择纵容她报复自己,才会走到现在这步田地,才会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成为伤害他的唯一利刃。 男人神形落寞,松开她的手站起来穿衬衫,沙发上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袖口,微颤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你的眼线从我父母身边撤走,他们年龄大了,你放过他们。” 他回头,俯视拉住自己的女人,硬声问:“那这孩子你是生还是不生?” 黎粹阖起双眸,沉重地点了两下头,应他,“生,我生。” 她的妥协让他既爱又恨,她那么在乎父母家人,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的孩子留半分余地。 “黎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弯腰给她裹好毯子,沉着俊颜抱她走出地下厅,来到三楼起居室的浴室,把她放到花洒底下,“洗干净,换好衣服去书房找我。” 她抿紧唇瓣,在他关上门退出去后,打开花洒任凭水流冲洗掉身上的汗。 既然爸妈还在他眼线底下,现在就不是动这个孩子的时机。黎粹明白自己必须退一步示弱,一旦将商琛逼红了眼,保不准父母会遭受什么。 快速冲完澡换好衣服,她忍着□□的不适走到二楼书房,办公桌后面的男人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眼,向她招手,再拍拍自己大腿,示意让她坐过来。 她没理会他,搬了把折叠椅到他旁边放好,这股倔劲儿倒把商琛逗的勾唇,他绅士款款向她道歉,“对不起,我应该再轻点儿,你也知道,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旦兴致到了,什么都能忘了。” “你会因为这种事道歉,而不会因为满手人命悔过。”她低眸讥诮的笑,“果然,是我一直高估你的人性。” 黎粹话音刚落,书房门板传来两声响,阿昆站在门口道:“先生,您和太太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还没等她问个究竟,就已经和商琛登上飞往东南亚的私人小型飞机,关于南边的生意,他从来不会对她多言,但倒也从不避着她。 这次也并没有转直升机去贡港,而是在边境一处小国的村寨落地。 飞机刚打开舱门,迎过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东南亚中年男人——上次在贡港船上见过的帕蒙亲王,黎粹对此印象极深,她还记得娜玛死在自己眼前,最后被扔进海里喂鲨鱼,尸骨无存。 帕蒙亲王走近,率先向商琛伸手,笑道:“陆老板,别来无恙。” 英毅沉冷的男人伸出手回握,用国际礼仪回应,道:“别来无恙亲王殿下,一段时间不见,您的中文精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