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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祝年出声了:有个坏人正听我们谈话呢。rdquo; 亭中顿时静了下来。 又听谭炘笑道:必定是妻主了,就她爱做这事。rdquo; 曲煜心知祝年耳目聪明,恐怕早已发现她在了,让她多听了几句才点出来。只是林修竟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实在让人难以预料。 她轻咳了声,背手走出来了,脸上笑意盈盈。 今日怎么这么热闹,都聚在这里?rdquo; 曲煜走至亭中止了他们要行礼的动作。 一个小小的圆石桌围坐了四人,着青衣的温润如玉,着黑衣的英武不凡,着红衣的妖艳惑人,着白衣的清纯淡雅。 四人皆看向她,目中含义皆不相同。 谭炘主动让位,其妖娆的身姿能让外边的女子们疯狂,只是他一双妙目只落在曲煜身上,再看不进其他人。 一旁候着的小侍前来上茶。 曲煜落座,竟还看到桌上正摆着棋盘,一副残局还未解开。她随手落下一黑子。 昨日匆忙,未来能见见修弟,今日也是勉强他拖着伤体来与我们聊聊天。rdquo;孟梓柯温和地笑着,执白子落下。 林修目光闪了闪,面上羞涩道:本就是我最晚进来,合该是我去拜见几位哥哥,还让几位哥哥担心了,这是我的不是。rdquo; 曲煜与孟梓柯的落子速度渐缓,两人皆是凝神,未曾言语。 见林修被冷落了,谭炘圆场,笑道:我们都是服侍妻主的人,叫声哥哥弟弟也是情分,哪里又关谁的不是了。正巧今日阳光正好,不如我在一旁弹琴,年弟来舞一舞剑。rdquo; 谭哥哥说的是,修儿今日实在是有福了。rdquo;林修笑道。 祝年本就少话,闻言便也应了,唤小侍去拿剑来。 小侍正要去,又被曲煜叫住了:不用去拿别的剑,我这里有一把,拿去。rdquo; 她头也未抬,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柄襄了宝石的剑。 只见这把剑寒光凌冽,锋利无比,华丽倒在其次了,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祝年双眼放光,自他成了曲煜的侍君后,曲煜常与他比武,眼馋这剑许久了,只是天性使然,不好意思讨要,曲煜也使坏的不提要给他。 他接过剑,舞了几下,适应了这把剑的重量。 琴音渐起,一人在花园中舞剑,意气风发,器宇不凡。 剑锋行处,叶落花飞。 孟梓柯放下手中的白子,苦笑道:妻主还是这么厉害,侍身甘拜下风。rdquo; 是你心不在焉。rdquo;曲煜也扔了手中的黑子,拿起桌上有些凉了的茶喝了一口,不再看对面那人。伴着高荡起伏的琴音,欣赏着花园中舞剑那人的身姿。 孟梓柯的瞳孔缩了缩,面上是刹那的茫然,又恢复了温和的笑脸,不再言语。 曲煜静坐着,心里感叹,这个宁静和谐的午后,此后或许再无可能再现了。 过了好一会,祝年停下,脸色发红,气息微乱,面上不好意思道:有许久未曾舞剑,生疏了些。rdquo; 林修上前递出帕子,面上带着钦佩:祝哥哥十分厉害。rdquo; 祝年接过擦了擦薄汗,别扭道:我也可以教你习武,只是这实在粗俗,比不上孟哥高雅。rdquo; 这祝年实在不会说话,若不是熟知他秉性的人,定会以为他是在讽刺人。 谭炘又识趣的开口道:我还能教你又俗又雅的歌舞呢,干脆都学了罢。rdquo; 林修十分欣喜道:修儿身份本就卑微,却能识得几位哥哥,还能得你们教导,实在是修儿之幸。rdquo; 这话如何说起,你最该感激的不是本世女吗?rdquo;曲煜站起,脸上似笑非笑,本该勾人的凤眼却是威严无比。 林修又急走过来,轻轻扯住她的衣袖,小心翼翼的看向她:妻主,我hellip;hellip;rdquo; 嗯?rdquo; 曲煜用一手勾起他小巧的下巴,两人的脸相差不过十公分,气息缠绕,暧昧无比,让林修羞红了脸。 他垂下眸子,眼帘微颤,红唇水润:修儿最最感激的,自然是妻主您了。rdquo; 曲煜揉了揉他的唇珠,眸色暗沉。 今日洗干净等我。rdquo;她凑近他耳边,轻声道。 林修的耳夹通红,微不可闻的嗯rdquo;了一声。 曲煜直起身,扫了眼这一院的美人,笑容痞气,道:今日本世女高兴,晚上一齐去微澜楼吃酒去,都不许缺席。rdquo; 众人面上皆是欣喜,笑答道:是。rdquo; 这世上,出嫁的男子也可以随意上街行走,只是须得有妻主陪同才行,不然是会被说道不检点的。 曲煜从前也各自带他们出去玩过几次,只是越近弱冠礼,女帝交给她的事物越繁重,免得她出去惹事,已近一整年未相伴出去玩耍了。 曲煜的后院也是奇特,几位侍君之间感情极好,平时都是真心相待,让其他曲煜交好的女子们羡慕不已。 曲煜又道:方才听你们这个要教那个要教的,到时候也让我瞧瞧能把林修教得怎样。rdquo; 孟梓柯原本就有几分猜中妻主的想法,此时又听她这样说,更是确定这林修在妻主心中约摸有几分不同。